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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狐突然从李煜杰肩头跳下来,追着一只蹦跶的机械甲虫跑远了。他刚想喊住这调皮的小家伙,就见卵蛋用爪子扒了扒他的裤脚,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张婶已经带着几个妇女扛着锄头过来了。

“种子刚搬回来就急着翻地?”张婶把锄头往地上一杵,额头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滚,“先把种子晾晾再说——我让小周烧了热水,你们这些去搬种子的,都过来消消毒。”

李煜杰刚想说自己没碰脏东西,指尖那点淡金色粉末突然闪了闪。他低头看了看手心,卵蛋叼来的玉米种子正静静躺着,表皮上沾了点泥土,倒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新鲜玩意儿。

“张婶,你看这个。”他把种子递过去,“太阳草能净化土壤,这些旧时代的种子,说不定真能发芽。”

张婶捏着种子对着夕阳照了照,突然笑起来:“你小时候偷挖我家红薯,被我追着打了半条街,现在倒成了操心粮食的人。”她把种子还给他,“放心,只要土干净了,别说玉米小麦,我给你种出红薯来——到时候烤红薯,第一个给卵蛋。”

卵蛋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张婶的手背。不远处,星坠正蹲在地上摆弄零件,星狐踩着他的背跳上了临时搭的木架,对着西边的晚霞又叫了一声。种植园的男人已经拿着铁锹在空地上划界,泥土被翻起来的声音里,还混着妇女们的笑声。

李煜杰把玉米种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摸了摸卵蛋的头。龙袍上的泥土还没拍掉,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觉得踏实——以前总想着怎么打跑尸潮,怎么守住营地,现在才发现,看着种子落进土里,等着它冒出绿芽,比炸掉十个尸潮还让人心里发暖。

星坠突然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跑过来:“李哥!这里面有番茄种子!张婶说番茄能当菜也能当水果!”

“那更得好好种。”李煜杰往空地走的脚步更快了,“等结果了,让星狐去守着——谁偷吃就挠谁。”

星狐像是接了命令,从木架上跳下来,蹲在刚划好的地界旁,尾巴圈成个圈,活像个尽职尽责的小看守。夕阳的光洒在空地上,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染上暖黄,连废墟里的碎石都像是柔和了许多。

张婶已经开始教妇女们辨认种子,种植园的男人在旁边记着笔记,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远处机械师修理工具的叮当声缠在一起。李煜杰靠在木架上,看着那片被翻松的土地,突然觉得这末世好像也没那么糟——只要还有种子能落地,有土地能生根,就总有盼头在。

卵蛋趴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他低头时,正好看见口袋里露出的玉米种子一角,在夕阳下闪着淡淡的光,像颗藏在布兜里的星星。

星狐突然竖起耳朵,尾巴尖的毛轻轻抖了抖。李煜杰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就见石甲组的土潜者从东边的土坡下探出头,头盔上还沾着湿泥:“李哥!刚挖壕沟时碰到片软土,特别适合种菜——赵叔说能划出半亩地当试验田!”

“带我们去看看。”他弯腰把卵蛋抱起来,这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把小铲子,正用爪子扒拉着玩。星狐抢先窜出去,踩着土坡上的草甸蹦蹦跳跳,尾巴扫过的地方,竟有几颗草籽沾在毛上——大概是从种植园的菜畦边蹭来的。

试验田藏在防御墙内侧的凹地,土潜者刚用手捧起一捧土,碎土顺着指缝往下掉,混着点腐叶的气息:“张婶说这土没尸毒,太阳草的根都往这边扎呢。”他指了指地缝里冒头的嫩白须根,“早上还没这么长,现在都能看见须子了。”

张婶跟着过来,掏出个玻璃小瓶倒了点液体在土里。液体渗进去的地方,土面泛起层淡绿的光:“净化度够了。”她从兜里摸出包小麦种子,往地上撒了一小把,“先试试撒播,要是三天能冒芽,就把番茄种子也挪过来。”

星坠蹲在旁边数种子,突然“呀”了一声——他指尖的许愿星轨镯闪过道光,刚落在地上的种子竟有两颗轻轻跳起来,滚到更湿润的土窝里。“异能好像能帮种子找好地方!”他眼睛亮起来,干脆把镯子贴在地面,星轨纹路在土上投下细碎的光,像给种子画了张生长地图。

李煜杰把卵蛋放下,小家伙立刻用爪子扒拉泥土,给那颗玉米种子刨了个小坑。他看着种子被湿土埋住,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是陈阳和孟晓跑过来,陈阳手里的画板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番茄,孟晓攥着片向日葵叶子,叶子上还托着几颗刚收集的露珠。

“李哥,张婶让我们摘点向日葵叶当肥料。”孟晓把叶子递过来,指尖沾着的草汁蹭在掌心,倒像抹了层淡绿的颜料,“周梅姐说叶子烂在土里,能让种子长得快。”

陈阳举着画板凑过来:“我还画了玉米!等长出来,是不是比画上的还高?”画里的玉米秆歪歪扭扭,却在顶端画了个圆滚滚的玉米棒,上面点满了金黄的玉米粒。

“肯定比这高。”李煜杰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看见远处的天空掠过道黑影——是孙行者带着风鳞组回来,铁翅的肩甲闪着光,大概是刚清理完外围的丧尸。果然没一会儿,孙行者就落在土坡上,爪子里还攥着个铁皮罐:“李哥!找到罐旧时代的菜籽油,张婶说能给种子催芽!”

罐子里的油还剩小半,倒在瓷碗里泛着浅黄的光。张婶用树枝沾了点油,小心翼翼地抹在刚埋下的玉米种子周围:“这油能锁住潮气,以前种花生就这么弄。”她抬头时看见天边的晚霞,突然笑了,“你们看那云彩,像不像刚蒸好的白面馒头?”

大家都抬头看,果然见西边的云团蓬松雪白,边缘还镶着金边。星狐突然对着云彩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张婶的话。李煜杰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种子,突然觉得这末世的风里,除了尘土味,好像还飘着点麦香——不是真的麦香,是藏在每个人眼里的盼头,攒得多了,就像真的有粮食要长出来似的。

卵蛋趴在小土坑边不肯走,小脑袋搁在前爪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土面。李煜杰索性在它旁边坐下,星狐跳过来蜷在他腿边,尾巴尖轻轻搭在卵蛋的背上。远处铁械组的电磁炮发出嗡的轻响,大概是雷耀在调试设备,可传到这试验田边,倒像是给种子们哼的摇篮曲。

“明天早上来看,说不定能看见芽尖。”他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土里的种子。风从防御墙的缝隙钻进来,吹得向日葵叶子沙沙响,有片叶子落下来,正好盖在玉米种子的小土坑上,像给它盖了层绿被子。

孙行者蹲在土坡上啃压缩饼干,铁翅他们正把收集来的物资往仓库搬。陈阳在画板上添了朵云彩,孟晓数着天边的飞鸟,嘴里念念有词地记着数。李煜杰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怀里的卵蛋动了动——低头时,正看见小家伙的爪子上沾着片嫩绿的草叶,草叶尖上,还挂着颗没掉的露珠,在暮色里闪着光,像颗刚长出的希望。

那露珠顺着草叶尖滚下来,“嗒”地落在土坑边的石头上。星狐突然支起身子,往仓库的方向瞅了瞅——王奶奶正端着个木盆走过来,盆里装着刚和好的面糊,大概是要给守夜的人做宵夜。

“小杰!带孩子们来吃点糊糊!”王奶奶的声音裹着热气,“我掺了点晶核土豆粉,顶饿!”

李煜杰刚想应,就见卵蛋叼着他的裤脚往木盆那边拽。小家伙大概是闻到香味了,尾巴摇得像朵小菊花。他笑着把它抱起来,星狐已经抢先窜到王奶奶脚边,用脑袋蹭她的裤腿——这机灵鬼知道谁手里有吃的。

木盆放在临时搭的石桌上,面糊冒着白汽,里面还卧着几颗圆滚滚的土豆块。陈阳和孟晓捧着粗瓷碗,小口小口地吹着气,陈阳的画板搁在旁边,上面的玉米秆旁多了个冒着热气的碗。

“张婶说试验田的土好,”王奶奶给李煜杰盛了碗糊糊,“等这拨种子发芽了,我就把地窖里的老面肥拿出来——说不定能发面蒸馒头呢。”她说着从兜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野菜碎,“这是前几天青霞她们巡逻时摘的,掺在面里香。”

李煜杰咬了口土豆,粉面的口感里带着点晶核的清甜味。他抬头时,看见铁翅他们背着装备往东门走——该换岗守夜了。铁哨经过石桌时,突然停下来指了指试验田的方向:“李哥,我刚听见那边有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扒土。”

星狐“嗷”了一声就冲了过去,李煜杰赶紧跟上。月光刚爬上防御墙,正好照在试验田的土坡上——就见绒球正用小爪子扒张婶撒小麦种子的地方,鼻尖上沾着泥土,看见人来,立刻把爪子缩回来,委屈巴巴地蹲在原地。

“这小机灵鬼,是闻着种子味来的?”李煜杰把它抱起来,绒球的毛里还沾着草籽,“以后这试验田就归你管了,晚上来守着——要是种子被老鼠刨了,就拿你是问。”

绒球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呼噜声。张婶跟着过来,往土里撒了把碎米:“给附近的田鼠留点吃的,它们就不祸害种子了。”她拍了拍李煜杰的肩膀,“放心吧,种子落地就有根,比咱们想象的结实。”

守夜的灯在东门亮起来,赵叔正带着人检查电网,滋滋的电流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李煜杰抱着绒球往回走,卵蛋跟在脚边,小爪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星狐突然跑到前面,对着试验田的方向叫了两声,像是在跟地里的种子道晚安。

他把绒球放在试验田边的草垛上,这小家伙立刻蜷成个毛团,眼睛却还盯着埋玉米种子的土坑。李煜杰摸了摸它的背,转身时,看见天边的星星亮起来,一颗一颗缀在黑布似的天上,倒像是撒在土里的种子——说不定哪颗星星落下来,也能在地里长出点什么呢。

回到住处时,星坠还在摆弄零件,桌上摊着张图纸,画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这是自动洒水机,”他指了指图纸,“等种子发芽了,就不用人天天浇水了。”图纸角落里,还画了个小小的星狐,正蹲在洒水机旁边,像是在看守设备。

李煜杰笑了笑,把兜里剩下的番茄种子掏出来,用纸巾包好放在桌上:“明天跟张婶说,找个向阳的地方种。”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让莫邪给洒水机加个小铃铛——这样星狐听见铃铛响,就知道该去巡逻了。”

星坠立刻在图纸上画了个铃铛,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远处铁械组的齿轮转动声混在一起。李煜杰靠在窗边,能看见试验田的方向——绒球的毛团在月光下泛着浅白的光,像颗落在地里的星星。

他突然觉得,这末世的夜好像没那么长了。等明天太阳升起来,说不定那片土里就会冒出点绿芽,像星星从地里钻出来似的。到时候,星狐会第一个发现,卵蛋会用爪子轻轻扒土,王奶奶会端着新和好的面肥过来,连绒球都能骄傲地对着大家呼噜——看,我们守住的不只是营地,还有能长出希望的土地呢。

天刚蒙蒙亮,绒球的轻叫声就从试验田那边传过来。李煜杰一骨碌爬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卵蛋早就没了踪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跟着星狐先奔过去了。

刚拐过防御墙,就看见张婶正蹲在土坡边笑。她手里捏着片刚冒头的绿芽,芽尖还卷着,像只攥紧的小拳头:“你看这小麦,比预想的早了半天!”顺着她的手看去,昨天撒种子的地方冒出十几颗嫩芽,浅绿的茎秆裹着乳白的种皮,在晨露里颤巍巍的。

星狐正用爪子扒拉旁边的土,看见李煜杰过来,立刻叼起颗带壳的小麦种子递过来——壳上还沾着湿泥,显然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别乱刨。”他捏了捏星狐的耳朵,却看见自己昨天埋下玉米种子的小土坑边,裂开道细缝,缝里透出点嫩黄的芽尖,像只偷偷张望的眼睛。

“玉米也醒了!”星坠举着洒水机跑过来,这小家伙大概是连夜赶工,机器上还沾着机油,“我调试好了,能控制水量——张婶说嫩芽不能浇太多水。”他把洒水机的喷头对准土坡,细密的水珠洒下来,落在芽尖上,滚成小小的水球。

王奶奶端着面盆经过,看见嫩芽时眼睛亮了:“等长到半尺高,我就把面肥发上。”她从盆里捏出点面团,埋在小麦嫩芽旁边的土里,“这是老面肥里的菌种,说不定能帮着松土。”面团刚沾土,就有只小蚂蚁爬上去——大概是被面团的麦香吸引来的。

陈阳举着画板蹲在旁边,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连鼻尖蹭到了墨渍都没察觉。孟晓蹲在他身边,手里的小本子记着数:“小麦芽十七颗,玉米芽一颗——李哥,这玉米是不是长得慢了点?”

“玉米要先长根。”张婶从菜篮里拿出颗发芽的土豆,埋在试验田边角,“就像人要先站稳脚跟,才能长个子。”她拍了拍手上的土,突然看见绒球正对着东边的天空叫,“看,太阳要出来了。”

东边的云层裂开道缝,金红的光涌出来,正好落在嫩芽上。被阳光照着的小麦芽像是伸了个懒腰,卷着的芽尖慢慢舒展开,嫩得能掐出水来。李煜杰看着那抹绿,突然觉得比打赢仗时看见的夕阳还暖——晶核炸开时的光再亮,也照不出生机,可这嫩芽沾着光的样子,却像能把末世的灰都染绿了。

铁翅他们巡逻回来,路过试验田时都放慢了脚步。铁毛忍不住伸手想碰,被铁翅一把拉住:“别碰坏了——张婶说这比晶核还金贵。”孙行者蹲在土坡上,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像是在给嫩芽挡风。

赵叔扛着工具箱过来,手里拿着几块木板:“我给这围个小栅栏,省得被巡逻的脚给踩了。”他蹲下来钉木板,动作轻得像怕惊着什么,“等再长高点,就搭个架子让玉米爬藤——李叔说他能编竹架,比铁架还结实。”

李煜杰摸了摸兜里的番茄种子,突然有了主意:“星坠,去把莫邪叫来——让她给栅栏刻点花纹,就刻玉米和小麦的样子。”星狐像是听懂了,跑到栅栏边蹲好,活像个现成的模特。

莫邪抱着她的昊天神魔锤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刻最凶的花纹!谁敢踩芽芽就锤谁!”她爬到栅栏上,小锤子叮叮当当敲起来,木屑落在土里,倒像是给嫩芽添了肥料。

阳光越升越高,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晒得暖暖的。李煜杰靠在栅栏上,看着张婶教孟晓辨认杂草,看着陈阳在画板上添太阳,看着星坠和莫邪围着栅栏比画——突然觉得这试验田不只是种着种子,还种着比种子更实在的东西。

卵蛋叼着片向日葵叶跑过来,把叶子铺在玉米芽旁边,像给它盖了层小被子。李煜杰笑着揉了揉它的头,指尖刚碰到叶子,就看见叶面上的露珠滚进土里,那株玉米芽像是抖了抖,又长高了一丝丝。

远处传来王奶奶喊吃饭的声音,大家慢慢往回走。星狐走在最后,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栅栏里的嫩芽,尾巴竖得笔直——像在给这片刚醒过来的土地,守着个金灿灿的盼头。

刚走到营地门口,就见周梅提着药篮往试验田去,篮子里装着些捣碎的草药:“张婶说这‘醒根草’泡的水浇下去,能让根须长得更壮。”她脚步轻快,药香混着泥土气飘过来,倒比往日的消毒水味让人安心。

李煜杰跟着折回去,正看见周梅用木勺把草药水往土里浇。水渗下去的地方,小麦芽的根须竟在湿润的土面上透出点白——原来张婶早就在土表层铺了层细沙,就是为了能看清根须生长的样子。

“你看这须子,都在往深处扎呢。”张婶指着沙面上的纹路,像在看幅藏在土里的画,“就跟咱们建基地似的,根扎稳了,再大的风雨也不怕。”

星坠突然“呀”了一声,他手里的洒水机喷头正对着玉米芽,水珠落下时,那嫩黄的芽尖竟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它动了!”他赶紧把洒水机放轻,“莫邪,快给它刻个小牌子——就写‘玉米一号’!”

莫邪立刻蹲在栅栏边,用锤子尖在木板上刻字,奶凶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要刻得漂漂亮亮的!”刻到“玉”字时,锤子没拿稳,在木板上敲出个小坑,她鼓着腮帮子嘟囔,“就当是给它盖个印章!”

陈阳把这幕画进了画板,连木板上的小坑都画得清清楚楚。孟晓数着新冒出来的草叶:“又长了两颗杂草,张婶说要拔掉——不然会抢玉米的营养。”她捏着草叶轻轻一拔,根须带着点湿泥被拽出来,“像不像在清理小丧尸?”

“比清理丧尸省心多了。”李煜杰接过她手里的杂草,扔进旁边的堆肥筐——那是李叔用旧木箱改的,里面堆着枯叶和碎木屑,王奶奶说烂了能当肥料。他刚直起身,就见青霞和紫霞巡逻过来,紫霞的指尖凝着点岩浆,却小心翼翼地绕着栅栏走。

“西边发现片野豌豆藤,没被尸毒污染。”青霞的黑雾在掌心凝成个小团,轻轻放在小麦芽旁边,“这雾能挡虫——以前在城外见过,虫子不敢靠近。”黑雾散开时,竟在草叶上留下层淡紫的光,像给嫩芽罩了层保护罩。

紫霞蹲下来,指尖的岩浆化成点温热的气,吹在玉米芽上:“我的火能催它长快点吗?”张婶赶紧拉住她:“可不敢——嫩芽嫩得很,你这火一碰就焦了。等它长粗了,再给它暖根。”

紫霞只好收回手,却偷偷用指尖碰了碰栅栏上的木板,木板上立刻留下个小小的焦痕,像给“玉米一号”盖了个火红色的戳。

日头升到头顶时,王奶奶端着蒸好的土豆饼过来,饼里掺了碎野菜,香得星狐直转圈。“刚从试验田边摘的野菜,”她给每个人分了块饼,“就当是沾沾嫩芽的喜气。”

李煜杰咬了口饼,野菜的清甜味里带着点土香。他看向试验田,阳光把玉米芽的影子投在沙面上,像条小小的绿线在慢慢变长。栅栏外,绒球正追着只蝴蝶跑,蝴蝶停在“玉米一号”的牌子上,翅膀扇动时,把莫邪刻的小坑都映亮了。

“下午让李叔编竹架吧。”他突然说,“说不定过几天,玉米就该爬藤了。”星坠立刻接话:“我再改改洒水机,加个自动计时的——到点就浇水,不用人盯着!”

张婶笑着摇头:“哪能全靠机器?种子跟人一样,得有人天天看着才长得精神。”她摸了摸小麦芽,像是在摸个熟睡的孩子,“晚上我来守着,给它们盖点草帘——夜里凉。”

远处传来铁械组调试武器的声音,可传到试验田边,倒像是变成了轻轻的哼鸣。李煜杰看着那片被大家小心护着的土地,突然觉得这栅栏围起来的不只是种子,还有群人在末世里攒下的念想——就像玉米要往高处长,他们也在往有希望的地方走。

星狐叼来颗野豌豆,放在玉米芽旁边,像是在给新朋友送礼物。李煜杰蹲下来,看着那颗圆滚滚的豆子,突然想起卵蛋昨天埋下的玉米种子——原来有些东西只要落了地,就算不说话,也在悄悄生根发芽。

那颗野豌豆刚放稳,就被绒球用爪子扒到了自己怀里——这小家伙大概是把它当成了新宝贝,蜷在栅栏边不肯挪窝。张婶见了直笑:“这是把试验田当成自己的地盘了?也好,有它守着,鸟儿都不敢来啄种子。”

正说着,李叔扛着捆竹子过来,竹枝上还带着新鲜的竹叶:“刚砍的,带着潮气好编。”他蹲在栅栏外,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竹枝间,没一会儿就编出个小小的三角架,“先给玉米搭个小架子,等它长高点再换大的。”竹条交叉的地方留了点空隙,正好能让芽尖从中间钻过去。

星坠蹲在旁边看,突然指着竹架:“李叔,能不能留个小挂钩?我想挂个铃铛——风吹的时候响起来,就像在给玉米唱歌。”李叔笑着应了,顺手用竹条弯了个小钩,“挂吧挂吧,让这芽芽听听响,长得更精神。”

星坠立刻跑回仓库,没多久就捏着个铜铃铛回来——是从旧时代的自行车上拆下来的,擦得锃亮。他踮着脚把铃铛挂在钩上,风一吹,“叮铃”一声脆响,玉米芽像是被惊动了,芽尖轻轻晃了晃。

“你看你看,它听见了!”星坠拍着手笑,李煜杰却注意到,铃铛响的时候,绒球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直勾勾盯着玉米芽,像是在确认它有没有被吓到。

陈阳把铃铛画进画板时,特意在旁边画了个音符。孟晓则蹲在新搭的竹架旁,数着竹条的数量:“一共七根竹条——等玉米长到第七片叶子,是不是就能结果了?”张婶笑着揉她的头发:“差不多,到时候让你第一个摘玉米。”

午后的阳光有点烈,赵婶找了块旧帆布,在栅栏上搭了个小棚子,正好给嫩芽遮阴。“以前在老家种黄瓜,天热了就得这么弄。”她用石头把帆布边角压住,“等傍晚太阳斜了,再把棚子收起来,让它们透透气。”

李煜杰帮着扶帆布时,指尖碰到了棚子下的泥土,竟比别处凉润些——原来大家早就把这试验田当成了宝贝,连遮阳都想得这么细。他正看着,就见江澈带着鲨人从东边回来,江澈手里捧着个竹筒,里面装着清水。

“从山涧接的活水,没杂质。”他把竹筒递给张婶,“比营地的井水更软,浇种子好。”鲨人在旁边点了点头,手里的三叉戟往地上轻轻一戳,竟钻出个小水洼,“要是缺水,我去涧里运——水刃能划开渠道。”

张婶用竹筒里的水浇了圈,水珠落在沙面上,没溅起一点泥星:“这水好,你看根须都舒展开了。”她指着沙下隐约可见的白须,“比早上长了半寸呢。”

日头西斜时,李叔编的竹架已经立在了玉米芽旁边,铜铃铛在风里轻轻晃,响声混着远处机械师敲打的叮当声,倒像是支特别的歌谣。李煜杰蹲在栅栏边,看着玉米芽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突然觉得这芽尖像是在往竹架上够——说不定明天早上,就能看见它顺着竹条往上爬了。

莫邪抱着锤子跑过来,献宝似的举起块木牌:“我给小麦芽也刻了牌子!叫‘小麦兵团’!”木牌上刻着十几颗小小的麦粒,每个麦粒上都画了个笑脸。她把木牌插进土里,奶声奶气地对小麦芽说:“要快点长,别输给玉米!”

星狐像是在帮腔,对着小麦芽“嗷”了一声,尾巴扫过栅栏,带起阵微风,铃铛又叮铃响了。李煜杰看着这热闹的样子,突然想起刚找到种子库那天,捏在手里的玉米种子——那么小的一颗,却真的在大家的盼头里,长出了希望的样子。

王奶奶来叫大家吃晚饭时,特意往试验田的方向看了看:“我把明天的豆浆留了点,泡点碎豆子当肥料——以前这么喂过菜苗,长得可肥了。”她说着又叮嘱,“夜里谁值岗,记得多往这边看看,别让野东西闯进来。”

赵叔在旁边接话:“我让石甲组的土潜者在栅栏外埋了圈小石刺,不伤人,就吓吓野狗。”他拍了拍李煜杰的肩膀,“放心吧,比守基地东门还严实。”

大家往营地走时,都忍不住回头看——夕阳把帆布棚的影子投在地上,像给试验田盖了层金被子,竹架上的铃铛还在响,玉米芽的影子在沙面上轻轻晃,像在跟大家说晚安。

李煜杰走在最后,看见绒球还蹲在栅栏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玉米芽。他没去叫它,只是悄悄把王奶奶准备的碎豆子放在旁边——说不定夜里,这小家伙会偷偷把豆子埋在土里,像在给明天的希望,再添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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