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啊。”
吴咎不肯让白泽起身,硬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毁了就毁了呗,我又用不着。”
“吴咎!”
白泽的脸瞬间通红,抬手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什么叫用不着!
他,他……
他想用,也不是不行啊!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计较什么体位。
吴咎看白泽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笑的更开心了:“我说的不是实话?”
白泽的脸更红,气恼地往他腰上拧了一把:“你赶紧起来,我们去找人看看,解毒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他不知道怎么接吴咎的话,只能转移话题。
吴咎笑了一声,抱着白泽站起来往外走:“好,夫君这么心疼我,我怎么能辜负夫君的好意呢。”
白泽往他肩头捣了一拳,把脸埋进吴咎肩窝。
这日子没法过了,撩不过,根本撩不过!
从药老房中出来,白泽的脸又红又烫,看吴咎嘴角噙着浅浅地笑意,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你还笑 !”
他的脸都没了!
申谡谡这个坑货!
怎么能,怎么能……
“嘶,痛。”
吴咎笑着在白泽耳边低呼一声:“夫君,打老婆是不对的。”
“吴咎!”
白泽觉得自己人都快烧起来了:“你,你……你是不是知道,这蛊的用法……”
“我知道啊。”
吴咎笑的又痞又坏,哪里有旁人面前那股子冷漠自持:“我都和你说过了,不妨事,你偏不信。”
“夫君不是一直知道,我是个江湖客吗?”
他笑着扣住白泽的手指,把他揽到怀里,眼底温柔缱绻:“那你就没打听过,我是哪里出来的?”
“我……我不知道……”
白泽还在想药老那“老夫都懂、不会乱说”的表情,脑袋都嗡嗡的,闻言有些懊恼:“王爷说你不愿意提过去,让我别问了,我就没问过。”
吴咎的身世一直很神秘。
吴昕见到吴咎的时候,吴咎浑身是伤,惨不忍睹。
因为涉及江湖,吴昕没有让白泽参与进去,而是让其他人去调查了吴咎的情况。
在吴咎最难的那段日子,白泽见色起意,主动凑上来,照顾了吴咎很久。
怕勾起吴咎的伤心事,他从来没问过吴咎的过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吴咎从哪里来,因何受伤这些事情。
被吴咎这么一问,他才发现,哪怕两人已经如此熟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真实姓名是什么,也不知道吴咎来到吴昕身边前,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时更尴尬了:“阿咎,我好像很蠢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傻子。”
吴咎往他头顶拍了一下,那双往日里冷冽锋利的鹰眸很是温和:“我从前是谁重要吗?我是你的吴咎就够了。”
“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前是蜀中毒门的公子,巫蛊毒术都有涉猎,这点儿小事儿,难不住我。”
他的笑容优雅而又柔和:“过去的那个瞎子与你无关,现在的吴咎你了解就够了。”
“别这么说。”
白泽勾着吴咎,踮脚往他脸上一吻:“要说瞎,是那个放弃你的人瞎,你是最好的。”
“嗯,我是最好的。”吴咎也不矫情,笑着揽着白泽往外走。
他扬了扬手里的木匣子,笑的暧昧:“走了,用过午膳,还要劳烦夫君,帮我解毒,嗯?”
白泽脸上刚刚退下的红晕再次烧了起来:“你,你都说了不碍事……”
“可你也说了,解毒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吴咎笑着拿他的话回怼:“何况,和阿润腻在一起,哪里要分什么早晚。”
白泽:“……”
他从前那个高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吴兄呢?
他那个性子疏离,寡言少语的吴兄呢?
这个满嘴荤话的狐狸精是谁啊。
吴咎又敲了下白泽的脑袋:“想什么呢?”
“想,你应该是被妖怪附体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热情奔放。”
白泽斟酌了一下用词,仰起脸看他。
吴咎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骂我骚就直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啊?”
白泽:“……”
果然是江湖客哈,说话就是坦率。
他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一声:“怎么会,阿咎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看起来这话说的不太情愿呢。”
吴咎笑着逗他:“喜欢我从前不搭理你的模样啊?”
“别。”
白泽停下脚步,两手环住吴咎的腰,笑着讨好:“好哥哥,我花了五年才捂热你,怎么会不喜欢。”
“那,用完午膳回去?”
吴咎笑着问。
白泽也笑了起来:“好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吴咎胸口:“哥哥喜欢,我怎么能让哥哥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