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的人没再来找麻烦,齐乐乐锁了门,外面看着她家,总觉得安静得诡异。
有人走得近了,只觉得阴森森的吓人,远远就跑开了。
半夜的时候,齐乐乐大摇大摆地进了老齐家,一挥手,整个齐家人都昏睡得死死的。
她溜达着把齐家都查了一遍,把米面粮油拿了个干净。
一翻齐老头和老太太屋子,居然藏着一千二百块现金。
这老头老太太不但从大儿子那拿的钱都存起来了,家里有结余也留住了一些。
齐乐乐把钱往自己兜兜里一装,又从齐国富的屋子搜出来二百,然后转身往黄卫城家去了。
齐乐乐把他家都翻找了一遍,在黄卫城亲妈的房间,只找到了三百多块钱。
她一边往自己空间里放钱一边往外走,还叨咕了一句:“总觉得有股子臭味,是不是放鞋垫底下藏过?”
隔壁房间住着黄卫城结了婚的弟弟,齐乐乐想了想,走了进去。
炕上被子不停地抖动,齐乐乐挥了下手,炕上的两人立刻晕了过去。
她用神识扫视了一遍,然后把新媳妇匣子里的二百多块钱拿了出来。
这可不是她占这小媳妇的便宜,当年黄卫城的弟弟结婚,林翠华拿给他的可不止二百。
这些年黄卫城从林翠华手里拿的不止一千块,但现金再寻不到,应该是都花用了。
想了想,齐乐乐把黄卫城弟弟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地上放的一台缝纫机都收走了。
这些都是林翠华的遗产,她来继承才是正常的,怎么能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用呢?
还有许多人需要一一处理,但不急。
次日一早,齐家老宅就闹腾了起来。
大队长被紧急寻了过来:“齐老哥,你家又怎么了?”
齐老头垂着脑袋:“大兄弟,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家昨天晚上被盗了,我这也是没招了,你看是不是得报上去查查?”
大队长看看齐家:“你要不说,还真看不出你家被盗,你把具体情况说说。”
齐老太太急得跳脚:“还有啥说的,不知道哪个遭瘟的贼,把我家的钱,还有粮食油盐,都偷走了!”
大队长走到门口看了看:“齐老哥,你家晚上睡觉不锁门的吗?”
齐老头挠了挠脑袋:“门是锁了,窗户开着一半,按说也进不来人,就是进来人,全家一个都没醒,也太怪了。”
齐国富道:“是不是被下了迷药了?”
大队长叹了一声:“整个队里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真要有贼,也怕是.......”
齐老头与大队长对视,他们同时怀疑上了队里的两二流子。
正这时,一个男青年在外面喊道:“大队长在这吗?”
大队长摆手对齐老头道:“齐老哥你让国富去报个案吧,一会我让人把那两人先看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卫国啊,怎么了?这一大早的不去上工?”
黄卫国脸色都是焦急:“队长叔,我家遭了贼了!”
大队长眼前一黑,这tm的还得什么先进?一晚上两家遭贼的,队里的人一点动静没听到,说不是自己队里的人,估摸都没人信。
他心累地往老黄家走:“说说,你家什么情况?”
黄卫国跟在后面:“队长叔,我家一早起来还没发现什么,我妈打算上工前把粥烧上,回来正好半凉了吃,哪知道一进仓房,才发现里面的米面粮油全都没了。”
大队长脚步顿了顿,“门什么的都锁了吗?锁有没有被撬坏?”
黄卫国神情有些不好:“睡觉前我家都是锁了门的,外面的大门和屋门,还有放粮食的仓房我家都是上了锁的,但锁一点没破坏,好好地锁在门上。”
已经到了黄家,大队长背着手走了进去。
黄卫国他爸蹲在门口晒太阳,看见大队长站了起来:“大兄弟,你看看这事,你可得给咱们做主啊。”
大队长伸着脖子往黄家的仓房看了看,没有进去:
“我能怎么做主?你们等等吧,齐国富已经去报案了,到时候我把你家的事一起报上去。你们两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黄卫国脸色沉着,声音中都是仇恨:“要说得罪人,也就是齐家了。”
大队长哼了一声:“等着吧,尽量别进人了,省得破坏现场。你也别怪叔说话不好听,当年你哥的事,你们家人能不知道?现在人不在了,你们能恨谁去?”
黄卫国脸红了红:“我哥的事,我们哪里知道。”
大队长背着手往外走:“你看着点警察来了赶紧报案子,我先去地里看看大伙干活。”
他心里冷笑:不知道?骗鬼呢吧?老黄家三个成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个上工时都是懒驴拉车屎尿多的手,一个比一个懒。
但这几年人家不缺吃不缺穿,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黄卫国有张好脸?
都当大伙瞎呢?
那林翠华也是个蠢的,好好的金窝不待,非要跳屎坑子,还把齐国强给害了....
齐乐乐知道今天事情不会少,不过就算他们报了案,警察到村子也得下午。
她想了想,把粮食藏到了柜子上面,并做了个阵法。
在锅里烧了些水,让别人家看到炊烟袅袅升起。
连续几个清洁咒,屋里久未使用的桌椅焕然一新。
然后她小手挥动着,用热水把这些家具都用热水泼了一遍。
从空间拿出一荤一素两盘精致小菜,又端出一碗米饭吃了起来。
吃完把餐具洗干净放进空间里。
再次运起一缕风,卷着饭菜的味道运到远处。
然后把大门一锁,向后山走去。
她走得很慢,闲庭信步般的悠然。
她一边走一边选着好的柳树条,不一会就折了一大捆。
找了处树荫,她坐了下来,身边放着一捆柳树的枝条。
脸上带着闲适的笑容,她编着一个小背篓。
很快编完,她举起来看了看,满意地给自己点了个赞:“不错,技艺越发精湛了,这不是妥妥的艺术品吗?”
自夸完,她小心地把刚刚编织好的小背篓挂在了一旁的树上。
感受着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脸上现出了笑容。
生活的滋味有点淡,有人想帮她加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