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被逼至绝境,陈阿宝急得直跺脚。
他又打不过那么多人,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阿渊身上,于是又劝说道:“你是姐姐的恋人,又不是她的仆人,你那么听她的话干什么!
你现在不出去帮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你觉得事后她会高兴吗?
她不让你出去,只是不想看到你伤人性命,你下手有些分寸,不打死他们不就行了吗?
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担当、有责任,遇到危难时挺身而出!
你若真喜欢她,想护她,那便不要犹豫,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陈阿宝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阿渊也终于开窍了,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就清明了。
拉开大门,“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站在那群妇女面前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
阿渊的速度太快,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妇女们吓得惊慌失措,迅速远离的陈玥。
而陈阿宝躲在门后,同样震惊于阿渊的速度,不禁在心里感叹:‘我去,这也太快了吧!’
“阿渊哥!”陈玥终于等到了救星,踉踉跄跄从地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扑进了阿渊怀中放声大哭。
陈玥被打得老惨了,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脸上、身上也全是抓痕,若隐若现雪白的身体,勾得那些老少爷们纷纷侧目,当真是冲着彻底毁了她去的。
阿渊心疼的环抱着陈玥,温柔且耐心的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我该早些出来的,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没有自我意识,又何谈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
二人当众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完全没把一旁的人放在眼中。
由此又引来了他们强烈的不满,有人大喝道:“你们还要不要脸!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陈玥刚刚只是过于惊惧,才会不顾一切的扑进阿渊怀中,现在反应过来,也觉得不妥,随即便想从阿渊怀中离开。
哪知她刚有所动作,阿渊便使劲一揽,又将她禁锢住了。
陈玥一脸茫然的望着阿渊,有些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
就见阿渊似笑非笑的盯着说话那人,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我们夫妻俩恩恩爱爱,与你何干?还是说你家的母老虎不让你碰,你羡慕嫉妒了?”
“你胡说八道,谁会羡慕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那人被戳中了心事,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差直接将嫉妒二字写在脸上了。
阿渊毫不动怒,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但说出的话就跟淬了毒似的,直戳人心。“作为男人,我真的很同情你,只是下次偷情的时候,能不能离我们家远一点,真的又脏又恶心。
还有你们说那些情话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别学那些文人雅士,词不达意的时候真的很丢人!”
“你胡说!我从没做过那种事!”男人气得跳了起来,自己那点小秘密被阿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以后可怎么面对家中的悍妻。
阿渊一点也不担心,随即面带笑意的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对上阿渊的视线,便慌忙的垂下了头。
她的丈夫就在身侧,见妻子神色异常,不免起了疑心,当即质问道:“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女人吓了一哆嗦,抬起头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急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作为丈夫,一眼就瞧出了妻子在撒谎。
但在这么多村民面前,他也不能直接将绿帽往自己头上戴,随即就将妻子拉走了。“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女人明显是怕极了,极力反抗,试图挣开男人。
奈何实力悬殊,最后还是被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而与阿渊对峙那男人的妻子也在人群中,正是先前欺负陈玥的妇女之一,身材臃肿,面相丑恶,与贤惠一点也沾不上边。
看到这一幕,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惊叫着扑向了自家男人:“你这个杀千刀的,竟敢背着老娘偷人,看老娘不打死你!”
男人又惊又怕,慌忙扒开人群逃跑了。
妇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捡起地上的石子、雪块就砸,夫妻俩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这个小插曲完全没有动摇那些人讨要说法的决心,先前那个妇人又站了出来,冲着阿渊大声叫嚷:“我儿子是你打的吧?”
阿渊很坦然的承认了:“是啊,怎么了?”
闻言,妇人一下子就有了底气,指着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人继续对阿渊输出:“你承认了就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治好他,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那妇人的丈夫也在旁边,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黝黑,正拿着一把斧头恶狠狠的瞪着阿渊和陈玥。
那个眼神阿渊熟悉,是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这家人果然是一个德行,老的少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渊冷笑一声,随即就转移了话题:“我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喜欢待在房顶看看风景,你们猜猜,你们有多少人的秘密被我无意间撞见了?”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饶是如此,还不足以让人信服,阿渊当即又伸出了手指,在人群中随意指了几个人,然后问道:“你们几个,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几人浑身一僵,倒真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阿渊意犹未尽,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生怕被阿渊当众说了出来,很多人都识趣的离开了小院。
小院一下子就空旷了,唯有那两家人依旧坚守着阵地。
“你们还不走吗?是想留下来吃午饭?”阿渊对着他们好一阵挖苦。
气得他们吹胡子瞪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拿斧头那男人不是个讲道理的主,也不屑于与阿渊多费口舌,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瞧着你们也不能将我儿治好,那便留下手脚,给我儿赔罪!”
话音落下,那人就将院中的一个竹篓劈了个粉碎。
陈玥吓得一哆嗦,惊恐的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