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寒风卷着沙砾，苏子墨与上官慕云的衣角猎猎作响。守门人横戟拦路，金属寒芒映着二人冷峻的面容：“站住！什么人？”
“来讨个公道的人。”苏子墨冷笑，指节捏得发白。守门人嗤笑一声，扬手喝道：“好大的口气！来人，把这两个狂徒拿下！”话音未落，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从城墙阴影中窜出，弯刀出鞘的寒光划破暮色。
上官慕云余光扫过对方站位，不着痕迹地撞了撞苏子墨的肩膀。二人默契顿生，同时旋身疾退，靴底在石板路上擦出刺耳声响。黑衣人们见状，呼喝着追了上去，脚步声与兵器碰撞声惊飞了树梢夜枭。
穿过两道街巷，苏子墨拐进一条幽深的巷子，尽头是杂草丛生的废宅。上官慕云反手甩出三枚烟雾弹，白雾瞬间弥漫。
白雾渐散，黑衣人们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上官慕云收剑入鞘，指尖还萦绕着未散尽的灵力光晕。苏子墨踢开脚边的弯刀，撇了撇嘴：“一个都不给我留啊？”
“下次让你尽兴。”上官慕云甩了甩沾染血渍的袖口，忽然瞥见一道黑影挣扎着起身。那人刚撑起半副身子，又重重栽回泥地，咳出的血沫混着碎石。
苏子墨踱步上前，靴尖挑起对方下巴。那人面罩滑落，露出张青肿的脸，眼瞳里满是恐惧与不甘。“啧啧，”他弯腰凑近，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也敢给城主当狗？”周围倒地的黑衣人皆是一颤，有人咬牙别过脸，不知是羞愤还是疼痛。
解决了他们之后，苏子墨和上官慕云离去。
暮色沉沉，苏子墨与上官慕云并肩而立，刀刃上还淌着守门人的血珠。城门匾额在风中摇晃，铁链吱呀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血腥一幕叹息。
“好大的胆子！”一道冰冷的女声骤然响起。白衣女子踏着满地碎尸缓步走来，发间银饰未动分毫，唯有袖中寒光闪烁的软鞭昭示着她的杀意。她眼神如霜，扫过两人的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放肆！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话音未落，软鞭已如灵蛇般破空袭来。苏子墨侧身闪过，玄铁剑擦着鞭梢划出火星；上官慕云同时甩出三枚烟雾弹，白雾瞬间弥漫。两人默契十足地转身疾退，靴底在石板路上擦出刺耳声响。
女子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穿过三道街巷，苏子墨拐进一处破旧的砖瓦窑。这里蛛网密布，断壁残垣间积满灰尘，正是绝佳的战场。
暮色中的砖瓦窑里，蛛网在穿堂风中轻颤。白衣女子持鞭而立，冷若冰霜的面容未有半分松动，唯有袖间翻涌的灵力泄露了她的不耐。
“哈哈哈哈哈哈！”苏子墨突然仰头大笑，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上官慕云挑眉接话：“嗯？苏子墨，你笑什么？”
苏子墨双臂抱胸，眼底闪着促狭的光：“我突然想到个问题——”他故意拖长尾音，上下打量着女子，“像她这样冷冰冰的人，当初她爹娘是怎么教出来的？”
上官慕云心领神会，配合地摇头叹息：“能养出比你还‘反派’的女儿，怕是把老人家都给气死了。”话音未落，两人再度笑作一团，苏子墨还不忘挤眉弄眼：“我很反派吗？”
“你们笑完了吗？”女子终于开口，原本冷冽的声线裹着薄怒，鞭梢重重扫过青砖，溅起一串火星。
“笑完？还没有啊！”苏子墨抹了把笑出的眼泪，故意凑近些上下打量，“你这张脸绷得比城墙还硬，笑一下能掉块冰碴子吧？”话落又是一阵夸张的笑声，惊得四周尘土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