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的打开了房门,一进家门,他妈妈刚放下电话告诉了宋追:“你奶奶从那边打来了电话,担心你,听说你有麻烦,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妈妈的目光转向了宋追的脖子,问道:“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宋追看了一眼镜子,他发现自己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条红线,那就像是绳索的泪痕,仔细看下去,红疹密布。
这个时候宋归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他立刻冲上了楼。
来到母亲房里面一直祭祀的那个小菩萨雕像前,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请求菩萨佛祖保佑,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这个时候父亲的声音从楼下响起,听起来无比焦急:“出什么事了?”
妈妈察觉到了异样,连忙给外婆打电话,一边聊还一边哭了出来。
那哭泣声中夹杂着焦急的对话,宋追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
不知道是出于精神的压力还是被那股无形的威胁所导致。随后两天里宋追遭受了高烧的煎熬。
他的脖子汗如雨下,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居然开始渗血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血止住了,热度稍微减少了一些,然而瘙痒却接踵而至。
每次碰到衣服就感觉一股细微而且尖锐的痛楚。
宋追猜想这是那个脏东西在作祟,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免脖子触碰到衣物,试图忽略掉这种不适感。
然而到了傍晚的时候,好奇心驱使着他走向了那面镜子。
虽然心里很抗拒,但他还是需要直面真相,镜子里面的景象让宋追感觉无比震惊。
只见脖子上的红疹已经今非昔比的模样,扩张蔓延开来,让他感觉不寒而栗。
在三天前缠绕着颈部周围的线,原本有1厘米左右,那里面的火红与它本来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是有一根红色的绳子缠绕在那里,而现在在镜子前映照出的那一部分脓液堆积。
不太准确的说脓液积聚在了那些造成红疹的地方,就好像是巨大的粉刺,在那里面全部都渗透着脓液。
宋追感觉无比恶心,当场呕吐了出来,他还用清水洗了洗脖子。
后来拿着药膏一边涂抹一边哭着回到了被窝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招惹这些厉害又诡异的东西。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是张林打过来的。
他问了问宋追:“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宋追回答:“很严重。”
张林很抱歉的告诉他:“我问了很多的朋友,可遗憾的是没人懂这些。”
宋追几乎是咆哮的喊了出来:“那该怎么办?”
老实说,现在宋追认为张林在这期间一定也为此做了不少的事,但在那个时候实在是处于极度的恐慌。
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张林愣了好一会儿,他告诉宋追:“我的一个朋友说认识一个这方面很擅长的人可以介绍给你,但是需要花钱差不多得2万多。”
那个时候宋追虽然已经工作了,但是这个金额对他来说还是无法支付的。
虽然资金比较紧张,但是如果能早点从恐惧和痛苦之中解脱出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宋追告诉张林:“我可以接受。”
张林告诉了宋追那个人在哪个地方,要自己去联系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宋追又在菩萨像面前反复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母亲也在和外婆通着电话。
很快,外婆就和那个主持讲述了现在的情况,请求帮忙。
万幸的是主持答应过来,但是主持很忙,而且年事已高,他要到这里还得等三周。
换句话说,宋追无奈的在接下来的三周里一直会处于恐惧而且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状态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尽量做点事情,根本就无法安静。
晚上11点多,张林给宋追打来了电话:“我朋友说明天会有时间,我们明天一起开车来你爸妈家。”
听到张林和他的朋友都会来,宋追顿时安心了不少。
虽然安排的有些仓促,但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宋追做了一个梦。
在睡觉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女人坐在了他的身边。
当宋追注意到的时候,她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离开了房间。
在离开房间之前她又深深鞠了一躬,宋追也不知道这个梦是否和那个诡异的东西有关系。
到了第二天下午,张林给宋追打来了电话。
他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出来迎来的是张林和他那位朋友以及一个大概30多岁的男人。
一开始宋追真的以为那个男人就是个普通人,而且长得还很像那种流氓地痞,更何况无法从外表看出他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因为之前没有好好的和父母解释,导致父母对他的到来也感到了一些疑惑。
这个长得像流氓地痞的人自称叫沉默,毫无疑问他用的一定是假名。
聊了一通之后,陈默告诉宋追:“我也曾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但这样糟糕的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个房间里面充满了怨气。”
宋追的父亲又问了沉默的职业,沉默回答:“你很在意这些吗?也对,我突然跑过来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可疑,但要是不好好的驱鬼净化一些,这里真的会被它带走。”
父亲听明白了沉默的意思,就问:“需要多少钱?”
谁知沉默开口:“需要最少8万块。”
父亲大吃一惊:“这也太贵了吧。”
沉默回答:“我花了时间专程的赶过来,是因为我的朋友希望我帮忙,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这个价格的话也没关系,不过如果能得救仅仅只是花8万块钱,这还是很划算的。
而且寺庙你们也去过了吧?他们也处理不了了,你们要是再想找一个懂行的人可不是那么的容易。”
宋追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听到10万的时候看了一眼张林。
这个时候张林的表情也有些尴尬,最终父母也对不了解的事情无法提出更多的意见,只能勉强同意了。
陈默表示今天晚上就要进行驱鬼,他说:“我要去做一些准备。”说完他就先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宋追父母准备好的佣金。
晚上沉默回来了,他点燃了一些蜡烛,在房间里贴满了符纸,他在桌子前面放了一个球,在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倒了一杯看起来很清澈的液体。
总而言之,真有一种驱鬼的感觉。
沉默说:“现在就要开始驱鬼仪式了,希望被跟上那个人的父母能离开家,因为到时候脏东西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
宋追的父母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勉强同意了,在外面等候。
太阳下山以后,房子周围变得很昏暗,驱鬼仪式开始。
陈默一边念叨着一些咒语,一边在特定时刻用手指蘸了一下杯中的液体弹向宋追。
宋追则是按照要求半信半疑的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在闭上眼睛之后,自从驱鬼仪式发生过了一段时间,那诵经的声音起初绵延不绝,到后面越发的支离破碎。
因为一直闭着眼睛看不见周围,但宋追一直感觉氛围变得很奇怪,而且那咒语也念得越来越怪了。
起初并没有察觉异样,可他的脖子异常疼痛,为了忍受疼痛,咬紧了牙关,没有睁开眼睛。
驱鬼仪式突然就中断了。
但奇怪的是虽然纵追不太懂正常的结束应该是怎么样,但这次的结束方式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