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虽然不懂什么是慈善,可是她懂只要是祝卿好想要做的事,那一定是正确的事。
苗儿去账房里支了五千两的银票出来交给了祝卿好。
苗儿:“当家的,你说你要做慈善,可是我不懂慈善是什么意思?”
祝卿好神秘一笑,“慈善?慈善就是白白的把钱送给人家。”
苗儿更加的疑惑,“当家的,这不是傻吗?哪有把银子白白送给人家的道理呢?”
祝卿好指了指外面的大街,“苗儿,你这几日在这里看着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你有没有观察到有多少人是进京赶考的呢?”
苗儿仔细地想了想,“赶考的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祝卿好:“你觉得他们的身着打扮怎么样呢?”
苗儿:“想起来那些人一个个身着朴素,打扮得都很寒酸,看样子都快要吃不起饭了。”
祝卿好点头,“对,他们吃不起饭了,所以我就要让他们能吃得起饭,能有钱进京赶考。”
苗儿不明白,“当家的,他们能不能考得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要负担他们的盘缠呢?”
祝卿好:“苗儿,你想想,你家的地不就是被贪官污吏侵吞了吗?如果科举考试选上来的官员,都是那样的人,这个国家该怎么样?还会有多少人像你一样,因为被贪官污吏迫害而背井离乡?”
苗儿似乎懂了,“所以,当家的,你要让那些真正的好人能有钱考试,能考得上,去做好官。让那些坏人不能为所欲为。”
祝卿好笑了,“苗儿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苗儿崇拜地看着祝卿好,这是她认识的最最好的人,“当家的,你可真好。”
祝卿好一笑,拿着银子便去了香韵坊的门口,让店里的伙计们在香韵坊门口支起来一个小摊子,然后让伙计们开始卖力地喊,
“凡进京赶考者,无银钱吃饭,可到这里领取白银十两。”
“如果无银钱住宿,将要露宿街头的,可到这里领取白银二十两。”
“若是不要银钱,可以去食肆的免费领取十日的午饭,账记在我们当家的头上。”
一时之间,大街人来人往,都被这一奇观吸引到纷纷凑了过来,倒也有一些进京赶考的学子,因为交不起住宿钱而被旅馆撵了出来,一时之间,正愁没有地方去,也被这热闹吸引而来。
周围人窃窃私语,
“这该不是骗子吧?”
“就是就是,哪有人白白送钱给别人。肯定是大骗子!”
“对对对,你听说了吗?最近就有这样的人,在大街上招摇撞骗,把你飘到一个地方打晕,装上麻袋弄到黑煤矿里做工......”
“真的假的?!那我们还是离远点吧!”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只敢在远处观看。
祝卿好却闲若自在,端坐于桌后慢慢品茶,伙计们也不尴尬,喊一会儿,歇一会儿。
有几个穷困潦倒的考生,一直在外围观望,他们都是因为没钱住店而被撵出来的。
“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嗯......不知道啊,要不上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条件?”
“是啊,好歹是次机会,要不再这么下去,还没等考试我们就饿死了。”
其中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大着胆子上前询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只要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就能领取白银二十两?”
祝卿好就坐在门口,笑道:“当然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的当然是真话,你拿出你的赶考凭证来让我看一眼。”
那人拿出自己的赶考凭证,是燕州的考生,千里迢迢赶过来,路上已经将盘缠花得差不多了,到了这里自然就没有什么钱了,就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祝卿好吩咐伙计支给他二十两。
那伙计二话不说,从银票中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他。
他竟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白白的将钱送了出来,“这......在下没有可以抵押的物品,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在下一定去做。”
祝卿好摇头,“不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安心考试就够了。”
那人瞬间脸色绯红,连话也说不利索,“你......您是个大善人!可否留下您的姓名?等我日后金榜题名,必十倍的奉还给您!”
祝卿好摆摆手,“我并不要你们还给我银钱,我只要你们若是能金榜题名,必定要为大梁尽心尽力的做事就够了。”
那人连连点头,“这是自然!可问姑娘尊姓大名?”
祝卿好朗声说道:“我叫祝卿好。”
那人一愣,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莫非是同名同姓?
有人忍不住问:“祝卿好?是这京城中的长庆郡主吗?”
苗儿一脸的骄傲,“当然了,我家当家的就是长庆郡主。”
有沧州来的考生,瞬间激动起来,
“郡主,原来您就是郡主!”
“您为沧州捐了十万两赈灾银,沧州的百姓都念着您的好!”
“这果然是个大善人!”
那人突然摆正了神色,整理了衣冠,恭恭敬敬地对长庆郡主行了一个拱手礼,“在下谨记长庆郡主的教诲,若是日后为官,必当洁身自好。”
其他的学子一看有银钱可领,也纷纷凑了上来,拿出自己的赶考凭证。
祝卿好说到做到,若是不那么困难的,也便只要了十两,实在是吃不起饭的,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要了二十两。
也有一些想要浑水摸鱼来骗些钱花花的,都被伙计他们一眼识破,“既没有凭证,也不似赶考学子身着那般破落,你来凑什么热闹呢?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当家的干正经事。”
凑热闹的都悻悻离开。
一时间,香韵坊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