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开始?一千只鬼婴?
苏沐苒倍感压力,暗想:他的意思,晚上9点到第二天早上9点,所谓的“安全期”,并非绝对安全?
那……我可以发动“观众”,带两人离开,可剩余三人,面对一千只鬼婴,必死无疑的局面,甚至……“山海公园”站很大的话,一分钟内不一定逃的出去。
宝儿没有觉醒奇迹,单靠右手的厉鬼,最多抵挡三五只鬼婴。
雨晴的“保护”,一天仅能对同一个人施加一次,之前测试过,普通厉鬼不间断攻击,可以抵挡七秒,半步诡异,只能挡一次。
让“解放”给“保护”增幅,可以抵挡鬼婴十秒。
杨艺的“愚人”,在这次任务中用处不大。
暮暮的“自由”……等等!
“解放”来增幅“观众”,是否可以……延迟时长?增加人数?
要求不高,若能让四人进入“观众”状态,最后一环节,通关率将大幅度提升……
苏沐苒一瞬间想了许多,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
倾听完,秦瑞雪说,“我今天用过一次‘解放’,只剩两次机会。”
“那就赌一把,午夜零点之前抵达‘山海公园’站,你对我和雨晴发动‘解放’,希望‘观众’提升后可以携带四人。”
“到时候,我、暮暮、陶宝、杨艺进入‘观众’状态。”
“你和雨晴有奇迹、封印物、厉鬼加持,相对厉害。”
商量一番,众人乘坐“地铁”,远离“南风站”。
二娃一屁股坐在地上嗤笑,“一分钟内,可逃不出地铁站。”
哒哒哒……他听见脚步声,脖子一百八十度旋转,注视温子涵。
三女之前不知去了哪,此刻推着三辆电动车从负一层下来。
“哦?”二娃玩味一笑,“你们三个演员,倒是捡了一个漏,哈哈!”
温子涵故作淡定,声音却有一丝发颤,“什么叫捡漏?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不对,我跟你一只鬼解释什么?我中招了?你在干扰我的思维?”
“谁知道?”二娃脖子回正,“我讨厌你们这些投机取巧的……”
顿了顿,他努力思考,脑海闪过一个个词汇,说道,“邪修。”
别人老老实实,煞费苦心过任务,邪修一招“电动车也是地铁”,给二娃干懵了。
怪不得这年头,人人喜欢当“邪修”。
舒柔眉毛一挑,“我们这算通关了吧,现在属于安全期。”
二娃坏笑,“那我问你,什么叫‘安全期’?任务有说……安全期鬼婴不能动手?”
“退一万步讲,鬼婴不能动手,关我二娃什么事?”
“所以。”二娃露出两排獠牙,“我到底是能动手?还是不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子涵咂舌,“薛定谔的鬼?”
“薛定谔?”二娃停止大笑,不理解。
“哼……说了你也不懂。”温子涵将写了“地铁”二字的电动车推到铁轨旁边,莫名来上一句,“我真是天选之子。”
想想也对,她没有过于出众的奇迹,没有强大的真实封印物,没有苏沐苒的手段,没有最强大脑……即使如此,也活到现在。
混子怎么了?混子也要靠实力与头脑。
温子涵自诩,自己是第一“运气王”。
舒柔相对沉默,曾几何时,梦想加入“月下”,梦想成为“大女主”。
可接触越多,她越明白,世界太复杂。
单单一个“月下”,就一群自命非凡的演员。她在“月下”中规中矩,什么都不突出……目前生活,与想象的截然相反。
骄傲与自尊被一次次打压。
有那么一瞬间,舒柔想过结束生命,不想经历痛苦了。
但……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活过第一环节的九次任务,第二环节的七次任务,也活过了两次……她有一种念头,自己能通关第25次任务。
自己能见到“神”,实现一个愿望。
收敛思绪,舒柔乘坐“地铁”,跟在温子涵后面。
除了她们九人,其余“演员”依旧困在“东风站”。
……
某处隧道,黑暗笼罩一切,伸手不见五指。
片刻,一束束灯光闪烁,苏沐苒一行六人,五辆“地铁”驶来。
突然,那无处不在的广播声响起。
“各位乘客,今日分享第二个鬼故事,请坐稳或抓好扶手。”
杨艺心头一沉,“又来!”
“我讨厌鬼故事。”陶宝欲哭无泪。
秦瑞雪呼吸一滞,“准备袭击我们了?”
广播声继续:
我叫王小妹,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怀孕三个月了,情绪不太稳定,而我老公,天天加班!天天加班!
我好像嫁给了一台工作机器!
每次闹矛盾,他翻来覆去三句话。
什么“我天天加班,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什么“我真的很累,你不要无理取闹”。
什么“我不想和你吵,今晚去客房睡”。
我无理取闹?我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换来的却是……我是恶人?
今晚,我一如既往,等他等到10点,还是没有回来……
习惯了,睡觉吧。
凌晨三点,我被惨叫声惊醒,听声音……在隔壁?
我有点害怕,给老公打去电话,隔壁次卧传来铃声。
等了三十秒,没人接,我愤怒挂断,前往次卧。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一看,次卧门开着一条缝隙。
我推开门,呼喊了一声,“王小帅。”
次卧黑漆漆无光,我又喊了一声,“王小帅,别给我装睡!”
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脾气,一件很小的事,都能让我发火。
我伸手摸索,打开次卧的灯。
王小帅坐在床上,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怀里抱着自己的头颅。
视觉冲击太强,我“啊”的一声尖叫,分贝超过120,晕了过去。
事后,警方调查,说王小帅是自杀。
谁能杀死自己后,抱着自己的头颅,当我傻吗?
我搬进父母的家,经常做噩梦,我肯定是病了,很严重。
怀孕的第八个月,孩子早产,我躺在产房里,看见角落站着王小帅,他提着头颅,在对我招手……
我感到一阵无法呼吸的恐惧,晕死过去。
广播声戛然而止。
前方隧道拐角处,一个男子在对苏沐苒她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