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日军指挥部。
旅团长举着望远镜,狞笑道:“为了对付秦军,我特意从华北方面军调来这支战车中队。”
“没想到先用在你们这群土八路身上!”
他猛地转身,军刀指向村口正在推进的坦克部队:
“好好的在山上当野猴子不好吗?非要来送死!”
指挥所外,还有五辆九七式坦克和数辆装甲车因村道狭窄无法进入,正烦躁地原地轰鸣。
引擎的咆哮声让旅团长更加暴躁,他一把揪住副官的衣领:
“毒气弹准备得怎么样了?”
副官慌忙立正:“报告旅团长阁下,特种毒气弹已经装填完毕!”
“这是731部队最新研发的改良型芥子气,见效速度比旧版快三倍!”
旅团长脸上露出病态般的兴奋,他松开副官,神经质的搓着手。
“哟西!第一轮炮击对准那些逃跑的支那农夫!我要让他们知道反抗皇军的下场!”
“嗨!”副官狞笑着转身传达命令。
很快,炮兵阵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
戴着防毒面具的炮兵们小心翼翼地将印有骷髅标志的毒气弹装入炮膛。
旅团长举起望远镜,看着远处正在撤离的百姓队伍,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第二轮再送给土八路尝尝鲜!我要看着他们的肺在三十秒内化成血水!”
————
楚云飞站在前沿观察哨,手中的望远镜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该死!小鬼子在装填毒气弹!”
他猛地放下望远镜,脸色铁青,转头看向通讯兵。
“司令部那边有回信了吗?”
嘀嘀嘀——
通讯兵额头渗出冷汗:“有了!团座,司令部回电了!”
“快,快翻译!”
通讯兵的手指在密码本上快速滑动,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团座,司令部命令......”
“念!别婆婆妈妈的!”楚云飞厉声喝道。
“是!”
通讯兵咽了口唾沫,缓缓将电报内容给念了出来。
“司令部命令:各部严守防区,不得擅自出击。违令者,军法从事!”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楚云飞的身子猛地僵住,他不可置信地抢过电报,反复核对着上面的密码。
“不可能!这怎么会!?”
随即,他目光猛地盯在通讯兵身上。
“你是不是翻译错了!?”
通讯兵苦涩地摇头:“团座,卑职核对三遍了......”
“司令部明确要求我们不得与日军交火,要......要放任日军通过防区......”
楚云飞突然冷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好一个严守防区!这不就是拱手让日本人消灭我们的国防力量,放任他们屠杀东华百姓吗!”
“团座,您是要......”方立功欲言又止。
“对!”楚云飞一把扯开风纪扣,脸上充满了狠戾之色。
“我不管什么狗屁命令!岂能眼睁睁看着鬼子大摇大摆从老子防区过去?我楚云飞......”
“做!不!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炮响。
楚云飞猛地转头,只见数十发炮弹划破长空,正朝着百姓撤离的方向坠落!
“隐蔽!”
轰!轰!轰!
淡黄色的毒烟瞬间在人群中弥漫开来,跑在最后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们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一个个跪倒在地,双手疯狂抓挠着胸口,口中吐出带血的白沫。
“畜生!”
楚云飞一拳砸在观察哨的木柱上,木屑深深扎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嘀嘀嘀——
通讯兵突然惊呼:“团座!又是司令部的电报!阎长官亲发!”
“念!”
“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据悉你部有异动,现严令不得与日军交火,若违抗军令,立即解除职务,送交军法处——阎锡山。”
指挥所内一片死寂,所有军官的目光都聚焦在楚云飞身上。
楚云飞缓缓摘下军帽,突然一把将电报扔进炭盆。
跳动的火苗瞬间吞噬了那张盖着战区司令部大印的纸片。
沉默良久,楚云飞突然沉声开口。
“炮兵营!”
“到!”炮兵营长大喊一声。
“目标日军炮兵阵地,全营齐射!”
“是!”
阵地上顿时沸腾起来。
三千多名晋绥军士兵迅速进入战斗位置,炮手们疯狂转动着调节轮,一门门火炮昂起炮管。
方立功快步上前:“团座,这可是抗命啊!”
楚云飞已经戴好钢盔,正在检查手枪子弹:
“立功兄,你记住......”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有些罪,总要有人去扛。”
他大步走向炮兵阵地,声音在硝烟中格外清晰:
“开炮!”
————
几分钟前......
日军指挥所内,副官突然放下望远镜,脸色骤变:
“旅团长阁下!晋绥军炮兵阵地有异动!”
旅团长不紧不慢地举起望远镜,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慌什么?”
“可......可是他们的炮口已经对准了我们的炮兵阵地,我们的指挥部也在他们的炮击范围之内,我们是否立即转移?”
副官的声音发颤。
坂田突然大笑起来,军刀重重插进地图桌。
“你还是不够了解支那人!”
他踱步到沙盘前,用刀尖点了点晋绥军防区:“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毒气弹能顺利运到这里吗?”
参谋们面面相觑。
“因为......”
“晋绥军高层早就和华北方面军达成秘密协议!而且他们巴不得借我们的手消灭八路军!”
副官仍不放心:“可万一这支晋绥军......”
“没有万一!”
“知道支那的董事长说过什么吗?攘外必先安内!对他们来说,赤色比我们更该死!”
指挥所里爆发出一阵狂笑,几个参谋甚至模仿着中国百姓中毒时的惨状,蜷缩在地上抽搐打滚。
“看啊!就像这样!”
“等毒气散去,你们就去给那些支那农夫收尸。”
“记住要把小孩的肝脏单独腌制,听说佐酒最鲜美!”
更刺耳的笑声在帐篷里回荡,没人注意到,观测兵擦汗的手已经抖得像筛糠。
“报告!晋绥军炮兵完成瞄准!”
旅团长不耐烦地挥手:
“闭嘴!他们要是敢开炮,我就把......”
轰!
第一发试射炮弹在百米外炸响,震得指挥所顶棚簌簌落灰,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参谋们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坂田的酒壶当啷掉在地上。
观测兵绝望的喊叫终于冲破凝固的空气:“是全营齐射!是晋绥军的山炮!”
最后一秒,旅团长的瞳孔里倒映出铺天盖地的炮火。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吞没了所有罪恶,整个日军炮兵阵地瞬间化作火海,七百多发毒气弹在高温中连环殉爆,将方圆五百米内的侵略者全部送进了地狱。
那些没来得及戴上的防毒面具,此刻正挂在树梢上轻轻摇晃,像一串串招魂的白幡。
小鬼子终究是为了自己的狂妄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