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洗完澡回屋后,范文平何雨柱就看着郑岩,也不说话。郑岩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见自己没穿错衣服,又摸了摸脸,感觉自己没什么事。郑岩问道:“大哥,师兄。您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范文平:“石头,你要在家里弄一个厕所,就只是图个方便?”
何雨柱:“对啊。北平城内在家里弄厕所的可都是有钱人。咱们也要弄一个吗?”
郑岩:“对啊,家里有个厕所多方便啊。早上不用早起去排队,晚上也不用在房间里解决。这样不好吗?”
何雨柱:“那肯定好啊。只是这样,家里会不会有味道?如果左邻右舍知道家里有个厕所,他们来借用。那会不会给弄成公厕那样?”
郑岩:“师兄,您说您在娄厂长家里见过他们家的厕所。和外面的公厕不一样。那娄厂长家里有那种味道吗?”
何雨柱摇头说:“没有。人家的厕所可干净了,还没什么味。”
郑岩笑着说:“师兄,那咱们也弄成那样,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有味道了?”
何雨柱:“真的?石头,你能买到娄厂长家厕所里面的那种东西?”
范文平:“石头,就算弄成那样干净的厕所。可是邻居们来借用,也会弄脏的。”
郑岩:“咱们不借。除非他们花钱,否则不外借。”
何雨柱:“石头,你想钱想疯了吧?谁上个厕所会花钱的?”
郑岩双手一摊,说:“不想花钱更好,我还不想借了。管他们说什么,反正做一个干净卫生的厕所花了钱的。他们想白嫖?那是做梦。”
范文平:“可这样,邻居关系就处不了了。”
郑岩:“大哥,您记住了。想占咱们便宜的都不是好邻居。所以坏邻居处不了就不处了呗。反正就一句话,想上厕所就得交钱。”
范文平:“呃。这样做,不好吧?”
郑岩:“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不想花钱还想享受。您觉得可能吗?总不能咱们买肉,他们就来朝咱们要,咱们就给吧?”
范文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何雨柱又问郑岩:“石头,你还没说你能不能买到娄厂长家厕所里的东西了?”
郑岩:“师兄,只要您有钱,您就能买到。所以了。以后出师挣钱了,一定要存起来,别乱花。”
何雨柱:“那是以后的事。出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郑岩:“师兄,您出师肯定不远了。我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师了。”
范文平:“慢慢来吧。咱们现在多努力努力,多学点东西。出师了也能多挣点钱。”
郑岩:“是啊,慢慢来吧。大哥,师兄。睡觉吧。”
范文平何雨柱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中午忙完,吃了饭后。范长青和郑岩就出门去打听改建厕所的事。郑岩和范长青找到张铁,向张铁打听在家里改建厕所有没有什么手续。张铁告诉郑岩,需要在军管会房资科报备一下。材料费人工费自理就行。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政策。然后郑岩范长青又找到严幼文打听在家里改建厕所需要的材料和请哪位师傅。在得知范长青要在家里建一个洗澡和上厕所为一体的卫生间。严幼文带着范长青找到了严幼文来北平后一直跟着的吴工头。
而吴工头得知范长青的来意,沉思了一会,说:“范师傅,您是老严带过来的。我也就不骗您了。现在北平所有干泥瓦匠装修房子的人全部在军管会报名建公厕了。所以您家改建卫生间得等公厕弄完了再说。还有您那边,您家离湿井胡同有点距离,您这边需要的东西肯定也不少。要不这样。咱们先去您家看看,我把需要什么东西记下来。等公厕建好了,我就去您家给您改卫生间。”
范长青拱手说:“行,麻烦您了。吴师傅。”
等吴工头看了范家到湿井胡同公厕的距离,然后拿出本子写写画画起来。最后对范长青说:“范师傅,您这里如果只是改成厕所,价钱相对少一点。按现在人民币的购买力,包工包料。四万块钱就够了。两个月后,可能需要六万块钱。如果在里面加洗澡的,接个水管不要多少钱。但是得把地面和墙面全部抹上水泥了。两个月后来做,可能需要十二万块钱了。范师傅,您也知道现在的钱也在慢慢贬值。这价格也只是我现在预估的。实际要多少钱的到时候再说了。”
范长青:“行。吴师傅,您先跟着军管会建公厕。等公厕建好了再来弄我这里的。”
事情说好,吴工头就告辞离开了。严幼文也跟着一起离开。范长青和郑岩则回丰泽园去。路上。范长青说:“石头,等公厕建好了,家里就修你说的卫生间。至于拆耳房,还是等你爹娘他们回来,再问问他们吧。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郑岩:“行。听您的,舅舅。”
回到丰泽园,范长青回到休息室和曾念安聊天。郑岩和范文平等人一起干活。
6月11日下午两点,范莹莹从火车站出来。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眼神有光的行人。范莹莹露出了笑容。小鬼子在的时候,路上少有行人。光头军的时候,虽然有些人出门走动,但是都小心翼翼的。不像现在,虽然大家没有停下攀谈,感觉都有事在身一样。可每个人都是抬头挺胸,不像以前那样低头赶路。
范莹莹来到火车站治安队,出示了自身证件,打听军管会地址。然后找到军管会这里。
范莹莹来到军管会门口,正好见到一位穿着军服要出门的小同志。范莹莹拦下小同志敬礼道:“小同志,您好。请问你们军管会主任在哪里?”
正要出门的张钢被一位同样穿着军服的女同志拦着自己,问石主任在哪里。抬头看着对方,张钢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脸,听见也有些熟悉的声音。只是对方的头发中夹杂着一些银发,使张钢不太敢确定。张钢定了定心神,没有回答对方,而是敬礼后,问道:“同志,请问您贵姓?”
范莹莹虽然奇怪对方脸上的神情,但没有多想什么,见对方询问姓名。范莹莹回道:“小同志,我叫范莹莹。我有事找你们主任。”
张钢在听到范莹莹三个字时,眼眶就红了起来。颤声说道:“师娘。我是张钢。是小钢蛋啊。师娘,您还记得我吗?”
范莹莹仔细看着张钢,依稀还能从张钢脸上找到一些小时候的模样。范莹莹:“张钢?真的是你?钢蛋,一晃就六七年了。你也这么大了。”范莹莹看着一身军服的张钢,问:“钢蛋,你今年才十四岁吧?入伍几年了?你爷爷奶奶呢?你爹娘还有你大哥了?”
张钢带着哭腔说道:“师娘,我爷爷奶奶都牺牲了,我爹也牺牲了。我娘她没承受住打击,也跟着走了。”张钢把范莹莹带到军管会成员办公的地方,诉说着和郑岩一家分开后的事情。包括张钢娘走了后,张铁张钢兄弟俩就跟着部队四处打仗。最后来到北平遇见郑岩都说了出来。
张钢:“师娘,入城仪式那天,我哥遇到了石头。隔了几天,我们就找到石头了。他住在云居胡同那边,他在丰泽园学厨。师娘,您这次来北平还走吗?对了,师娘。师父了?他什么时候来北平啊?”
范莹莹在听到张钢四个长辈全都走了,心里也很是难过。范莹莹想起夫妻俩初到cd时,认识的张家一家人,后面也一直受张家人照顾。尤其是生郑岩和坐月子,都是张家大嫂和张家大娘忙里忙外的照顾。想着当时十二岁和九岁的张铁张钢跟着部队四处打小鬼子。心疼俩兄弟小小年纪就失去亲人,还要参加军队打鬼子。
范莹莹:“我知道石头住在云居胡同。他还是我们送来北平的。他学厨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喜欢做菜吧。钢蛋,你师父,你师父他,他也牺牲了。”范莹莹想起死在自己怀里的郑耀祖,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张钢闻言,有些失魂落魄的说:“啊!师父他,他也走了?”
范莹莹:“钢蛋,你师父的事,等晚上回去再说。现在你带我去找你们主任,我有事找他。”
张钢回过神来,努力的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一点心情。张钢:“师娘,在这坐一会。我现在就去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