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京文阁的演武殿内,檀香混着墨香在玉案间流转。
苏清瑶握着莲心砚,看着面前的「灭生文阵。
九方青铜砚台悬浮空中,每方砚台都刻着不同的灭生道纹,墨汁在砚心翻涌,竟凝成前两世的血腥画面:斩龙台的刀光、护龙宗的冰棱、冰湖底的血尸。
“论道者,先破心障。”
文阁大学士苏明修的声音从云纹屏风后传来,“且看《大闻文典》卷三《灭生篇》——‘妖为无文之孽,武为乱文之祸,唯灭生道纹可正乾坤。’”
苏清瑶的莲心砚突然发热,砚心的墨汁自动画出狼莲双生花,花瓣上的纹路竟将《灭生篇》的字迹拆解重组。
她想起楚江界的医道,想起用狼血草与圣莲露救人的手,此刻正握着狼毫笔,在青铜砚台写下:“文无武不立,武无文不兴,妖无文亦生,皆为天地客。”
青铜砚台应声龟裂,墨汁化作雪狐虚影——正是白雨的本命法器共鸣。
苏清瑶趁机注入冰湖水,狼莲花在砚心绽放,花瓣上显映出墨文界的护生咒:“护生者,笔能化剑,剑能凝笔,不分文武,不分妖凡。”
与此同时,武阁演武场的十八面墨龙战旗正在喷吐灭生道纹。
龙坤握着狼毫笔,看着战旗显映出前两世的死敌:护龙宗的灭生刃、斩龙宗的狼首剑、狂幻使的千面镜。战旗中央,墨亦天的凡身虚影握剑冷笑:“武者若不修灭生道纹,便是匹夫之勇。”
狼毫笔在掌心发烫,龙坤突然福至心灵——楚江界的斩龙令与墨文界的狼毫笔,本就是共生双魂。
他凌空划出「狼顾九斩」的剑招,笔尖却凝出墨色文纹:“第一斩,护!”狼首纹笔锋扫过战旗,竟将灭生道纹改写为护生咒,战旗上的墨龙鳞片剥落,露出底下的狼莲共生纹。
角木蛟的龙纹笔洗突然飞出,接住龙坤甩来的笔锋。他的斩龙刃虽化作笔洗,却在战旗阴影里显映出楚江界的斩龙令:“大师兄,用文武合璧式!”
笔洗注入冰湖水,与狼毫笔的墨汁交融,在演武场画出巨大的共生图腾,战旗应声倒地,露出其后的墨魂塔密道入口。
三莲书院的评卷阁内,南宫晴的策论正在接受山长的「文心镜」检验。
镜中显映出她前两世的身份:楚江界的护龙宗圣女、斩龙宗剑修,此刻却在墨文界的策论里写着:“文武之道,犹如狼莲共生——狼行雪地护莲根,莲生墨间润狼毫。”
文心镜突然发出尖啸,镜面上的灭生道纹竟将策论打成“妖言”。
南宫晴的三莲笔架化作软剑虚影,笔架莲瓣切开镜中幻象,露出楚江界的共生阵图:“山长可曾见过,用武人的剑穗写文,用文人的笔锋练剑?”
她指尖滴血在策论,狼莲双生花破纸而出,花瓣上的墨痕竟是楚江界的暗桩血誓。
评卷阁的青铜灯台突然亮如白昼,灯油里漂浮的狼毫与剑穗虚影,正是孟三芊所说的“文武双魂”。
山长的目光落在策论末尾,那里用狼首纹与三莲纹写成的“共生”二字,正与墨文界的天地灵气共鸣。
城南当铺的密室里,涂晚空正在破解「墨魂算术阵」。
算珠化作墨色狼首,在账本上啃噬密信内容,每颗算珠都刻着灭生道纹:“上等墨锭三十箱,对应墨魂塔第三层……”
他的狼首墨锭突然喷出火星,将算珠烧出三莲纹缺口——正是前两世暗桩的联络暗号。
“算盘珠,狼莲纹,灭生道纹藏笔锋。”
涂晚空的折扇展开,扇面显映出楚江界的狼碑林战魂,“墨文界的算学,不过是楚江界的战阵换了副皮囊。”
他用扇骨敲击算珠,狼首墨锭的火星与账本夹层的冰湖水交融,算珠竟排成狼莲共生阵图,显映出墨魂塔地底的共生密道走向。
密室地面突然震动,算珠组成的箭头指向东北方——那里正是白雨所在的红袖坊。
涂晚空握紧狼首墨锭,发现墨锭底部刻着楚江界的斩龙宗暗桩编号,与他在墨文界的商队暗桩腰牌严丝合缝。
红袖坊的香闺内,白雨正在接受「胭脂验身阵」。
验身镜的灭生道纹扫过她的雪狐镇纸,镜中竟显映出楚江界的白狐族被灭门场景:“妖族无文,当以灭生道纹净化。”
她的镇纸突然化作执法鞭虚影,鞭身银线绣着的三莲纹,正是前两世护龙宗的圣莲印记。
“胭脂香,雪狐血,灭生道纹藏诡谲。”
白雨将莲心胭脂涂在验身镜上,胭脂里的冰湖水遇灭生道纹,竟绽开狼莲双生花。
镜中幻象崩解,露出墨文界的护生咒:“妖有妖纹,人有人文,纹不同而心同,皆可共生。”
镇纸的狐啸声引动全城胭脂铺的莲心胭脂,每盒胭脂膏里都浮现雪印,擦除了灭生道纹的封印。
白雨看见镜中倒映的墨魂塔,塔顶的灭生道纹正在剥落,露出楚江界的共生图腾——那是她用狐族血脉守护的、比墨色更纯净的初心。
正午时分,六人的本命法器突然在空中共鸣。
龙坤的狼毫笔与苏清瑶的莲心砚率先合璧,笔尖滴下的墨汁竟是冰湖水,在文阁演武殿写出“护”字,笔锋里藏着楚江界的斩龙令虚影;角木蛟的龙纹笔洗与南宫晴的三莲笔架紧随其后,笔洗的水痕与笔架的莲瓣,在武阁演武场画出共生阵图。
墨亦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演武殿上空,手中狼毫笔滴着墨色血,竟凝成楚江界的灭生刃:“楚江界的余孽,真以为换了个世界,就能逃得过灭生道纹?”
他挥手间,墨魂塔的灭生道纹化作墨龙虚影,龙爪上缠着前两世的灭生绳、斩龙刃、冰棱针。
“破!”涂晚空的狼首墨锭与白雨的雪狐镇纸同时飞出,墨锭的火星点燃镇纸的雪印,在空中组成“共生”二字。
六人本命法器的光芒汇聚,竟显映出楚江界的狼莲军旗,军旗上的狼首与三莲,正是用他们前两世的骨血所绘。
墨龙虚影发出哀鸣,灭生道纹如蛇蜕般剥落。
龙坤趁机将狼毫笔插入墨魂塔密道,笔尖的狼莲纹与塔基的共生阵图共鸣,密道内的灭生道纹显映出前两世暗桩的血誓:“生为两宗刃,死作共生碑,墨文不灭,共生不熄。”
金銮殿内,墨亦天的狼毫笔突然崩裂,掌心被墨龙逆鳞划伤。
他盯着掌心的狼莲纹血痕,想起楚江界的共生阵图,想起被自己斩杀的两宗前贤:“原来,你们把共生执念,藏在了文武双魂里……”
殿外传来通报:“启禀陛下,文武双阁大比,六人皆破灭生阵!”
墨亦天看着案头的狼莲胭脂盒,盒底的共生血誓正在吸收殿内的灭生道纹,突然冷笑:“好个文武合璧,可惜——”他指尖凝出墨色龙鳞。
“墨魂塔的第七层,藏着楚江界的灭生阵核心,而你们的本命法器,还差最后一味——”
“狼莲笔锋的精血。”
苏清瑶的声音从密道传来,她的莲心砚正吸收着密道内的护生咒,“墨亦天,你割裂文武、贬斥妖族,不过是怕他们知道——”
她望向演武殿外的墨京百姓,有人举着狼首糖人,有人戴着三莲纹发簪,“护生之道,从来不在灭生道纹里,而在每个人愿意共生的掌心里。”
墨京城楼的飞檐上,六人围坐共享狼血酒与圣莲露——这是楚江界的习惯,在墨文界化作了文阁的墨茶与武阁的刀酒。
龙坤的狼毫笔在瓦片画出墨文界的护生咒,每一笔都融入了苏清瑶的药香、南宫晴的剑穗、角木蛟的刀痕。
“孟三芊说,墨魂塔第七层有楚江界的灭生阵核心,”
角木蛟握着龙纹笔洗,看着笔洗里倒映的墨亦天逆鳞,“而我们的本命法器,需要文武双道的精血才能觉醒。”
苏清瑶突然解开袖口,露出前两世的药香印记:“楚江界的狼血草与圣莲露,在墨文界是墨须草与三莲茶,或许……”
她的莲心砚发出微光,“我们的血,本就是最好的药引。”
南宫晴抚过三莲笔架,笔架的莲瓣上还沾着文阁论道时的墨汁:“文武大比让我们知道,墨亦天的灭生道纹,最怕的不是单打独斗,而是——”
“笔剑合璧,共生为道。”
龙坤接过话头,狼毫笔与斩龙令的虚影在掌心重叠,“下一次,我们要让墨魂塔的灭生道纹,成为狼莲双生花的养料。”
雪粒子落在狼毫笔尖,化作第一朵墨文界的狼莲花。
六人望着墨魂塔方向,那里的灭生道纹裂痕中,正透出楚江界的冰湖微光。
那是前两世的同伴在守望,是共生执念在墨文界的第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