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她和风神之间有着某种特殊联系的感觉呢?)荧眯起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两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些问题。
迪卢克听到温迪对派蒙的评价后,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出他的不满和不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哼。总之,等我消息吧。我会让那些深渊教团的家伙们知道,无论他们如何肆无忌惮,在蒙德这片土地上,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深渊法师正带着特瓦林来到空的面前。深渊法师双膝跪地,向空行礼,态度谦卑而恭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空的尊崇和敬畏:“殿下……您的仆人又为您赢得了一场胜利。当您的国度重新降临尘世之时,我们将一同分享它的荣耀。”
然而,当空转过身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深渊法师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正在畅想未来的深渊法师根本就不知道他眼前的殿下正在想些什么。】
光影中的画面如同一部电影般在众人眼前放映,而他们的情绪也随着画面的起伏而不断波动。
西风骑士团的成员们在这光影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当迪卢克那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响起时,许多骑士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他们的耳根微微发烫,似乎有些羞愧难当。
凯亚则斜倚在石柱上,他的指尖轻轻地捻着鬓角的发丝,嘴角虽然挂着那一抹惯有的微笑,但他的眼神却飞快地掠过身旁几位年轻骑士紧绷的侧脸。他太了解迪卢克对骑士团的芥蒂了,然而,当这一切被当众点破时,即便是他也怕自己的权力太小,护不住迪卢克,万一有人心中感到郁闷,来找迪卢克麻烦怎么办,迪卢克虽然不怕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若是西风骑士团的所有人联合起来的话未必不能让迪卢克阴沟里翻船,所以凯亚还是很担心之后骑士团恼羞成怒找迪卢克的麻烦。
安柏紧握着手中的弓箭,她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想要为骑士团辩解几句,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最后,她只能无奈地望着光影中迪卢克那略显别扭的补充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
直到温迪轻轻拨动琴弦,那美妙的音符仿佛穿越了时空,直直地传入人们的耳中。就在这一刹那,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紧接着,特瓦林那庞大而威严的身影破开层层云雾,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一般,出现在了摘星崖边。
整个空间里的蒙德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屏住了呼吸。老人们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竟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他们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年轻人则挺直了脊背,双手紧紧握拳,目光紧盯着特瓦林,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就连那些平日里最调皮捣蛋的孩子们,此刻也都抿紧了嘴唇,小手紧紧抓住身旁大人的衣角,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因为他们都知道,眼前这头风之龙,可是守护了蒙德数百年的存在啊!它曾经为这片土地带来过无尽的生机与活力,是蒙德人民心中永远的英雄。
无数的心声在空气中交织、碰撞,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一定要成功啊……”“风神大人,拜托您了……”“特瓦林先生,回来吧……”这些声音或高或低,或急切或恳切,但无一不表达着人们对温迪和特瓦林的深深期许。
然而,就在众人满心期待之际,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冰箭破空而来,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了天空之琴。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天空之琴应声坠地,那原本悠扬的琴声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刹那间,整个空间都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只能听到人们那沉重的呼吸声。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挣脱,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就在众人对着破碎的琴弦和远去的龙影发愁时,迪卢克那句“等我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划破沉闷。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梦境空间里的蒙德人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仿佛那句话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脸上的焦虑和担忧也随之消散。
就连那些平日里对这位“晨曦酒庄主人”知之甚少的普通市民,此刻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尽管他们对迪卢克的了解并不多,但不知为何,他们就是相信,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男人,一定能够找到特瓦林。
这种信任并非毫无根据,而是源于蒙德人对这片土地守护者的默契。就像他们相信风会吹过果酒湖,相信蒲公英会带着种子飞向远方一样,这种信任是与生俱来的,无需任何理由。
在蒙德人的心中,迪卢克不仅仅是晨曦酒庄的主人,更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他的存在就如同蒙德的风一样,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无处不在,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画面突然一转,众人眼前的光影中,当空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浮现出来。深渊法师那句“殿下”仿佛一道惊雷,在整个空间中炸响,让所有人都惊愕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人们面面相觑,目光在彼此的脸上来回游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璃月商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颤抖着声音开口道:“那……那不是和降魔大圣、还有帝君都相识的空吗?他怎么会是深渊教团的殿下呢?”
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各种猜测和质疑声此起彼伏。然而,就在这议论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有人突然注意到空望向深渊法师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这道冷光虽然转瞬即逝,但却让众人的疑惑愈发加深了。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和猜测声越来越大的时候,钟离那沉稳而又低沉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间中响起。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抚过自己的鬓角,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诸位莫要惊慌,此时的空已非昔日之空。他体内的净化之力,早在五百年前的望舒客栈,便已交予了魈,当日嘱托他在恰当之时转交荧。如今,空失去了这份力量的庇护,自然就被深渊的黑暗力量侵蚀得越来越深,以至于连自己是谁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纳西妲微微歪着头,那对翠绿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她凝视着钟离,不解地问道:“可是,深渊教团不是空亲手创办的吗?那他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那位法师呢?就好像他不仅厌恶法师所畅想的未来,甚至连法师本人都十分厌恶。”
钟离的目光缓缓落在光影之中空那冷漠的侧脸上,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空所掌握的黑暗力量,原本是纯粹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正因如此,他对于那些不纯粹的黑暗力量,尤其是深渊之力,有着一种格外强烈的排斥感。”
钟离稍稍停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然后接着说:“而且,他创办深渊教团,其实并非出于他的本意,而是被人逼迫,不,或者说是被人诱导着去建立的。只是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原本的记忆,一心认为自己是异世界的降临者,但他对深渊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没有记忆的他对于这份无端的厌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所以,他只能在迷茫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不断前行。”
最后,钟离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空的残影上,他轻声呢喃道:“龙有龙的高傲,若不是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即便是被人强行逼迫,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气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折损。”然而,他的这句话究竟是在说特瓦林、空,还是他自己呢?或许,连钟离自己也未必能分得清楚吧。
梦境空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众人望着光影中迷茫的空,望着蒙德那片被风拂过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每个身影背后,都藏着这般沉重的过往与挣扎,连命运的丝线,都缠绕得如此复杂难明。
【众人散去之后,摘星崖上的风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未消散的凝重气息。温迪静静地站在崖边,凝视着天空中特瓦林消失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那片湛蓝的天空看到特瓦林的身影。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天空之琴断裂的弦,那曾经悠扬的琴音此刻已消失无踪。眉头始终紧蹙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担忧和不安。
迪卢克的情报网固然可靠,但特瓦林身上的深渊侵蚀已经到了关键的地步,每多一分拖延,就多一分危险。而如今,天空之琴已毁,那可是唤醒特瓦林记忆的最后信物啊!
温迪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抬起手,轻柔地一挥,一缕微风悄然卷起几片蒲公英绒毛。这些绒毛在空中翩翩起舞,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渐渐地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风之信笺。
温迪对着这道风之信笺,轻声说道:“另一位风神啊,是我。虽然你说特瓦林会获救,但如今祂被深渊法师带走了,情况似乎不太乐观……而且,更糟糕的是,天空之琴,碎了。”
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这道风之信笺承载着他的话语,缓缓飘向远方,消失在天际之中。
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风信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过,它迅速穿越了果酒湖,掠过荻花洲,最后轻盈地落在了望舒客栈的檐角上。
此时,正倚栏静立的魈突然听到了风信的声音,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风信。只见魈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便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风信。
魈点开消息,仔细阅读着其中的信息,眉头微微皱起。读完后,他对着空气沉声回应道:“知晓了。”声音低沉而坚定。
风信仿佛听懂了魈的话,它迅速折返,像来时一样迅速地离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风信带着魈沉稳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般,清晰地传入了温迪的耳中:“不必过于忧心。旅行者体内的净化之力,本就足以驱散深渊侵蚀。况且……”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的语气中增添了几分笃定,继续说道,“我曾在特瓦林体内留过一缕力量,护住它的心脉。待旅行者将净化之力注入,那缕力量自会被激活,双管齐下,特瓦林便能挣脱控制。”
温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这丝讶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还是太过关心特瓦林了,以至于竟然忘记了一个如此重要的事实——只要有另一位风神在,就绝对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毕竟,即使蒙德的魔神残渣相对较少,但随着这几年深渊气息的不断增强,七国的魔物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实力上的提升。然而,唯有蒙德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安然无恙地存续至今,这其中自然离不开那位隐藏在暗处的风神所付出的努力。
然而,正当温迪的思绪稍稍放松之际,风突然带来了一阵严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不过,”那声音说道,“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跟你讲清楚。你一定要让旅行者使用她体内的净化之力,这是拯救特瓦林的唯一希望。只有那股力量,才能够毫无阻碍地净化特瓦林体内的深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