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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维在祁山与邓艾斗阵,虽凭借武侯所传阵法之玄妙,一度困住邓艾,然最终因司马望识破阵眼,功败垂成。又听闻司马昭已平定淮南,即将率大军西来,自知战机已失,难以力敌,只得传下将令,全军后撤。

老将廖化闻言,却出班劝阻道:“启禀大将军!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我军虽未能尽全功,然亦在祁山小胜一场,挫动了魏军锐气。若仅因后主一纸诏书,便仓促退兵,岂非前功尽弃,令将士寒心?依末将之见,当继续与邓艾对峙,相机而动,或仍有可为。”

征西将军张翼却持不同意见,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我蜀汉国小民疲,将士们跟随大将军连年征战,早已人困马乏,怨声载道,其‘厌战之气’已显。如今我军在祁山侥幸小胜,已属不易。不如趁此机会,收兵回川,安抚民心,休养生息,待国力充沛,再图北伐,方是上策。”

姜维听了二将之言,沉吟半晌,最终长叹一声道:“张将军所言,亦不无道理。也罢!便依公言,班师回朝。”他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知道蜀汉国力确实难以支撑旷日持久的大规模征战,其“无奈之意”溢于言表。遂下令各路兵马,依照预定次序,交替掩护,缓缓撤退。仍命廖化、张翼二将统领精锐殿后,严防魏军追袭。

祁山魏营之中,邓艾早已通过细作探知蜀军动向。他见蜀军撤退之时,旗帜整齐,队伍不乱,人马从容徐行,毫无败军之象,不由得对姜维的治军之能暗自佩服,对左右将领叹道:“姜伯约用兵,深得诸葛武侯之真传也!其撤退井然有序,首尾相应,毫无破绽。此等强敌,未可轻追,若贸然追击,必中其埋伏之计!”因此,他只是严令部下坚守营寨,并未派兵追赶,任由姜维从容退回祁山大寨。其“谨慎之意”与对姜维的“敬畏之心”,可见一斑。

再说姜维率领大军返回成都,入宫拜见后主刘禅,询问究竟是何缘故,要将自己从前线紧急召回。

后主刘禅端坐龙椅之上,面带几分不自然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朕……朕只因爱卿久在边庭,连年征战,未曾回朝,恐军士劳苦,思乡心切,故而才下诏召爱卿回朝休整一番,并无其他深意。”

姜维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知其中必有蹊跷。他联想到先前在祁山之时,邓艾坚守不出,必是在等待援军或是施展什么阴谋。如今自己正欲大展拳脚,与之一决雌雄,却被后主一道诏书召回,致使大好良机,付诸东流,不由得心头火起,悲愤交加,当即叩首奏道:“陛下!臣已夺取祁山九寨,兵锋正盛,魏贼闻风丧胆,正欲乘胜追击,一举攻克陇西,收复中原,以竟丞相未竟之事业!不期却在此时,被陛下半途召回,致使功败垂成,前功尽弃!依臣之见,此必定是那邓艾老贼,知正面难以与我军抗衡,故而暗中派遣奸细,潜入成都,勾结朝中奸佞小人,散布谣言,离间君臣,行此卑鄙无耻的反间之计,方才使得陛下误信谗言,下此诏令啊!”他言辞恳切,其“忠愤之情”与对奸佞的“痛恨之意”溢于言表。

后主刘禅被姜维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心中有愧,却又不敢承认自己是听信了黄皓的谗言,只能低头不语,默然无言。

姜维见状,更是痛心疾首,再次叩首泣奏道:“陛下!臣受先帝与丞相托孤之重,食大汉俸禄,此生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答国恩于万一!臣誓与国贼势不两立,光复汉室,还于旧都!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切莫再听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花言巧语,致使亲者痛,仇者快,令我大汉复兴大业,毁于一旦啊!”

后主刘禅被姜维这番忠肝义胆的言语所感动,亦有些动容,沉默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朕……朕自然是相信爱卿的忠心。也罢,爱卿且先返回汉中,好生休养兵马,以待天时。待日后魏国再生内乱,或是边防有所松懈,爱卿再兴王师北伐,亦未为晚也。”

姜维听后主此言,心中已然明白,后主对自己已生嫌隙,再多说亦是无益。他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失望与悲愤,长叹一声,辞别后主,黯然返回汉中,其“失意之心”与“壮志未酬之憾”难以言表。

却说那名被邓艾派遣前往成都,行反间计的襄阳名士党均,在成功说服黄皓,并散布谣言,逼退姜维之后,便悄然返回祁山魏营,将此事详细经过,以及蜀汉朝中的种种情弊,一一禀报给了邓艾与司马望。

邓艾听罢,与司马望相视而笑,抚须道:“蜀汉后主昏聩,朝政被奸佞小人把持,君臣离心,上下不和。如此看来,其国祚不久矣!姜维虽有将才,然孤掌难鸣,内无贤臣辅佐,外无明君信任,纵有天纵奇才,亦难挽狂澜于既倒!”

司马望亦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君臣不和,国之大忌,必生内变。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坐收渔利即可。”

于是,二人便令党均火速赶往洛阳,将蜀汉的内情,以及姜维被召回之事,详细奏报给大将军司马昭。

司马昭听闻此事,不由得抚掌大笑,喜不自胜。他见蜀汉君臣不和,内政混乱,便渐渐生出了吞并西蜀,一统天下的野心。他当即召来心腹谋士,中护军贾充,商议道:“如今蜀汉后主昏庸,姜维失势,西蜀已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吾欲效仿昔日武皇帝(曹操)之故事,先取汉中,再定西川,一举荡平蜀汉,成就千秋霸业。公闾以为如何?”

贾充闻言,却微微皱眉,沉吟片刻,进言道:“主公,伐蜀之事,固然可行。然依充之见,时机尚未完全成熟。其一,当今天子(曹髦)虽名为傀儡,然其年岁渐长,颇有心计,对我等司马氏专权,早已心怀不满。若主公一旦亲率大军,远征西蜀,京中空虚,倘若天子趁机发难,与朝中反对势力内外勾结,则我等腹背受敌,恐有不测之危。其二,充听闻,旧年黄龙两条,曾现于宁陵县的一口古井之中,群臣皆上表称贺,以为是天降祥瑞。然天子却不以为然,言道:‘此非祥瑞,乃是凶兆也。龙者,君王之象征。真龙当翱翔于九天之上,或潜藏于田野之间,体恤万民。如今却被困于狭小的井底,不得施展,此乃君王被幽禁,大权旁落之兆也。’为此,天子还特意作下了一首《潜龙诗》,以抒发其心中郁结之情。其诗中之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影射主公您大权在握,天子反受其制啊!”

说罢,贾充便将那首《潜龙诗》吟诵出来:

“伤哉龙受困,不能跃深渊。

上不飞天汉,下不见于田。

蟠居于井底,鳅鳝舞其前。

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司马昭听罢此诗,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好个曹髦小儿!竟敢如此大胆,将我父子兄弟比作泥鳅鳝鱼,作诗讽刺于我!此人野心不小,显是想效仿当年废帝曹芳,与我为难!若不早日将其除去,迟早必为我心腹大患!”其“杀机之意”已然无法遏制。

贾充见司马昭动了杀心,亦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主公所虑极是。曹髦此人,留之无益,反为祸根。充愿为主公分忧,早晚设法,将其除去,以绝后患!”

时乃魏甘露五年夏四月。大将军司马昭因曹髦所作《潜龙诗》之事,对其愈发猜忌,杀心日炽。他入朝参见之时,竟身佩长剑,昂然直入殿中,其“嚣张之态”与“威逼之意”,已是毫不掩饰。魏主曹髦见状,心中惊惧,却也只得强颜欢笑,起身相迎。

满朝文武,在司马昭的授意之下,皆齐齐上奏,言大将军司马昭辅佐朝政,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功高盖世,德配天地,当效仿古制,封为晋公,加赐九锡,以彰其功。曹髦听闻此言,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屈辱与愤怒,其“帝王之尊”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司马昭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问道:“我父司马懿,兄司马师,与我司马昭,父子兄弟三人,为大魏江山社稷,出生入死,屡建奇功,如今我受封晋公,食采九锡,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曹髦在其威逼之下,只得颤声应道:“大将军功高盖世,受封晋公,理所应当,朕……朕岂敢有异议?”

司马昭冷笑一声,又追问道:“陛下那首《潜龙》诗,将我等比作井底鳅鳝,又是何等礼数?!”

曹髦被问得哑口无言,面如死灰。司马昭见状,再次发出一声冷笑,拂袖而去,昂然下殿。满朝文武,皆被其威势所慑,噤若寒蝉,凛然不敢言。

曹髦退入后宫,再也无法忍受这奇耻大辱,当即召来心腹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三人,入内密议。曹髦一把抓住王经的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司马昭狼子野心,篡逆之迹,已是路人皆知!朕身为大魏天子,岂能坐视其窃国,受此废黜凌辱之祸?卿等皆乃国家栋梁,受先帝厚恩,可能助朕一臂之力,诛杀此獠,匡扶社稷?”其“悲愤之情”与“求助之意”溢于言表。

尚书王经,乃是忠直之臣,听闻曹髦之言,亦是感同身受,然他深知司马昭势大,劝谏道:“陛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昔日鲁昭公不愿受制于季氏,最终兵败出逃,客死异乡,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如今司马氏权倾朝野,已非一日,其党羽遍布内外,爪牙密布宫廷。朝中公卿大臣,不顾国家顺逆兴亡之大义,阿谀奉承,依附奸贼者,亦非一二人。且陛下身边宿卫兵力寡弱,并无可以效死力战之人。陛下若不暂时隐忍,贸然行事,必将招致杀身之祸,悔之晚矣!为今之计,唯有暂避其锋,暗中积蓄力量,静待时机,方可图谋后举。切不可因一时之愤,而行此玉石俱焚之举啊!”

曹髦听罢,猛地一甩衣袖,眼中射出决然的光芒,厉声喝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朕意已决!便是今日身死于此,亦强过明日受那废黜之辱!”其“决死之志”已定。言讫,便不顾王经等人的劝阻,径直入告太后,言明自己将要亲率宿卫,讨伐国贼司马昭。

王沈、王业二人,见曹髦心意已决,又素知司马昭手段狠辣,心生畏惧,便对王经道:“王尚书,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我等皆有家小,不可为了这鲁莽天子,而自取灭族之祸啊!不如你我二人,即刻前往大将军府,将此事告知司马公,或可免去一死,保全家族。”

王经闻言,勃然大怒,指着二人骂道:“无耻小人!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此乃为人臣子之本分!尔等竟敢心怀二意,贪生怕死,出卖君上,与禽兽何异?!”

王沈、王业见王经不肯同流合污,便不再理会他,二人径直溜出宫去,火速赶往司马昭府邸告密去了。

少顷,魏主曹髦更换戎装,手持三尺青锋,亲自率领护卫统领焦伯,以及数百名平日里忠心耿耿的殿中宿卫、苍头奴仆、太监宫女等,这些人虽然并非精锐士卒,然感念曹髦平日恩德,其“忠勇之气”亦是可嘉。他们手持棍棒刀剑,鼓噪呐喊,簇拥着曹髦,径直杀出皇宫南阙,欲要直捣司马昭相府。

尚书王经见状,不顾自身安危,飞奔上前,伏于曹髦的车辇之前,抱住车轮,放声大哭,苦苦劝谏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司马昭羽翼已丰,爪牙遍地!陛下仅凭这数百名乌合之众,前去讨伐,无异于驱羊入虎口,以卵击石,白白送死而已,于事无补啊!臣并非贪生怕死,实因此事万万不可行啊!”

曹髦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厉声喝道:“朕之大军已然出发!卿休要在此挡路!”说罢,命左右将王经推开,催动车辇,径直向着宫外的云龙门冲去。

只见云龙门外,早已是戒备森严,杀气腾腾!贾充身披铠甲,手持令节,高坐马上,其左有魏将成倅,右有魏将成济,二人皆是司马昭心腹悍将,各引着数千名披坚执锐的铁甲禁兵,将宫门内外围得水泄不通,其“铁桶之阵”密不透风。

曹髦见状,毫无惧色,手持长剑,立于车辇之上,指着贾充等人,厉声大喝道:“朕乃大魏天子!尔等身为禁军将士,食朝廷俸禄,竟敢在此拦截天子车驾,突入宫禁,莫非是要弑君造反不成?!”他天子龙威虽已旁落,然此刻生死关头,其“帝王之怒”亦是慑人心魄。

那些寻常的禁军士卒,平日里只知服从号令,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又见曹髦手持天子剑,龙威凛凛,一时间竟被其气势所慑,皆不敢轻举妄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贾充见状,心中焦急,急忙对身旁的成济厉声喝道:“成将军!司马公平日里豢养尔等,荣华富贵,难道就是为了今日坐视不管吗?还不与我上前动手!”

成济闻言,眼中凶光一闪,手提一支长戟,回头问贾充道:“军师,此人……是杀?还是缚?”

贾充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地说道:“司马公有令: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成济听罢,不再犹豫,怒吼一声,挺起手中长戟,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直奔曹髦的车辇冲去!

曹髦见状,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大胆匹夫!竟敢对朕无礼!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话音未落,成济手中长戟已然带着呼啸的劲风,狠狠地刺中了曹髦的胸膛!锋利的戟刃洞穿了他的龙袍与血肉,巨大的冲击力,竟将他整个人都从车辇之上撞飞了出去!成济毫不停留,又上前一步,再次将长戟狠狠刺下,戟刃从曹髦的后背透出,将其死死钉在了冰冷的宫门石阶之上!可怜曹髦一代帝王,胸怀大志,却落得如此惨死下场,其不甘的“帝王之魂”在空中盘旋,发出无声的哀嚎,最终消散于天地之间。

护卫统领焦伯见天子被弑,双目赤红,怒吼一声,挺枪来战成济,欲为曹髦报仇。然焦伯武艺平平,又兼寡不敌众,战不数合,便被成济一戟刺死。其余宿卫宫人,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抛下兵器,四散奔逃。

尚书王经随后赶到,目睹曹髦惨死,贾充、成济等人行凶,不由得悲愤欲绝,指着贾充等人,破口大骂道:“贾充逆贼!成济恶徒!尔等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弑杀天子!天理何在?国法何存?尔等必将遗臭万年,不得好死!”

贾充勃然大怒,喝令左右武士:“将此老匹夫给我拿下!听候大将军发落!”

司马昭很快便得到禀报,曹髦已死于南阙之下。他急忙赶至宫中,见曹髦尸身横陈,鲜血淋漓,故作大惊失色之状,扑上前去,以头撞击车辇,放声痛哭,演足了“忠臣悲恸”的戏码。而后,命人将此事遍告朝中各位大臣。

太傅司马孚,乃司马懿之弟,司马昭的叔父,亦是朝中元老。他闻讯赶至,见曹髦死状凄惨,不由得老泪纵横,将曹髦的头颅轻轻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陛下啊陛下!老臣无能,未能保全陛下!弑杀陛下者,皆是老臣之罪啊!”说罢,便命人用上好的棺椁将曹髦的尸身收殓起来,暂时停放在偏殿之西。其“悲痛之情”倒也并非全是伪装,毕竟曹髦乃是名正言顺的魏室天子。

司马昭随即召集群臣于殿中会议,商议如何处置此事。满朝文武,皆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触怒了这位权倾天下的“无冕之王”。独有尚书仆射陈泰,称病不至。陈泰素有贤名,在朝中威望甚高。司马昭恐其不服,便令陈泰的舅父,尚书荀顗(音 yi)亲自前往其府邸,宣召入宫。

陈泰在其府中,听闻曹髦被弑,司马昭召集群臣,已知其意,不由得放声大哭,对其舅荀顗道:“世人皆言,我陈玄伯(陈泰字)之才干品行,可与舅父您相提并论。然今日之事,舅父您的所作所为,却远不如我陈泰啊!”说罢,他竟身披麻衣,头戴孝帽,如丧考妣一般,踉踉跄跄来到宫中,在曹髦的灵柩之前,放声痛哭,行叩拜大礼。其“忠义之举”与对枉死天子的“哀悼之情”,令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司马昭见状,亦是故作悲戚之色,上前扶起陈泰,假惺惺地问道:“陈尚书,今日宫中发生如此不幸之事,依公之见,当如何处置,方能安定人心,平息众议啊?”

陈泰擦去眼泪,目光如炬,盯着司马昭,一字一句地说道:“依臣之见,唯有立刻将那亲手弑杀天子的元凶贾充斩首示众,方能稍稍平息天下人之怒火,以谢先帝在天之灵!”

司马昭闻言,面色一沉,心中暗怒,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吟良久,方才又问道:“贾充之事,容后再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补救之法?”

陈泰正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为君亡,死得其所!此事已然触及人伦底线,天理难容!除了严惩元凶,以正国法之外,臣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种‘其次’的办法可以弥补!”

司马昭见陈泰态度如此强硬,不肯退让,心中杀机已现,但考虑到陈泰在朝中的威望,不便立刻发作,只得强压怒火,冷哼一声道:“那亲手弑君的成济,大逆不道,罪不容诛!传我将令,将其凌迟处死,并诛灭其三族!以儆效尤!”

可怜那成济,还未明白自己已成替罪羔羊,被押赴刑场之时,兀自大声叫骂道:“冤枉啊!此事非我之罪!乃是贾充传你司马昭的将令,命我行事的啊!”

司马昭恐其再说出更多内情,急忙下令先割去其舌头。成济至死都叫喊不绝,其惨状令人不忍卒睹。其弟成倅,亦被一同斩首于市,并被诛灭三族。其“冤屈之气”与家族覆灭的“怨恨”,直冲云霄。

司马昭又下令将先前叩马而谏的尚书王经及其全家老小,尽数逮捕下狱。王经在廷尉府大堂之上,忽见其老母亦被差役五花大绑押解至此,不由得悲从中来,叩首大哭道:“孩儿不孝!连累慈母受此无妄之灾矣!”

不想其母却毫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道:“痴儿!人生在世,谁能免于一死?只怕死得不明不白,毫无价值罢了!今日能为忠义而死,与天子共赴黄泉,又有何可遗憾的呢?!”其“慷慨赴死之豪情”与“忠烈不屈之精神”,令在场众人无不肃然起敬。

次日,王经母子及其全家老小,皆被押赴东市,当众斩首。王经母子临刑之际,面带微笑,毫无惧色,从容赴死。满城围观的士庶百姓,无不为之感动垂泪,其“忠义之名”流传后世,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

太傅司马孚请求司马昭,以王侯之礼厚葬曹髦。司马昭为笼络人心,平息众议,便恩准了此事。贾充等人又趁机劝说司马昭,效仿当年曹丕代汉故事,接受魏室禅让,早登九五之尊,以安天下。

司马昭却故作姿态,长叹一声道:“昔日周文王之时,天下三分,周已得其二,却依然尊奉殷商正朔,不敢僭越,故而被后世圣人称之为‘至德’。而我大魏武皇帝(曹操)当年,亦是权倾朝野,威加海内,却始终不肯接受汉献帝的禅让,以臣子之礼终其一生。武皇帝的胸怀与德行,亦是我司马昭效仿的榜样。我岂敢贪图九五之尊,而行此不臣之事,为天下人所耻笑?”

贾充等人听了司马昭这番话,心中皆是雪亮。司马昭此言,并非真的不想称帝,而是因为其子司马炎已渐渐长大成人,颇有才干,他这是有意将这“开国皇帝”的“荣耀之气”与“天命所归”的名分,留给自己的儿子,以便司马氏的江山能够传承万代。众人皆知其意,便也不再强行劝进。

是年六月,司马昭废黜了已被吓破了胆的傀儡皇帝曹髦的帝号(此时已死),另立年仅十四岁的常道乡公曹璜为帝,并为其改名为曹奂,字景明。这曹奂,乃是武帝曹操的孙子,燕王曹宇的儿子,血统上与曹氏皇族更为亲近,也更能迷惑人心。

曹奂即位之后,自然要对“拥立”自己的司马昭大加封赏,拜其为相国,封为晋公,食邑万户,加九锡,并赐予黄金十万斤,绢帛万匹。其麾下文武百官,亦各有封赏,司马氏的权势,至此已达顶峰,其“篡逆之气”已是毫不掩饰,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取而代之。

这些发生在魏国都城洛阳的惊天变故,早已通过蜀汉潜伏在魏国的细作,星夜兼程,报入了成都。大将军姜维听闻司马昭竟敢弑杀曹髦,另立新君,其篡逆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不由得抚掌大喜道:“哈哈!司马昭此贼,倒行逆施,弑君篡位,天人共愤!我大汉奉天子明诏,兴仁义之师,讨伐国贼,名正而言顺!此番北伐,吾又多了一条大义之名矣!”

他当即便修下国书一封,派遣使者送往东吴,邀请吴主孙休共同出兵,声讨司马昭弑君之滔天大罪,共分中原之地。一面又亲自上表,向后主刘禅奏请,愿倾汉中之兵,再次北伐,匡扶汉室,剿灭国贼!

后主刘禅早已被黄皓等人蒙蔽,又兼懦弱无能,对姜维的奏请,依旧是言听计从,当即准奏。

于是,姜维再次点起大军十五万,战车数千辆,皆在车上设置了可以抵挡箭矢的厚木板箱,以为掩护。他令老将廖化、张翼为左右先锋:命廖化率一支偏师,出子午谷,袭扰关中;命张翼率另一支偏师,出骆谷,以为疑兵,牵制魏军。自己则亲率中军主力,与夏侯霸一同,从地势更为开阔的斜谷进兵。三路大军,并道齐出,旌旗招展,鼓角震天,浩浩荡荡,再次杀奔祁山而来,其“百折不回之志”与“兴复汉室之望”,感天动地!

此时,魏将邓艾正在祁山大营之中,加紧操练兵马,修缮城防,以防蜀军再次来犯。忽闻探马飞报,言蜀军主力,已分三路,杀奔祁山而来,其势汹汹,更胜往昔!邓艾闻报,急忙召集帐下诸将,共同商议御敌之策。

其帐下参军王瓘(音 guàn),此人亦颇有智谋,上前一步,对邓艾说道:“启禀将军,末将有一计,不可在此明言。现已写于此封密函之中,请将军定夺。”

邓艾接过密函,展开细看,不由得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而后抚须笑道:“王参军此计,倒也颇为毒辣。只是,那姜维用兵谨慎,智谋过人,只怕此等反间诈降之计,难以瞒过他的法眼啊。”

王瓘正色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亲身前往蜀营诈降,务必将姜维引入我军埋伏之中!不成功,便成仁!”其“舍身取义之决”溢于言表。

邓艾见王瓘意志如此坚决,心中亦有几分感动,点头道:“好!既然王参军有此决心,本将军便信你一次!若能成功,必当重赏!”当即便拨付五千名精锐兵马,交由王瓘统领,令其依计行事。

王瓘领命之后,不敢怠慢,当夜便率领着这五千名“降兵”,打着魏军旗号,偃旗息鼓,从斜谷小路,迎着蜀军的方向而去。行不多时,便与蜀军的前锋哨探马匹撞个正着。王瓘当即下令全军止步,自己则单人匹马,上前高声叫道:“我乃魏国降将王瓘!有紧急军情,要面见你家姜大将军!速速前去通报!”

蜀军哨探不敢怠慢,急忙飞报姜维。姜维听闻有魏将率部来降,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想看个究竟,便下令将王瓘带来的其余兵马拦在营外,只许王瓘一人入内相见。

王瓘来到姜维中军大帐,纳头便拜,叩首于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启禀姜大将军!罪臣王瓘,乃是先前被司马昭那奸贼无辜杀害的尚书王经之侄。只因家叔忠于魏室,不肯阿附奸贼,便惨遭灭门之祸!罪臣对司马昭此贼,恨之入骨,日夜思念为家叔报仇雪恨!今幸得大将军兴仁义之师,前来声讨国贼,罪臣闻讯,不胜欣喜,特率领本部五千兵马,前来投奔大将军,愿为前驱,助大将军剿灭奸党,匡扶汉室,以慰家叔在天之灵!”他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其“悲愤之情”与“投诚之意”,仿佛发自肺腑。

姜维听罢,心中却是一动,暗道:“这王瓘来得蹊跷,言辞之间,破绽颇多。且让我试他一试。”他故作大喜之状,上前扶起王瓘,温言抚慰道:“王将军能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弃暗投明,实乃可敬可佩!将军既肯诚心归降,本帅岂有不坦诚相待之理?只是,我大军远来,粮草补给,乃是第一要务。如今我军尚有数千辆粮车,因道路崎岖,转运不便,暂存于后方川口。将军既愿为我军效力,可否先替本帅,将这些粮草运至祁山大营,以解我军燃眉之急?待粮草运到,本帅便即刻发兵,攻取祁山九寨,如何?”

王瓘听姜维如此说,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暗道:“姜维果然中计了!他竟将如此重要的粮草运输之事,交与我这新降之人!天助我也!”他强压下心中的得意,连忙叩首领命道:“承蒙大将军信任,末将敢不效死力!区区运粮小事,何足挂齿?末将立刻便去!”

姜维却又说道:“将军不必尽起五千兵马。只需带领三千人前往运粮即可,留下二千人在此,跟随本帅,作为向导,协助我军攻打祁山,也好让本帅看看将军的真实本领。”

王瓘恐姜维再生疑心,不敢推辞,只得依言,带领三千名“降兵”,辞别姜维,径直往川口方向运粮去了。姜维则令心腹将领傅佥,带领那留下的二千名“魏军降卒”,跟随自己,听候调遣。

正在此时,忽有探马飞报,夏侯霸求见。夏侯霸入帐之后,面带忧色,对姜维说道:“启禀都督,末将方才听闻,都督竟准许那新降的魏将王瓘,带领兵马前去运粮,此事大为不妥啊!末将虽久在魏国,然对那王瓘之名,却从未听闻,更不知其是否真是王尚书之侄。依末将之见,此人来降,其中必有诈谋,还请都督三思,仔细查察,切莫轻易相信,以免误中奸计!”

姜维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仲权(夏侯霸字)将军不必多虑!那王瓘的底细,以及其此番前来诈降的真实意图,我早已洞若观火!我之所以如此行事,不过是将计就计,要让他自以为得逞,而后再引蛇出洞,将其一网打尽罢了!”

夏侯霸闻言,更是惊疑不定,追问道:“都督此话怎讲?莫非都督早已识破其奸计?”

姜维点头笑道:“正是!那司马昭为人何等奸猾?与昔日曹操相比,亦不遑多让。他既已将王经尚书满门抄斩,以绝后患,又岂会留下王经的亲侄儿,在关外统兵?此乃其一。其二,若王瓘真心投降,又岂会如此轻易便答应替我运粮?此乃兵家大忌,其中必有蹊跷。故而我断定,此人定是邓艾派来的奸细,欲要行那诈降诱敌之计!仲权将军之见,与我之策,正是不谋而合啊!”其“智珠在握之态”与“洞察人心之明”,令夏侯霸亦是暗自叹服。

于是,姜维并不急于出兵斜谷,反而在沿途暗中设下伏兵,严密监视王瓘的动向,并嘱咐伏兵,若发现王瓘与魏军之间有任何书信往来,务必将其截获。

不出十日,果然,埋伏在路上的蜀兵,截获了一名形迹可疑的魏军信使。姜维亲自审问,并从其身上搜出了一封王瓘写给邓艾的密信。信中约定,于八月二十日,王瓘将从一条秘密小路,将“蜀军粮草”运送至魏军大寨,请邓艾务必派遣重兵,于一个名为“墵(tán)山”的山谷之中接应,并趁机内外夹击,一举歼灭姜维主力。

姜维览毕密信,冷笑一声,当即将那名送信的魏军信使斩首。而后,他取过笔墨,亲自动手,模仿王瓘的笔迹,将密信中的接应日期,由“八月二十日”改为“八月十五日”,并言明届时邓艾需亲率大军,于墵山谷中接应,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改毕之后,姜维挑选了一名机灵的蜀兵,令其乔装打扮成魏军信使的模样,星夜赶往魏营,将这封“修改过”的密信,送至邓艾手中。一面又命人将蜀军现有的数百辆粮车,尽数卸去粮米,装上早已准备好的大量干柴、茅草、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外面再用青色篷布严密遮盖起来,伪装成运粮车辆的模样。而后,他令傅佥带领那二千名“原降魏兵”,打着魏军运粮部队的旗号,依照信中约定的路线,缓缓向墵山方向进发。自己则与夏侯霸各率一支精锐主力,悄然赶至墵山谷两侧的密林之中,设下埋伏,只等邓艾自投罗网。又传令蒋舒出斜谷,廖化、张翼亦各率兵马,同时向祁山魏军大营发起佯攻,以迷惑邓艾,使其不能分身。

却说邓艾接到王瓘送来的密信,见信中约定于八月十五日接应粮草,又言姜维军中粮草短缺,士气低落,心中大喜过望,暗道:“王瓘此计,果然大妙!姜维小儿,百密一疏,终究还是中了我的圈套!”他当即修下回书,交给来人带回,言明自己定当依约行事。

到了八月十五日这天,邓艾果然亲率五万精兵,偃旗息鼓,星夜兼程,直扑墵山谷而来。行至谷口,他先派遣斥候登上高处,远远眺望。只见山谷之中,果然有无数粮车,接连不断,在魏兵(实为傅佥所率的蜀兵假扮)的押送下,正缓缓向谷口行来。其旗号服饰,皆与魏军无异。

邓艾在马上远远望见,心中更是笃定,对左右将领笑道:“哈哈!王瓘将军果然不负我望!姜维的粮草,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左右将领见状,亦是纷纷称贺,催促道:“将军,如今夜色已深,天已昏暗,我军可速速上前,接应王将军出谷,以免夜长梦多,被蜀军察觉。”

邓艾却摆了摆手,沉吟道:“且慢!此处山势险峻,草木深邃,倘若蜀军在此设有埋伏,我军贸然深入,恐难以回旋。为万全之计,还是在此处等候片刻,待王将军将粮车运出谷口,我等再行接应不迟。”其“老谋深算之性”与“谨慎多疑之情”,再次显露。

正说话之间,忽然有两名“魏兵”打扮的骑士,从山谷中慌慌张张地纵马奔出,滚鞍下马,跪倒在邓艾马前,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启禀邓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我军护送粮草出谷,行至半途,不想被一股从天而降的蜀军……蜀军伏兵发现,如今正在山谷之后……与王将军的部队……激烈厮杀!王将军……王将军寡不敌众,恐难以支撑……恳请邓将军……速速发兵救援啊!”

邓艾闻言,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下令全军火速前进,务必在蜀军合围之前,救出王瓘,夺下粮草!

此时,已是初更时分,一轮明月高悬于空,月光明亮如白昼。邓艾率领大军,风驰电掣般冲入墵山谷之中。只听得山谷之后,喊杀声震天,火光隐隐,仿佛真有两军正在激烈厮杀。邓艾只道是王瓘与蜀军伏兵正在鏖战,更是催促兵马,加快速度。

径直奔过山谷之后,却并未见到王瓘的踪影,亦不见有丝毫厮杀的迹象。邓艾心中一沉,暗道不妙。就在此时,忽然之间,前方树林之后,一声炮响,震耳欲聋!一彪军马,如猛虎下山般,从林中冲杀而出,为首一员蜀将,身高八尺,面如重枣,手持一口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正是蜀将傅佥!

傅佥一马当先,纵声大喝道:“邓艾匹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早已中了吾家主将之妙计,还不早早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邓艾闻言,更是魂飞魄散,方知自己果然还是棋差一着,被姜维算计了!他急忙勒转马头,便要向谷外逃窜。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些伪装成运粮车辆的数百辆大车之上,突然火光冲天而起!原来,那些车上装载的,并非什么粮草,而是早已准备好的大量干柴、茅草、硫磺、焰硝等易燃之物!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便是姜维与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夏侯霸约定的进攻号令!

霎时间,只听得山谷两侧,喊杀声、战鼓声、号角声响成一片!无数蜀军伏兵,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杀出,将数万魏军死死困在狭窄的山谷之中!火光映红了夜空,箭矢如雨点般落下,魏兵哭爹喊娘,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其“败亡之势”已然无法挽回。

四面八方的山岭之上,皆是蜀军的呐喊之声:“拿住邓艾者,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这喊声如同催命的魔咒,震得邓艾心胆俱裂。他哪里还敢有丝毫恋战之心?急忙脱去身上沉重的铠甲,丢下碍事的头盔,也顾不得胯下战马,直接混入溃逃的步兵之中,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爬山越岭,仓皇逃命而去。

姜维与夏侯霸在后方指挥,只望见魏军阵中,那杆绣着“邓”字的帅旗四处乱窜,便只顾着追杀那骑在马上,身披元帅铠甲之人,却不想真正的邓艾早已金蝉脱壳,步行逃脱了。

姜维率领得胜之师,一路掩杀,本想去接应王瓘的“粮车”,却不料那王瓘在预定地点,久候邓艾援兵不至,反而探知自己诈降之计早已败露,邓艾亦已中计大败,生死未卜。王瓘自知罪责难逃,又见四面八方皆是蜀军,重重包围,已无生路,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竟下令左右亲兵,将所有粮草车辆尽数点燃,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将数百辆粮车连同其中暗藏的机关陷阱,尽数焚烧殆尽。而后,他大呼一声:“事已至此!我等唯有死战到底!”竟率领着那三千名“降兵”(实为邓艾之精锐),如困兽一般,拼死向西面杀出。

姜维在后方见状,只道是王瓘欲要舍命突围,逃回魏国,便指挥三路大军,全力追赶。不想那王瓘竟不按常理出牌,反向杀了个回马枪,径直冲入了汉中境内!原来,他见西逃无路,竟是想凭借这三千精兵,袭扰蜀汉后方,以牵制姜维主力,为邓艾争取喘息之机。

王瓘因兵力寡少,又深入敌境,只恐被蜀军追上,便沿途烧毁了所有栈道桥梁,以及各处关隘要塞,试图以此阻挡追兵。

姜维见状,恐汉中腹地有失,亦不敢再追赶邓艾残兵,只得尽起大军,星夜兼程,抄小路返回,追杀王瓘。可怜王瓘所率三千魏兵,在蜀军的四面围攻之下,寡不敌众,最终被逼至黑龙江畔,全军覆没。王瓘自知无颜面对邓艾与司马昭,亦不愿受辱被俘,竟投江自尽而死。其麾下残余兵将,亦尽被愤怒的姜维下令坑杀。

此番墵山之战,姜维虽然凭借智谋,大破邓艾,然自身亦折损了大量粮草辎重,又因王瓘烧毁栈道,使得后勤补给更加困难。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班师返回汉中。

邓艾引着麾下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逃回祁山大营,清点兵马,损失惨重。他羞愧万分,当即上表向司马昭请罪,并自请贬黜官职。司马昭念其往日屡有大功,又深知此番乃是中了姜维的奸计,非战之罪,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好言抚慰,并再次加赐厚赏。邓艾感恩戴德,将朝廷赏赐的财物,尽数分发给在此战中阵亡或受伤的将士家属,以收买人心,稳定军情。司马昭亦恐蜀兵再次乘虚而入,遂又增派五万精兵,交由邓艾指挥,加强祁山一带的防守。

而姜维在返回汉中之后,一面下令日夜赶修被烧毁的栈道桥梁,一面又积极整顿兵马,筹措粮草,时刻准备着再次兴师北伐。其“不屈不挠之精神”与对“兴复汉室之执着”,令人既敬佩,又为其前途命运而担忧。

正是:连修栈道雄兵连出,不伐中原壮志不休。未知此番伯约再举,能否扭转乾坤时候?

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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