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自己的手。
“还有,001那个鬼东西,你们最好多多提防些,他对父皇屏蔽信息已经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沉睡还是故意为之,总之那也是个十分危险的存在,我与父皇都很喜欢现在的世界,我们在这儿生活的不错,所以还请世界意识大人早日排除异己,免得我们日渐烦忧啊~”
言辞坐到王座的台阶上,撑着下巴说道:“已经在努力了,只是她身上的枷锁太繁重,现在我们谁都急不得,到是002,他还没听到天与地的回声吗?”
他思来想去,最后并不打算跟任何人透露秦殊令展现神性的事,这事儿只有他与032知道就足够了。
公主有些诧异:“之前听到的一段回声不是已经告知你们了?难道你们什么都没寻到?”
言辞无奈的摇摇头:“那里只有一片荒漠,老大派去的人确实在那里找到了虚无空间,但是本体并不在那里。”
公主用手指绕了绕鬓角垂下的发丝:“父皇的能力虽然强大,但是世界众多,回声太过嘈杂,他平时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并非我们不提供帮助,只是他一人之力,很难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言辞点点头,他明白002的难处,这跟秦殊令故意删除很多记忆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果大脑没日没夜的处理无穷大的信息量,最后绝对会疯掉。
公主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好一会儿,无聊的晃了晃尾巴,见他一时没了反应,又伸过尾尖钻进他的衣摆,轻轻挠了挠他的腰:“你看这天色渐暗,不如留下来陪我?这里美酒跟美人应有尽有~”
言辞打了个冷颤,同样身为长条状生物,他瞬间明白了公主的意思,自觉尴尬,飞速起身大步离开。
公主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纯情呢……”
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秦殊令跟石墨喝的烂醉如泥,掌柜珍藏多年的好酒被他俩喝了大半。
刚进门言辞就听到了二人玩闹的声音,他走过去一看,喝醉的两人竟然用花生和蚕豆在桌上玩起了井字棋。
“哈哈!你又输了!喝!”
秦殊令拿起一坛酒摆在石墨面前,却被突然出现的手拎走,她抬头看去,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怎么看到言辞回来了?”
石墨也眯起眼睛看向言辞:“我好像也喝多了,竟然看到了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白毛!”
言辞怒声喝道:“你们两个够了啊!小爷我是真的,如假包换的!”
他架起喝的迷迷糊糊的秦殊令准备回房间,听到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扭头看去发现石墨跟了上来。
“跟着我们干什么?现在店里这么多空房间,你住哪间不好?”
石墨呆头呆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们难道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是不是要背着我偷偷吃夜宵!”
言辞快步上楼,把他甩在身后:“小屁孩,等你长大了再问吧!”
他回房间把门关好,又把秦殊令放到床上,见她闭着眼睛已经睡着,自己才坐在窗边想事情。
夏季的夜晚总比白天凉快些,他把风换了个方向吹,独自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发呆。
看着看着他也有了些睡意,本想趴下休息一会儿,一股酒香味突然钻进他的鼻腔,他耸耸鼻尖,回头一看,果然是喝多了的秦殊令。
他转过身无奈的说道:“老大,原来你没睡着啊……”
秦殊令脑袋晕乎乎,歪歪斜斜的凑上前去问道:“公主都跟你说什么了?”
太近了!
言辞咽了口口水:“没什么……就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秦殊令显然不信,她歪着脑袋又凑近了一些。
言辞思索了一阵才继续说道:“002早就发现我们了,他现在当上了世界的皇帝,而且对这种现状很满意,所以并没有造反的打算,具体的事情要等明天他召见你再说。”
秦殊令语气有些软的“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就算他听不到咱俩的声音,那些跟咱们对话过的路人声音他也是听得到的。”
言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哈哈……抱歉啊老大,是我考虑不周。”
秦殊令跟他一起看向窗外,寂静的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明月。
“就像我跟你说过的,真想运用好这份权能是很难的,完成一件小事也会在不经意间影响很多人,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明确他是自己人了不是吗?”
言辞看着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绿瞳,一时间有些愣神。
秦殊令在窗台上撑起下巴,坏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看什么呢?再看收费!”
言辞回过神来,憨憨的笑了一下,突然不顾秦殊令的反抗上前抱住她:“别动……我把金子都给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把头埋在秦殊令的颈窝,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酒香。
秦殊令活动了几下便没再推开他,她恍惚间看到一条雪白的尾巴从言辞身后冒出来,晃动了几下又在她脸侧蹭来蹭去,尾尖上柔软的细长绒毛蹭的她脸颊有些痒。
她眼疾手快的抓住言辞的尾巴,二话不说就揪下一根白毛,尾巴毛的主人整条龙都激灵了一下。
言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气笑了。
“老大……很疼啊,别这样。”
秦殊令把白毛举到月光下,食指与拇指抿着转了几圈。
“比头发还细……”
言辞用鼻尖在她颈侧轻轻蹭着,她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一根龙毛也够让她研究好一会儿。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先晨提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会选你?我只记得我们两人的感情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却不记得为什么选你的原因。”
言辞慵懒的闭上眼睛:“就算要选,你也不会选一个让自己感到讨厌的人不是吗?说不定是你先喜欢我的呢?”
秦殊令垂下眼皮,看着眼下言辞那白到反光的发尾
“是吗?”
言辞眯起眼睛,鼻尖从她的肩窝慢慢移到她的脸侧,勾起的手指在她的唇角轻拂而过。
“无所谓,你只要明白现在我很爱你就好。”
秦殊令看着他洁白的睫毛在自己眼前扇动,晕乎乎的脑袋好像更不清醒了,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应。
她抬手捂住言辞正准备作乱的嘴:“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言辞已经习惯被拒绝,他明白感情还需重新培养,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只要她这次能好好活下去,以后的机会就还多的是。
他动作熟练的把秦殊令抱起来安置到床上:“老大,我陪你一起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