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脸色一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贾张氏简直不可理喻！作为车间八级钳工，他比谁都清楚东旭的手艺差到什么地步，那些堆成小山的废件就是铁证。
“贾家嫂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在车间里说话是有点分量，但也不能坏了规矩。东旭的废品率确实太高了，这关系到整个车间的生产任务。”
贾张氏一听这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儿子在车间受了委屈，当妈的哪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易中海还是东旭的师父！
“规矩？什么规矩？我儿子可是你徒弟！你当师父的不护着徒弟，还帮着外人说话？”
刘海中见状，心里暗喜，这可是打击易中海的好机会。
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太高，早就碍了他这个二大爷的风头。
眼下这矛盾来得正好，既能打压易中海，又能在邻居面前树立自己“主持公道”的形象。
“老易啊，这话就不对了。东旭是你徒弟，你当师父的，该帮就得帮。再说了，这废品率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易中海铁青的脸色，心里盘算着等会怎么把这把火烧得更旺。
阎埠贵搓着衣角，左右为难。
他家老大刚跟着易中海学钳工，这时候可不能得罪人。
可贾张氏这般撒泼，院里的规矩也不能不顾。
“贾家嫂子，这事得讲道理。东旭的废品率高，确实影响生产。一大爷在车间里说话管用，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阎老西，你少在这装好人！我家东旭的事，轮不到你管！”
林凡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直摇头。
这贾张氏也太不讲理了，一大爷易中海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徒弟。
贾东旭涨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父当众指出他的问题，母亲又在这里撒泼，他心里又羞又恼。
明明知道自己手艺不行，可被人当众戳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妈，您别说了。”贾东旭拉了拉贾张氏的袖子，脸上臊得慌。
“你闭嘴！”贾张氏甩开儿子的手，“你师父都不帮你，你还替他说话？”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贾家嫂子，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东旭的废品率确实太高了，这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车间问问。”
“问什么问？”贾张氏冷笑一声，“你当师父的不帮徒弟，还在这说风凉话？”
刘海中见缝插针：“老易啊，这事你得管。东旭是你徒弟，你要是不管，以后谁还敢跟你学手艺？”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这刘海中分明是在挑事。
他在心里苦笑，这些年手把手教徒弟，没想到最后落得个“不护短”的骂名。
“老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当师父的，该教的都教了。东旭自己不认真，我能怎么办？”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易中海！你什么意思？我儿子不认真？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林凡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贾张氏也太不讲理了。
“贾大妈，您消消气。一大爷说的没错，东旭哥的废品率确实太高了。这事关系到整个车间的生产任务，不能因为个人影响集体。”
贾张氏转头看向林凡，眼里带着怒火：“林凡，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一个医生，懂什么车间的事？”
林凡也不恼，平静地说：“我是不懂车间的事，但我知道，做人要讲道理。东旭哥的废品率高，这是事实。一大爷作为师父，该教的都教了，总不能一直护着吧？”
贾张氏被这话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海中见状，赶紧假惺惺地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事啊，我看还是得找车间主任说说。”
易中海也是气上心头，狠狠地点点头：“对，这事得找车间主任。贾家嫂子，你要是不信，明天跟我一起去车间，咱们当面说清楚。”
贾张氏冷哼一声：“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阎埠贵见事情闹大了，赶紧劝道：“贾家嫂子，可别去车间里闹啊，你这么一闹，东旭以后还怎么在车间里干活啊。”
贾张氏瞪了阎埠贵一眼：“阎老西，你闭嘴！我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贾东旭心里一紧，连忙拽住贾张氏的袖子，凑到她耳边说道：“妈！你可不能去车间里闹啊！我这在车间里已经引起众怒了，你这一闹，这以后我还是在车间里待不下去了。”
贾张氏一把推开儿子，脖颈上青筋暴起：“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谁敢给你穿小鞋！易中海当师父的都不护犊子，我这当妈的还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她转头朝易中海啐了一口，“明天就去车间，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大家评评理！”
易中海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此时的他只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一朝成了流水。
狠狠说道：“东旭，你说！明天要不要让你妈去车间对质一下。”
贾东旭脸色发白，连忙捂住贾张氏的嘴，嘴上喊着：“妈，别闹了。”
贾张氏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绊倒在地，阎埠贵上前搀扶，却被贾张氏一下推开。
“别碰我，你们都是一伙的！”
她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老贾走的早，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欺负啊！易中海这个当师傅的也不护着东旭，这日子没法过啦！”
刘海中趁机摇头叹气：“老易，这事你做的不对啊！”
周围邻居窃窃私语，目光像针尖般扎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目光死死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涨红着脸想拉母亲，却被她一把甩开：“你个窝囊废！连妈都护不住！明天跟我去车间，必须让他们给个说法！”
“贾张氏，你在撒泼什么？”
众人回身望去，只见一大妈搀扶着龙老太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