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计算分数，那不就是你们队第一了吗？？”
“虫子什么都没剩下，你们不能白得那些分！”
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就按现在的分数排！”
那人刚喊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分数计算由潘多拉计算。”洛西提醒了他一句。
“我需要他们道歉。”夏清站到时昔前面，盯着那些人，“我知道你们干的那些事。”
“……嘁。”那些人的脸拉着，愤恨的看着夏清。
时昔有点好奇他们干了什么事。
「名次越靠前，越能吸引到‘投资’，往年排名第一的，最开始至少能收到三百万贡献值的直接奖金。」
「单打独斗，不如合作起来，选一个队伍，保证那个队伍是第一，然后瓜分奖金。」
「对于本来没希望进入前一百名的队伍，是笔划算的买卖，他们为了钱，会尽力配合帮忙。」
那个声音继续解释着：「第一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夏清说重新计算分数，他们反应会那么激烈。」
“哦～”时昔一知半解的点头。
‘人类好麻烦。’
「他们这一群人都需要钱，如果他们不是第一，会闹的很厉害，请媒体造谣学校有黑幕等，总之什么事都干。」
「……你们也见过他们死皮不要脸的控分方式，很可恨，但这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前些年这种情况更盛，潘多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社会的稳定，就牺牲了公平。」
「他们得不到第一，就意味着至少有一千人的生活得不到改善，有一千个家庭生活质量偏低，他们大多都是下城区和中城区的人，这次训练，对他们来说是‘逆天改命’的机会。」
「当然，得了第一的队伍，也会出现独吞投资奖金的情况，下场就是玉石俱焚。」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就是他们。」
时昔他们搞不懂其中的原因，反正洛西没浪费太长时间，一个个的把他们都打服气了。
“检讨明天发给陈成。”洛西扫了一眼都被打到地上站不起来的人，又看向夏清，“轮到你了。”
“你的诉求是重新计算分数？”洛西重复了一遍。
夏清握紧了拳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是否重新计算分数，由潘多拉判断。”洛西在手环上点了几下，“……通过了，潘多拉会重新计算分数。”
“**！”忽然又有一群人围了过来，他们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嘴里不断吐出各种污秽不堪的咒骂。
各种器官亲戚满天飞。
转眼时昔他们就被这些人围了起来。
“分数已经出来了！现在重新计算又算什么？！你们就是在搞黑幕！”
“现在都光明正大的偏袒谁了？！”
他们破口大骂，要求按之前的分数来。
“……”时昔被他们吓了一跳，躲在了谢慈身后，“他们看起来，好像要打人一样。”
‘只是个排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虫昔非常不理解。
「之前你们不是听过吗，选择这份‘工作’的，要么为名，要么为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换成三百万个蛋糕，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了？」
“唔，我也要不了那么多蛋糕啊。”时昔看着一个个怒气冲冲的人，“他们好像很想要……我不和他们争这个。”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办到很多事，你不想要钱吗？」
“我用不了那么多钱啊，洛西的钱也够我们花啊。”时昔忽然有些担心，“重新计算分数，我不会变成第一吧？”
「……不会。」那声音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也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够了。」
“啊？”时昔也不知道那声音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你也只想吃蛋糕和零食吗？”
「对。」那声音的语调听起来有些向往，「我想知道，蛋糕的味道。」
“你没吃过蛋糕？”时昔有些惊讶。
「没有，我还想吃薯片，你吃的很开心，我猜它们的味道一定很好。」
“……你不能控制我们的身体吗？”时昔问他，“等我们出去你可以吃蛋糕啊。”
「可以，但不行。」那声音继续说着，「我不能霸占别人的时间和人生。」
时昔有些没懂：“啊？霸占时间人生？”
「嗯，我用你们的身体，就是在霸占属于你们的时间和人生。」
“那我同意你霸占。”时昔刚说完又想起了一直不说话的虫昔，“时昔，你同意嘛？”
‘……我不介意。’虫昔情绪有点复杂，‘时昔，他其实……’
“重新计算后的分数与排名已经更新。”洛西将手环的屏幕放大，面向众人，“分数计算方式，需上传虫子尸体的照片，杀死虫子而不进行拍照的，视为主动放弃分数。”
被洛西一打断，虫昔也不说话了。
时昔则被吸引了注意力：“真的不是第一哎！”
围着他们的那些人，扭曲的脸瞬间舒展开来，露出满意的笑来，接着他们就要散开，结果也动不了了。
“别急着离开。”洛西看向夏清，“主导污蔑，造谣，一人扣十分，每人千字检讨，明天交，现在道歉。”
洛西算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那些人大多都说了一声“对不起”。
时昔听的出来，那道歉里没几分真心实意，于是在洛西问他接不接受道歉的时候，时昔摇了头。
“假清高”“装货”这种名头瞬间就扣在了时昔头上。
「他们不会道歉，要求他们道歉，也只会是浪费时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只能躲着走。」
「规定没办法约束不守规定的人。」
「道德也不会绑架没有道德的人。」
时昔和虫昔其实都不太明白那个声音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最终，那些人也只是草草道了歉，嘴里骂着什么散开了。
“……他们不想真的道歉，那我不想接受他们的道歉，也没什么问题吧。”时昔看着他们离开，心里直犯嘀咕，“道歉就得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