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两把长的不顶用,还带着把短的呢!”
李东阳一脚踩着那人后背,伸手就要将腰间那把手枪给薅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旁边那叫老王的汉子,却是突然一个翻身。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毛瑟手枪。
张跃梁可一直盯着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那汉子后脑勺就多了一个血洞。
紧接着跌倒在血泊中。
李东阳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张跃梁把那人打死了。
三人过来其实一开始是准备直接往地窨子扫的,但是又怕存在误会。
毕竟要是张均听岔了,那就还是有些不地道。
所以这才弄出了烟熏耗子洞这一招。
想着控制住对方,再来慢慢问话。
结果这一下弄死了一个,说不定消息就要丢掉不少。
反观那戴着狗皮帽子的汉子,此刻已经是被吓破了胆。
将头深埋在雪上不说,浑身还在不住颤抖。
李东阳一把扯过那汉子的后脖领子,厉声问道:“哪的?”
“老实说,不然把你剁吧剁吧喂狼!”
那汉子本就被吓破了胆,此刻哪敢耍心机,立即就交代了两人的身份。
死了的那个叫王强,还活着的这个叫吴钢。
两人拜在了一个叫金瓜子的绺子下面,山寨不在小兴安岭,而在长白山。
这时张跃梁走了过来:“再问你个事儿,说对了,我就把你放了。”
吴钢赶紧点头:“我们山寨就在鸳鸯峰那,有个叫金老头大车店的地儿,冬天我们就都猫在那旮瘩。”
鸳鸯峰离威虎山不远,虽然座山雕当时被扫了,但却还有不少绺子逃了出来。
看样子那金瓜子很有可能是个老绺子了。
但张跃梁却并不关注这个消息,而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我们又不是公安,我问你认不认识他们两个。”
张跃梁指了指李东阳和张均。
吴钢捂着脸抬起头,看了看两人,试探道:“兄弟,我们应该没结过仇吧?”
“这是我们第一次过江来干活。”
张跃梁皱了皱眉:“那我怎么听说你们想要找去办了老溪屯的李东阳和张均?”
吴钢的脑袋嗡地一下就炸了。
“哥,不是,大爷,那事儿我真不知啊!都是老王,老王和说的。”不停解释,指着一旁已经凉透了的王强不停推卸责任。
不争气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张跃梁见状一脚就踹了过去:“哭什么哭?我再问你一个事儿,说了你就走。”
“是谁叫你们过来的?给我从头到尾的说清楚了。”
吴钢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但身体还是哆哆嗦嗦:
“是···是,一个男的,叫啥我不知道,但是老王叫他叶哥,说是给我俩一千块钱,让我把老溪屯叫李东阳和张均的人办了。”
“叶哥?”李东阳皱了皱眉头。
他记忆中姓叶的人可太少了,而且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
自己怎么可能惹到对方。
李东阳双眼微眯,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陈烨。
他抬起一脚就照着吴钢的手背就踩了下去:
“你当老子是棒槌?你们不是在鸳鸯山吗?那叶哥还大老远过去找你们?”
这一脚李东阳踩的可不轻,只听到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传来。
吴钢被踩得眉毛眼睛拧成了一团:“嘶~,哥···哥,不是那回事儿,我们这回过来是抓一个叫常浩的家伙。”
“金瓜子给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叶哥是我们在这边的接头人!”
“我们干这行的,人家给钱,没理由不办事儿啊!”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吴钢额头冒出。
李东阳的脸色却是不停变化。
常浩不就是常有贵的儿子,前段时间他和张均救下的那人吗?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没带枪没带狗,怎么跑到了林子里。
李东阳俯身看向吴钢:“那常浩人呢?”
“跑了,跑了,当时都带着过了江,结果呼呼的大烟炮就刮了过来。”
“老王掉进了冰窟窿,我去救他,结果那小子就跑了。”
李东阳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下所有的事情也就能说清楚了。
林场的水确实深,深到堂堂厂长的儿子,都要会被人绑架。
一路追到这里,又和这两个绺子纠缠了这么久,此刻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望着吴钢那恳求的目光,张跃梁摆了摆手:“行,你表现的不错,把人背走吧。”
听到这话,吴钢如蒙大赦,顾不得手掌的疼痛硬生生拽起了王强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