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冲陈汐微笑，“还是吃点饭吧小汐。”
陈汐又马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江尧，你现在不要看我的脸，我这几天熬夜熬得太憔悴了。”
“哪有！明明很漂亮。”江尧掏出手机，故意逗她，“不信给你拍张照片，你自己看看。”
“别拍……”陈汐挥舞着双手，抢江尧的手机。
“好了好了，不拍。”江尧握住陈汐纤细的胳膊。
陈汐有点害羞，脸红红的，坐了起来。
挣脱开江尧的手，陈汐抓了抓略显凌乱的头发，“你不要总是欺负我嘛江尧。”
江尧笑着说：“你写的小说呢，我看看。”
陈汐把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够过来，给江尧找到那几个word文档。
江尧端着电脑看了其中一篇，是一个万字短篇。
陈汐嘴角挂着甜甜笑容，注视着江尧，也不打扰他。
江尧连连点头，“写得很好啊小汐。这不吊打什么郭小四之流？”
陈汐语含笑意，声音动听，“你别硬夸我嘛，你也太捧场了……”
“我说真的啊。今天我就和宋初寒说，给你的账号开设长文权限。手里总共有多少篇了？”
“9篇。”
“差不多，三天发一篇都够一个月的量了。”
陈汐的眼睛转着，问道：“要是发上去，你那么捧，结果话题里全是骂我的，该怎么办啊？”
江尧不以为然，“怎么会骂你？写的很好啊，故事好，文笔好，我为什么不推？”
陈汐说：“会让灵犀网的用户觉得很刻意啊，你想，我的灵犀Id是003，初始账号，然后写的东西每一篇都上热门，这难道不会让人怀疑，暗箱操作啥的？”
“我还管别人怎么说？你高兴就行。小汐，你不要怕挨骂，我们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可是，网友也可能会骂你啊，说你不公平，他们的内容为什么不能上热门，诸如此类的。”
江尧说：“骂呗，现在网上骂我的也不少，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想让你挨骂。”陈汐的表情很认真。
江尧笑了笑，“没事没事，你就听我的就好了。有理有据的批评是允许的，可谁要是在话题里对你人身攻击，出言不逊，我就直接把他的号封了。”
陈汐也被逗笑了，“我听你的。”
江尧点头，“你想一个话题标签。”
陈汐的想了想，“就叫「晨曦故事」怎么样？我昵称的那两个字。”
江尧说：“可以，晚安故事听过很多，也该来点晨曦故事了。”
将word文档关闭之后，江尧看到，陈汐的电脑桌面壁纸，是两人上一次在松海外滩的合影。
江畔的风调皮地吹起陈汐的卷发。
江尧注视着镜头，陈汐注视着江尧。
陈汐有些不好意思地抢过电脑，合了起来，“江尧，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起来给你做饭。”
江尧回了回神，“你不是说你不吃饭吗？”
陈汐可爱地皱着鼻子，“我已经被你吵醒了啊，也睡不着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能让你饿肚子？”
她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在卫生间里刷牙洗脸，江尧倚在门框上，问道：“小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陈汐刷着牙，眼睛瞪的圆圆的，“真的？”
“肯定真的啊。”
“那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自由发挥吧，我吃什么都行。”
……
十二点半，陈博也起床了，看到厨房里忙活的江尧，问道：“江尧，你能给我一个灵犀靓号吗？”
陈汐在一旁接话：“你又不爱发动态，给你也是浪费。”
陈博说：“这话说的，我现在不爱发，是因为生活太苍白了，也许以后生活丰富多彩起来，我就爱发了呢？”
江尧打断两人的对话，“好，给你一个，你挑号码。”
陈博想了想，“我要069。”
“陈博！”陈汐也知道这个数字的含义，“太不正经了你……”
江尧不由笑了笑，没想到，这还是个热门号码。
“再挑一个吧，这个Id已经给别人了。”
陈博顿觉可惜，“谁呀，夺人所爱……”
“林清曼。林清欢的姐姐。”江尧说。
“那我要088，要个吉利点的数字。”
“行，这个号码空着呢，一会儿我让公司的人给你发过来。”
“多谢多谢。”
陈汐将江尧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又回到厨房，“用不了几天，100个账号就送完了。”
江尧耸耸肩，“无所谓，本来也是准备送人的。”
陈汐说：“那你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大方，还不多留一些账号？留999个，从001到999。”
江尧说：“等几年以后可以考虑，分阶段开放，1开头，2开头。暂时就这100个，不会再加了，送完为止。”
刚吃几口，陈博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罗冰儿的电话，叫他出去玩。
陈博胡乱扒拉了几口，和两人道别，“我得走了，罗冰儿叫我。”
“她还不知道你和高思琪的事吧？”陈汐问。
陈博说：“我怎么可能让她知道？”
江尧和陈汐都没说话，等到陈博风风火火地出了门，陈汐才说：“高思琪除夕夜还跟我开视频了。”
“说啥了？”江尧回忆着高思琪的样子，“不能是回心转意了吧？”
“怎么可能，她把和陈博的恋爱看得那么重要，结果陈博让她那么失望。”陈汐细嚼慢咽，说道：
“就是普通的拜年，闲聊，除了开始的时候，确认了一下陈博不在旁边，之后的谈话里，一句都没有提他。”
江尧说：“我除夕的时候，也接到了一个视频。我舅舅家的女儿，叫裴诗诗。比我们大三岁。她的实习单位，正好是郜智新家的公司。郜智新在追她。”
“啊？”陈汐有点惊讶，但仔细想想，好像某种程度上，也是合理的，她问：“郜智新认真的？”
江尧说：“不知道。但是郜智新也没骗她，跟她坦白，和蔡梦洁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
“那她还会同意郜智新的追求？”
“我觉得，可能会，裴诗诗也挺看得开的。”
陈汐撅着嘴，缓缓摇头，“看不懂。”
……
两人聊了一个小时，陈汐特别爱听江尧唠唠叨叨，经常被他逗笑。
正说着话，江尧的手机上，钱莱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尧，你还来公司吗？”钱莱问。
江尧：“一会儿就去。”
钱莱：“嘉凌去了茉域工坊，那边有一个小的合同补充条款要签。”
江尧：“嗯。她签了就行啊，怎么，没拿公章？”
钱莱：“哎呀，不是。公司现在来了一个女生，说见不到你她就不走。嘉凌可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赶紧来处理一下吧，别让嘉凌误会。”
江尧：“谁呀？”
钱莱：“你自己和她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江尧，好久不见，我是钟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