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凌海姗都没听过。
叶嘉凌复述江尧的想法，介绍道：“月底在津城卫视播放，现在去找电视台谈，应该还来得及。
但不是给拜占庭泪腺打广告，高端香水不适合这样推广，可以宣传一些茉域工坊的其他产品。”
“又是江尧告诉你的？”凌海姗知道，叶嘉凌平时根本不关注这些。
叶嘉凌显得有些局促，扭扭捏捏地点点头：“我觉得他的眼光可以的。”
“他也就是在挑选女友这件事上眼光可以。”凌海姗还是不想听女儿夸江尧。
叶嘉凌笑嘻嘻地说：“真会说话，还不忘夸夸我。”
凌海姗提醒道：“但你还不是他女朋友。”
“「还」？意思是以后就是了呗。”叶嘉凌抓住凌海姗说话的漏洞。
“不要跟我咬文嚼字的。”
叶嘉凌收拾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地说：“真的，妈，你考虑一下，公司最近还需要推什么产品？广告费花在哪儿不是花，相信江尧一下又怎么了，他那个香水广告的创意都免费了。”
凌海姗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最近还真是有一款男士洗发水需要宣传一下，也是新品。”
叶嘉凌眼前一亮，“广告投放了吗？”
凌海姗说：“还没有，正在和几家电视台谈。”
叶嘉凌继续怂恿道：“那你考虑一下嘛，大爆的剧集可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只要抓住一部的机会，就有可能大卖。”
“叫什么名字？”
“潜伏。”叶嘉凌给她翻找相关新闻。
凌海姗把那两个字记在了心里，“知道了，我想想。”
……
江尧回到星城湾，打开电脑，登录qq，他的网名叫“遥望”。
那个网名叫“晨曦”的qq发来了消息。
晨曦：「今天公司正式营业了，恭喜你啊江尧。」
遥望：「改天带你去看看。你下午为什么没上课？」
晨曦：「陈博说有要紧的事，要和我开视频，我只好回家了。」
遥望：「什么事？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也没给陈博打个电话。」
晨曦：「其实也没什么，说了些有的没的。」
放在以前，江尧这么问，陈汐是一定会告诉他实情的。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想着抽空跟陈博联系一下。
遥望：「明天早上我要去学校，顺路捎上你。」
晨曦：「好。我路口等你。那……晚安了江尧。」
遥望：「晚安，小汐。」
看了看表，十一点，还早，江尧继续随便点击着网页。
复古的页面总是能勾起他很多的回忆。
还是找部电影看吧。
江尧点进那个知名的影评网站，随便翻了翻，没啥想看的，排名靠前的那些电影他都看过好几遍了。
正要退出的时候，一篇名为《当渣男剽窃了我的技术成果之后》的日记贴吸引了江尧的眼球。
江尧点开看了看，讲述的是作者作为一名女程序员，和男友互联网创业，创建了一个社交网站。
这个网站虽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但内容和想法都不错，一些功能的创新也是行业首创。
据这篇帖子记录，这些创意均出自这个女作者之手。
但因为没有运维资金，项目暂时搁置，团队只有几个人，大家都悲观地认为这个项目黄了。
于是一拍两散，网站404，团队成员纷纷准备去外面应聘新工作。
而她的男友却第一时间拿着他们的项目计划和现有成果，入职了一家大厂。
并且大言不惭地说，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
作者质问她的男友，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结果他把她拉黑了。
不久便听说，男的在新的工作单位很受器重，已经有了新女友。
剩下的内容便是一些灵魂拷问，抒发作者的愤懑，以及两人之前的爱恨纠葛，江尧没有仔细看。
帖子的评论回复已经很多。
心疼作者的评论居多，也有一些质疑文章真伪的。
很多评论作者都回复了，包括那些打假的。
她只是说，没有办法说出渣男的名字和他入职的公司。
但事情百分之百是真的。
写出来也是抒发一下心底的郁闷。
江尧立刻关注了她，她的Id叫“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
他给她发私信：「你好，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发完，江尧想着她不一定会回复，便起身去洗澡了。
二十分钟出来，果然，没有收到回复。
又等了十分钟，那边发来了一个问号。
江尧：「你说你之前做的项目，完全是由你主导的？」
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是的。其实几乎所有的代码都是我写的。爱信不信。不信的话就当是我编的故事吧。」
江尧：「我没有不信，你能给我大概讲讲你的网站思路吗？」
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同行？」
江尧：「算是吧。」
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你是这么多评论和私信里，第一个问我网站设计思路的。」
江尧：「我也在做一家社交网站，我们可以交流一下，你说的行业首创的功能是什么？」
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没空，我睡觉了。」
江尧：「交流一下。万一擦出点灵感的火花呢？」
被子上写着一万行代码：「你另寻他处吧大哥，我要睡觉了。」
江尧觉得还是说点干货吧：「假如我自研一套算法，根据用户的浏览数据推荐他们喜爱的内容，你觉得怎么样？」
对面隔了几分钟才回复，「你到底是谁？」
江尧：「一个小公司的老板。」
对面回复：「qq号发来。」
两人又在qq上聊了半个小时，女生的名字叫宋初寒。
江尧给她讲了讲灵犀网的发展进度和规划，她只是夸赞了一句，想法不错。
江尧：「你的名字听起来有点非主流啊。」
宋初寒：「我没必要骗你。我真叫这个名字。」
她给江尧发来一个网页链接，是松海日报官网上刊载过的一则新闻——
新闻里报道了当年的校招情况，采访了几个松海的应届生，其中就有她。
她在松海科技大学的时候，一个人重新开发设计并优化过学校的bbS，在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中拿过奖项，在开源社区中提交的线程池优化方案被官方采纳，成为当年最年轻的贡献者。
大学毕业后，她在一家顶级互联网大厂干了四年，参与了好几个知名网站的开发。
年轻气盛，飘了，因为一腔热血辞职创业，结果有好多想法不能落地。
江尧找准时机说：“来我的公司吧。”
宋初寒说：“虽然我创业失败了，但我拿着我的简历，不愁找不到一份工作，为什么去你的公司?”
江尧说：“你去了他们那儿，只能被那些上了年纪的领导颐指气使。
来我这儿，你只对我负责，我让你当技术主管。开发团队依然你说了算。
如果你能做出来我说的灵犀算法，我可以算你技术入股，融资之前给你10%的股权。”
宋初寒说：“过年之后再说吧，情伤中，疗愈疗愈。”
江尧心中暗恨，兵贵神速，哪有时间疗愈啊！
做出成功的产品，让想法落地，这不是妥妥痛打渣男的脸？
现在灵犀网的进度已经慢下来了，江尧用人心切。
“你想怎么疗愈？”
“我想扇那个渣男一个大耳光。”
“就这？”
“那扇两个？”
江尧笑了，噼里啪啦打着键盘，“我要是让你如愿以偿，你是不是就可以入职了？”
宋初寒：“这种饼你都能画出来？”
江尧：“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