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完全亮的时候众人才打扫好战场;还有一半的土匪是被迷药迷晕的都被关在大地牢里。
做完这些事就该分钱了;令他们意外的是这些土匪的钱居然有两箱白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银子和铜钱。长生真是开了眼了,这年头土匪这么赚钱了?要不她改行吧?
开口问杜仲:“钱财我们各分一半,还有一半就分给陈文理他们和那些青楼的姑娘你觉得如何?”
杜仲和他们的人聊了一会便同意了。陈文理自然也没意见。
县令和剩下的土匪以及山头都归长生了,这是她势在必得的别说她不讲武德;她可不介意再打一遍。更多的人是屈服于长生四人的武力的,这不用说也知道没人看着那么多银子不动心的。
分了钱后杜仲与陈文理一伙人就离开了,倒是在山寨里和杜仲合作过的那些人留了下来。留下来的加上顾月云还有三位青楼的姑娘,另外一起来的姑娘混乱中都丢了性命。留下来的人倒是好安排不过就怕没人会听她的;谁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离开?
看着其中一个貌似领头人开口:“我再出一半钱让你们离开?”
“长生公子,我们这群人出了外面恐怕活不下去了”
“哦?有钱会活不下去?”这话说得有意思她喜欢。看着对方还是不出声又道:“想与我分山头吗?”
一个嘴叼着一根草的中年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说不服气的回道“公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又转头对着刚刚与长生对话的人道:“五哥,你跟这人废什么话?”
“这……”名为五哥的张了张口还是没能嘣出什么话。他心里也对长生的做法不太服,现在何方一提起他心里自己是不甘心只是有些恐惧长生等人的战斗力。
“这位好汉对我的做法有何不满的?”长生面向刚刚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人问。她也没想到这伙人还有不服的,看来杜仲对他们而言也没那么重要居然把烂摊子留给她。
那人抱拳道:“不敢当,只是觉得做法是否过分了些?”
“哪里过分?现在山头是我的自然是我说了算”
对方双手攥紧拳头:“什么叫是你的?若是没有我们你们未必能成功”
长生云淡风轻的笑道:“没有你们我们不一定成功,但是如果没有我们你们一定不会成功”这话说得极为讽刺;被困在土匪窝那么久都出不去还敢跟她叫板真是活久见。
“你……”
“我什么?”
“欺人太甚”
“干嘛这么生气?被我说中啦?”长生不仅说还走到对方面前戏谑的看着对方,见对方被气得满脸通红又讽刺:“这么有种怎么还被困在这破地方那么久啊?”才几句话对方就失了理智一拳向长生打来。
“住手!”
“少爷”
一时间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与此同时长生非常轻松就躲过然后一拳打在对方胸口上,这一拳没用内力不过对方还是如同一只失了翅膀的蝴蝶分出了好远狠狠摔在地上。
人群中好几个向对方涌去查看伤势,就是没人敢再上前为他报仇。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男人走向前狠狠的跪在长生面前:“我愿为公子受犬马之劳,只求公子救救我的家人”说完把头往地上一嗑看那架势,不答应是不会起来了。
长生居高临下的俯视跪在地上的人,她可没那么善良想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在她这可行不通;两方人就这样僵持着也没人敢跳出来阻拦。
就在地上跪着的人心理防线快要崩塌时才听见上方的人冷冷吐出一句话。
“你有什么能耐?”
“公子,在下精通算数之前在这土匪窝里当账房”
“那不就是和土匪一伙了?”
“不,不是的在下手里有县令和土匪做交易的证据”
“敢骗我你知道后果”
“绝不敢欺瞒公子”
看着地上的人还是保持姿势一动不动长生才开口道:“起来吧”。
地上的人听到这话心里仿佛有块石头落地了;再次表了忠心后才起来走到长生后方站在俊哥几人的几步开外不敢离得太近。他自己知道对方只是暂时放过他而已,若是有什么不二之心恐怕难逃一死了。不过他祈祷对方重用他,以对方的的实力救出他的妻儿和老爹绝对没有问题。
又经过了这件事后又有一半的人纷纷站到长生身后,人都是慕强的不管在哪一个时代;所以这些人也一样没人想和长生作对。现在就只剩五哥和被打飞出去以及簇拥他们的几个人了。被打飞那人由着别人扶着他来到长生前面。对着长生也跪下,旁边的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只望公子不要迁怒我的族人留他们一条活路”
“拿你的命换他们的也行?”
“只要放过我的族人,任凭公子处置”
他话音刚落,五哥和别的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救长生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不要钱,只要不杀何生也就是被长生打飞的而此时一同跪在长生脚下的人。
看着这一帮人长生心情无以言表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是在替自己感到悲哀还是替对方感到悲哀。沉默良久开口:“都留下吧!不过钱可是你们自己说不要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一众人跪在地上哗啦啦的道谢。
“找个大夫来替他看看吧”长生不想多理会这些人;目前也没有好的处理方式暂时搁置着。找到山羊胡的男人问他一些关于山寨的情况,经过交谈得知此人叫王朝雪;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名字和人极度不符。
王朝雪带着长生来到了一个地下库房;里面堆满了兵器和一些矿石。说不震惊是假的毕竟铁矿在这可是属于国家的东西没想到这帮土匪这么不怕死;怪不得要学帝王之道看来是这铁矿给的自信了。看来这里还藏着别的密码了;可是看着王朝雪的样子知道的不多或者他现在还不想告诉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办事吗?到底什么时候事不惜让他求自己呢?知道这些事后东西都暂时收着让王朝雪代看;又派了一些留下的人去守寨门;不过倒是没用何生那一众的人。随后众人就去看县令了。
已经要死到临头了没想到这县令还不知悔改;见到长生的一刻依旧破口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快让我回去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想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没人来救你?”长生轻蔑的看着对方道。
“放肆,你这贼人”
“县令大人,您就好好待在这吧!”
这人当真厚颜无耻,明明做了错事却依然不知悔改看来要想个法子治一治才行。若是手上背负了人命那就另说了呵呵。正值中午长生和玉娘来到衙门时发现衙役丝毫不慌;看来这县令这样的行径他们都习以为常了。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起码主簿不是;这人有古怪。看来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坏事;两人蒙上面后直接进了衙门。
主簿只感觉背后一凉就发现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他心里直冒冷汗还未出声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别喊,带我们去看衙门的卷宗”说完又加了加手上的力度。
直到进了一个摆满卷宗和书籍的房间才把主簿放开;看着眼前的人主簿开口:“县令在哪?”
玉娘:“少废话,把这两年的卷宗拿出来”
主簿没说话转身在架子上翻找,不一会抱着一堆竹简和几本书放在两人前面。长生让玉娘看自己盯着主簿;这主簿真是奇怪闯进来两个人不仅不叫还那么听话;看样子貌似知道他们会一样不知是真小人还是假君子。大概是被长生盯着不自在主簿开口:“阁下,想要找什么?”
长生没回话对方又自顾自说道:“若是真君子我赵文君自然以礼相待,可阁下的做法实在不好看”
长生还是没回,赵文君也没再说。只是和长生一样伫立在一旁。整个房间只有玉娘翻动竹简的声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玉娘对着长生摇摇头;这县令表面功夫果然做得不错什么马脚都没露出来。
长生冒出一句:“县令在我手上”
主簿松了一口气坐到一个椅子:“那又如何?他是朝廷命官你们是何人还不放他回来?”
长生靠在一旁书架上百无聊赖幽幽出声:“那你呢?”
“在下位卑微小但也算为了朝廷办事”
“哦,是嘛?”
“如何不是?”
“朝廷让你们和土匪勾结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赵文君震惊之余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对方的反应没逃过长生的眼睛:“原来你知道?看来都是一丘之貉了”
“你们到底是谁?”赵文君心中还是不敢相信有人发现了这事,不过心里一喜若对方是朝廷的人县令这次次在劫难逃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县令做了什么?”
“你们不表明身份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说与不说,都不能阻拦我们本来就想要做的事”
“你们……”赵文君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
“主簿大人何必这么激动”长生一边走向这间房的主位一边说。
“你们是不是朝廷的人?”
“无可奉告”长生坐在主位上不可一世看着赵文君。看着对方有些呆滞又说:“你的态度表明了一切,我来这里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做过和他一样的事”这个“他”两方人都很清楚指的是谁。
赵文君知道自己没什么可以用来做筹码心中冷笑:“县令刚刚就任的时候是个好官,可渐渐的被权力和金钱迷了一眼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钱蒙蔽了双眼”又沉思一会继续道:“他是真的不知悔改闹出了人命,我本来想劝他可他已经不在重用我,但做的事也并未瞒着我,是我无用救不了县令也救不了那些被害的人”说完这些赵文君像是解决了大难题一样摊坐椅子上。
长生一时间看不起眼前人是好是坏,他也算是夹缝求生;可却没能阻止县令这点很可悲就像这个时代的人可悲。
“我会把这些证据都给你们,只求你们上报朝廷让朝廷来处置”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做?”
“我没那么能力,就算去了长安也逃不过县令的耳目不过想来你们应该比我有能力”
“他有同伙?”
“我曾经见他上供,不过是上给朝廷还是……”
“我们不是朝廷的人,你可以选择把证据给我们或者不给”
“以你们的本事把证据交给朝廷不是更好?”
“我不信朝廷,你信?”
“这……”
“算了,随你吧不过证据我可以帮送都长安不过有没有结果我可不敢保证”
“多谢”
报了个客栈名字就离开衙门了,过了两日赵文君就把东西送来了。看完以后长生真是佩服古代的读书人的智慧这证据看着真不是伪造的。
“公子,这真的是真的”赵文君见长生等人久久不回应只好硬着头皮出声。
“没什么问题,还有不要叫我公子;我叫沐长生日后你若是想找我就去文云镖局”
“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回吧”
把这些证据抄一份留着,然后叫沐思远拿着原本去追杜仲想必这东西去到长安对他有点用。
过了几日守城的卫兵发现了县令,不过是县令的尸体就挂在城门口。同时被发现的还有一张县令的罪状和悔过书。陈文理等人听说的时候也到城门去看;看到的时候他们第一眼就看得出是长生的手段。心里又被震惊了一下真没想到她们能做到这地步;下了决心以后要是不交好也不会得罪她。
做完这些事长生就带着玉娘回了容安县,俊哥暂时留在寨子里盯着那些人若是有不老实的不必多说自己处置就行。而杜仲在去长安的半路上就遇到了来送证据的沐思远;同时也知道了县令的结局的。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