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天亮的时候沐思远回来了,还带了一份土匪窝的地形图和路线图。
不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当时要是有这放在现在看来简直就是鬼斧神工;这地恐怕连鬼子都找不着。要是没地形图长生去了可能是有去无回。让沐思远去休息长生就没再睡了,她得抓紧时间把这份地图记在脑子里。
等玉娘和俊哥起来后,先是去找陈文理结果人还没回来。三人又分头去跟踪县令和主簿。
长生和玉娘跟着县令;刚刚看到县令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县令真是长得人模狗样;虽然上了年纪但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跟了一天都只看见县令和主簿待在县衙里办公,在他们怀疑是不是杜仲骗了他们时终于有动静了。
只见主簿从县衙后门离开,俊哥立马就跟了上去。小鱼出现了,大鱼应该很快也要出来。县令倒是天黑了才身着便服出来;不过警惕心倒是挺强的;在集市上绕来绕去终于来进了一家叫春风阁的店。
两人跟了上去,结果玉娘被拦住了。亏两人跟了一天才发现这踏马县令进的是青楼。吩咐玉娘上青楼的屋顶上守着,长生就进去了。
要了一间房,又点了一个姑娘来唱曲;还特地说明要唱功好的。不一会一位姑娘蒙着面纱,抱着琵芭跟在老鸨身后。
该说不说光看姑娘的眼睛也知道是位美女,不过年龄看着不大。丢了一些钱给老鸨让她出去别让人来打扰;老鸨见钱眼开扭着腰笑咪咪的出去还把门关上了;这服务怎么说也得算五星级吧?
门外的老鸨内心都要喜得开出花了,这丫头就是个硬脾气来了青楼还装什么清高像卖艺不卖身?哼,难了。况且这公子看着面生不像本地人,出手这么大方要是这丫头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再捞一笔呢?想着就下楼找到一个小厮让他偷偷上去把门从外面锁了。
长生才准备让姑娘弹一曲听听就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以为是县令发现了自己跟踪他;立马起身去开门果然被锁了。
“快给我开门,不然别怪本大爷我不客气”真是气煞我也,要想拦着她,她可不介意拆了这破青楼。
门外的小厮气恼自己怎么动作那么大;要是办砸了老鸨可不会放过自己只好开口解释道:“客官,实不相瞒落锁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姑娘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她从您”
“什么破规矩,给我打开”
“客官这……”
“打开,我一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小姑娘跑了不成”
“是是是,这就给您打开”小厮内心苦,只能乖乖把门打开。
长生一把拉开门就破口大骂“别再耍什么花样,小心你的小命”
“是是是客官,不敢不敢”
“滚下去给我拿些吃食上来”说完‘啪’一声把门关上。
小厮看着离自己鼻尖不到半毫米的门;灰溜溜的下楼了;心想自己可真倒霉。
长生是真气呀!这狗县令是真会挑地方;害她差点被锁了。越想越气一脚踢翻一个凳子。
大爷似的坐着对着对面的姑娘开口:“坐下,弹一曲听听要清雅些的曲子”。
姑娘应了声坐在长生对面;手指轻轻抚上琵琶;葱白的手指飞快在琵琶上游走。一曲沁人心脾的曲子流出。
中途刚刚的小厮来上吃食愣是没敢抬头看长生一眼。
一曲毕,姑娘又想接着弹长生阻止:“歇一会吧,过来吃点东西”说完把桌上的一盘糕点推向对方。
见对方没动静又道:“过来呀?愣着干嘛?”
那姑娘因为见过长生刚才的脾气只好战战巍巍的过来坐在桌子边。
长生示意:“吃呀!”
对方摘下面纱好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容貌不过仔细左下巴有一道深红的疤;长生只是看了一眼没再继续盯着人家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长生又拿起桌上的酒;那姑娘见状立马起身帮长生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这酒是挺香的怎么味道有点怪怪的;又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就把一壶酒都倒了。
把两人杯里的酒也倒了,那姑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没等长生发现就恢复正常了。她只是想起了之前这楼里的花魁;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人;表面当好人背地里还不是一个样;只可惜那花魁听信了男人的谗言最后落得一尸两命暴尸荒野的下场。
长生自顾自解释:“这酒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喝也罢”说完自己都觉得尴尬,对方的身份难道不比自己了解;自己解释个什么鬼。
又笑道:“失礼失礼”
对方只是笑笑,没说话。这让长生更尴尬了你好歹说点什么呀?
为了缓和气氛继续道:“这有茶吗?”
“有”
“你去拿点上来吧”
“是”说完对方就出来房间下楼。
等对方出去后,长生紧随其后出来;在二楼逛了逛没看见县令到底去哪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先回到刚才的房间。回去时那姑娘已经拿了茶上来又倒好放在桌前。
看见长生从外面进来也没问什么,长生坐下抬起茶杯准备喝突然犹豫了一下。那姑娘见状就先抬起自己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才把杯子放下。
看对方喝了,想来没什么问题也喝了。看着那姑娘发现脸怎么比刚才出去时要红便问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小心伤到了”
“我不是问你的疤”
对方低着头默默拿起一块糕点小口的吃着没回话。
“我叫长生,你叫什么?”
“这的人叫我小倩”
“我问你的本名,没问他们叫你什么”
“顾月云”答完就走神了;心里想好久没人问自己的名字了,都快忘记了。
看着对方走神长生嗅到了不寻常的我味道,果然红尘女子都有故事。
“好了,说说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刚刚下去拿茶,不小心撞到了县令挨了一巴掌”
“县令你在哪碰见他的?”
“应该是从后院出来的”
长生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这都不见踪迹原来是到后院去了。是为了商量选姑娘送给土匪的事吗?
“月云姑娘,你们这的姑娘会接外头的生意吗?”
“这……”
“我无意冒犯,只是问问”
顾月云心中狐疑,思索片刻起身看看门外没什么人又把门关上才说:“每个月都有一次去外面接客,不过有些姑娘去了就没回来了,有些回来了也没说接了什么客不过得了不少赏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一年了吧,我没来这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那你来了多久?”
“一年”
“冒昧问一句,你去过吗?”
顾月云扬了扬下巴“我没想去也不想接客”她来了一年,因为琵琶弹得好没去接过客;为此还把下巴割了一道疤老鸨还把她关进柴房打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点用估计早被打死了;想到这些神情不由黯淡下来。不过看今晚的架势怕是逃不了。
长生见对方神情恍惚就知道问到了痛处只好道:“你今晚就睡着吧?我付了钱的”
顾月云以为是长生让她服侍自己只能认命点点头。
吃完东西后,顾月云穿着薄衫躺在床上;长生才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无奈走向前拉过被子盖住她开口:“你好好休息,在这楼中大多身不由己”。
随后走到窗边告别:“后会有期”说完就一跃而下只留下月光从窗边洒下。
顾月云一时恍惚,原来他说的付过钱是让自己在这睡一觉。回过神跑到窗边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就像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