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渡鸦项链的羽翼纹路，凯雷德穿过汉江大桥时，车载广播正播着Sm公司新女团的出道预告。
“知珉她们最近拍摄的怎么样？”刘明浩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见她们了。
“她们都在忙着准备出道的事情，刘知珉倒是又和KAI一起拍了个广告。”朴正熙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拍的什么广告？”刘明浩看起来无所谓的询问，手指却在不断摩擦手中的皮卡丘玩偶。
“汽车吧，好像是。”朴正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明浩。
平板电脑的冷光映在她领口的皮卡丘徽章上：\"拍摄现场临时调整，我们要先去三成洞的元宇宙摄影棚。\"
暮色中的coEx大厦像块发光的黑曜石，地下三层停车场弥漫着干冰的清凉气息。电梯门开时，刘明浩被扑面而来的赛博朋克光影晃了下眼——全息投影的机械蝴蝶正撞碎在玻璃幕墙上，化作像素瀑布倾泻而下。
拍摄基地的走廊像科幻电影里的太空舱，隔音门泄出零星的电子音效。电梯门在七楼打开的瞬间，赛博朋克风格的巨型全息屏撞进视野。蓝紫色数据流在虚拟城市上空奔涌。
刘明浩在3号棚门前驻足，透过观察窗看到满室星光——数百盏LEd灯在天花板拼出银河，吊威亚的少女悬浮在陨石带中央，黑色长发在鼓风机里绽放出一种美杜莎的感觉。
刘明浩倚在布景板后观察，注意到金旼炡的高跟鞋细跟正在轻微打颤。这让他想起EoNIx第一次拍mV时，道森因为紧张差点把道具剑甩进游泳池。
\"cut！\"导演的喊声惊飞了刘明浩肩头的流光，他看着威亚缓缓降落，刘知珉解开安全扣时踉跄了一下，又立刻挺直背脊对工作人员鞠躬。
门开的瞬间，潮湿的水雾混着青柠香扑来。刘明浩注意到角落的宁艺卓正用冰块焐膝盖。金旼炡第一个发现他，惊呼卡在喉咙里变成小小的气音，像受惊的雀鸟。
\"欧巴，好久不见！\"刘知珉快步迎来，发梢的星尘随动作簌簌飘落。
其他三人也跑过来，金旼炡耳后的神经接入装置还在闪烁蓝光，手里捧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内永枝利的机械臂手套悬着数据线，正转头和宁艺卓说笑，后者发梢别着的全息蝴蝶突然振翅飞起。
\"听说你们这次概念是AI元宇宙？\"刘明浩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热拿铁，指腹擦过杯壁印着的\"?\"符号。咖啡香里混着示波器的电子味，让他想起去年在硅谷拍科幻短片时的片场。
金旼炡递来AR眼镜：\"要看看我们的虚拟分身吗？\"镜片亮起的瞬间，刘明浩看到四个赛博格少女悬浮在现实空间，她们的机械骨骼透过皮肤显出幽蓝脉络，与真人动作完美同步。
拍摄现场中央是个直径十米的陀螺仪装置，八台REd摄像机像机械触手环绕四周。导演正在调试动作捕捉系统，空中漂浮的全息分镜图里，标注着\"量子纠缠\"和\"记忆数据化\"的术语。
\"第十二镜准备！\"场务敲响电子打板。Aespa成员们瞬间进入状态，宁艺卓在跃上旋转平台的刹那，发间全息蝶群轰然炸开。刘明浩注意到内永枝利落地时踉跄了半步，但她的虚拟分身依然完美复现着编舞动作。
中场休息时，刘知珉拿着咖啡来找刘明浩：\"欧巴觉得概念怎么样？\"
“很不错，符合现在的趋势和Sm的传统。”刘明浩想起之前看到的出道策划。
\"听说要拍通宵？\"他注意到女孩眼睑下方遮瑕膏都盖不住的青影，想起自己出道前在练习室地板上睡着的那些夜晚。
金旼炡从绿幕区探出头，黑色战术手套上还粘着数据线：\"明浩哥怎么知道我们想吃甜的？\"她说话时，耳垂上的神经连接装置闪着微光。
\"金制作人说你们今天NG了十二次。\"刘明浩笑着打开蛋糕盒，露出印有Aespa标志的糖霜，\"补充点葡萄糖比较好。\"
宁艺卓举着虚拟摄像机从升降台跳下，双马尾上缠着发光纤维：\"前辈要客串AI反派吗？导演刚才说缺个气场强的...\"她突然噤声，因为内永枝利正用日韩混合语速飞快地提醒：\"台本第32页注明今天没有客串安排！\"
拍摄现场忽然暗下来，穹顶降下星云状的全息投影。刘明浩退到监控区，看见Karina被威亚吊到五米高空，裙摆上的光学纤维随着动作变幻出量子纠缠的图案。导演突然喊卡，某个机械臂的定位器出了故障，闪着错误代码的红光。
\"第十三次了。\"导演揉着太阳穴叹气，\"这套全息设备简直比希澈前辈的脾气还难搞。\"
\"要等二十分钟。\"执行制片递来热毛巾，\"明浩可以去虚拟休息室...\"
\"不用。\"刘明浩解开外套扣，\"我看看台本。\"
维修间隙，winter蹭过来请教呼吸技巧。她说话时总不自觉地摸后颈的仿生皮肤贴片，那里有拍摄需要的神经接口。\"导演说要表现出被数据入侵的窒息感，可我每次憋气都会头晕。\"
刘明浩从包里翻出压力球：\"试试这个。当年我们拍《 Love Go》mV时，亚纶前辈教的。\"橡胶球表面印着褪色的EoNIx LoGo，是2018年世界巡演的纪念品。
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对话。宁宁的威亚装置冒出白烟，安全绳在半空打转。刘明浩几乎本能地冲过去，在工作人员之前接住踉跄落地的女孩。他闻到焦糊味混着柑橘香水，发现自己的袖扣勾住了她马尾上的发光纤维。
\"有没有受伤？\"他松开手时，发现掌纹被数据线压出红痕。
宁艺卓摇头，刘海间的汗珠滴在战斗服领口：\"就是有点丢脸...\"她瞥见监控屏重播的狼狈画面，突然笑出声，\"这段要是放花絮，点击量绝对爆表。\"
重新开拍时，刘明浩被导演请到主控台。十八个监视器同时闪烁，他看到刘知珉在绿幕前腾跃的瞬间，忽然想起道森总说\"舞台是活着的生物\"。
凌晨三点，最后一条镜头通过。刘明浩从咖啡机旁抬头，看见四个女孩像被抽掉发条的机械娃娃般瘫在懒人沙发上。内永枝利的日式英语混着韩语在说梦话，刘知珉还死死攥着台本，纸页边角全是折痕。
他示意助理把毛毯轻轻盖在她们身上，转身时碰到刘知珉迷糊间伸出的手。女孩的指尖扫过他腕间的手链，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浅眠的宁艺卓。
\"欧巴要走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战斗服肩甲歪向一边。
刘明浩指指窗外泛白的天际线：\"我的化妆师已经在咆哮了。\"他掏出四枚精灵球挂件——昨天道森塞给他的周边，\"当个护身符？\"
走出大楼时，首尔的晨雾正在溶解楼宇轮廓。朴正熙拉开保姆车门，“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有个采访。”
“嗯。”刘明浩迷糊的回答了一句，就倒在座椅上睡着了。
手机震动着浮起消息：Aespa聊天群发来张照片。画面里四个女孩举着他送的精灵球，背后是晨光中的全息投影屏，某块屏幕上恰好定格着他伸手接人的瞬间。刘知珉配文：\"今天开始是明浩欧巴的宝可梦训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