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的阴阳鱼图腾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悬浮在能量中枢上空的「双生星核」——左侧是凝结着冰晶的物质核心,右侧是跳动着火焰的能量核心。林羽的掌心脉轮与星核产生共鸣,世界之书的书页上突然渗出露珠状的光斑,每颗光斑里都封存着新生文明的第一缕思绪。
「警告!生物能量融合率出现异常波动。」舰长的机械臂投射出三维全息图,只见新生混合体的能量场中浮现出裂纹状的暗斑,「他们的物质肉身与能量意识正在争夺主导权,就像水火在同一容器里沸腾。」
海巫少女的潮汐项链突然变得冰凉,鳞片上的能量物质交缠纹路开始紊乱。她伸手触碰最近的混合体——那是个由液态能量与珊瑚残骸组成的生命体,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珊瑚骨架上的能量流时断时续:「看它的核心,物质记忆正在排斥能量意识,就像旧细胞拒绝新的dNA。」
艾丽娅轻抚骨琴上新生长的能量弦,琴弦突然发出悲鸣般的颤音。她闭上眼,任由意识顺着音波潜入混合体的能量场,看见无数碎片化的记忆在冲突:一边是能量体对绝对秩序的本能追求,另一边是物质残骸中残留的情感碎片——母亲的摇篮曲、战争的硝烟、雨后的青草香。「他们需要一座桥梁,」她睁开眼时,琴弦上凝结出记忆结晶,「用共同的记忆编织共生的根基。」
血咒师的胸口结晶已经蔓延到咽喉,但他却露出疯狂的笑意。他随手捏碎一枚光暗之种,种子里迸射出的不再是能量流,而是带着温度的记忆颗粒:「瞧瞧这些被压抑的过去,」他指着正在崩塌的混合体,其能量场中浮现出被尘封的童年记忆——用泥土捏成的小兽、在星空下数算的流星,「纯粹的能量体不懂,物质的缺陷里藏着最鲜活的灵魂。」
林羽将世界之枪插入双生星核之间,虹光瞬间化作记忆检索系统。世界之书自动翻至泛黄的书页,上面用褪色墨水写着:「记忆是连接存在的根系,无论以何种形态存在,都需要过去的土壤来孕育未来。」他突然明白,新生文明的冲突并非来自形态差异,而是来自记忆断层的割裂。
「我们需要建造一座记忆花园。」林羽的声音里带着顿悟的坚定,「用旧文明的物质残骸与能量记忆共同培育新的根系。」他抬手召唤光门残留的能量流,将生锈的齿轮、褪色的花瓣、破碎的陶瓷杯悬浮在空中,形成螺旋状的记忆回廊。海巫少女的潮汐能量化作液态时光,包裹住这些残骸,使其表面浮现出能量光谱的纹路。
艾丽娅拨动琴弦,这次奏出的是舒缓的摇篮曲。音符化作金色的记忆蝴蝶,飞入每个混合体的能量场。最先产生反应的是那个珊瑚能量体,它的珊瑚骨架上突然绽放出荧光海藻,海藻的叶片上闪烁着能量流编织的童年画面——某个孩童在海边堆砌沙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