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不对的。
但打人的感觉很对。
顾汉秋一瞬间有种错过了许多快乐的感觉。
看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五个家伙。
他有些意犹未尽。
犹豫了一下，觉得将自己累着有点不划算，毕竟还有要紧事要做，就打消了念头。
还没等顾汉秋发问。
光头就一脸硬气道：“小子，老子认栽，可道上有自己的规矩，我是不可能……”
顾汉秋叹了一口气。
本来念头已经打消了，这下让这家伙给生生给拽回来了。
从地上捡起钢管，他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嗯，很合适！
作为一个医生，顾汉秋比一般人更清楚人身上的薄弱点。
治病救人很难，但让人受伤简单。
只是一棍子下去，光头的惨叫声就传遍了整栋楼。
“我的腿断了……断了！”
顾汉秋似乎根本听不见光头的哀嚎。
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楼道灰暗光线下，顾汉秋一张脸冷静的有些吓人。
“就你们这些癞皮狗，还特么讲规矩，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
将规矩挂在嘴边的，哪个不是他妈的让别人讲规矩的。
在我打舒服之前，你也用不着急着回答，毕竟我们有的是时间。”
虽然挨打的不是自己。
但四个小弟在一旁早就吓得浑身哆嗦。
平日里，他们没少欺负人，也遇到过横的。
但从没见过顾汉秋这样的，看上去瘦瘦弱弱，人畜无害，下手却是狠辣的要命。
房东太太躲在屋子里来回走，嘴里不停念叨着：“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嗨。”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然后停下了脚步。
“算了……算了，我还是偷偷看一眼，万一那小子真被人打死了，我这房子以后也租不出去。”
她打开门缝悄悄地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老太太当场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顾汉秋一棍接着一棍往下砸，每一棍下去，地上的光头都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滴乖乖，平日里怎么没看出来，这顾医生怎么这么凶啊。亏我还怕他被人打死。”
房东太太赶紧将门关上。
听着自己老大一声声惨叫，剩下四个小弟再也承受不住了，捂着肚子就准备悄悄开溜。
“让你们走了吗？”
在四个混混眼中，此刻的顾汉秋俨然是夺命的阎王。
顾汉秋现在也打累了，直接瞅准关节，一棍子下去，光头的腿当即断了。
另外四个家伙也没有幸免。
五个人，十条腿。
陈喜在楼下，等了一会不见顾汉秋下来，就想上去找。
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有人惨叫。
当兵时候培养出来的警觉，让他意识到不妙。
顾汉秋绝不能出事，不然他根本没法给老板交代。
毕竟现在的顾汉秋是老板全家唯一的希望了。
抓着护栏，他迅速冲了上去。
看到地上躺着的五个家伙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顾医生，你没事吧？”
问完后，他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该问有没有事应该是地上这五个家伙。
陈喜当兵的时候就是格斗高手，跟着袁吏，其实也是半司机半保镖的身份。
扪心自问，他觉得以自己的身手，想要短时间制服五个拿着家伙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是顾医生。
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他就知道这些家伙的腿都废了。
心中不由感叹，平日里客客气气的顾医生，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自从被顾汉秋羞辱以后，周扬的情绪就有些反复无常。
晚上做梦，他每晚都会惊醒。
顾汉秋那可怖的脸如纠缠不休的阴魂一样每每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每次他都要在柳芊芊身上折腾到筋疲力尽才能再次睡着。
跑车上，周扬脸上兴奋地透着红光。
柳芊芊看着周扬的目光，有些莫名的害怕。
甚至于，心底都萌生了一丝悔意。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住的几百万的大房子，出门坐的是几百万的跑车。
她立刻就平衡了许多，暗中劝慰自己，忍别人不能忍，才能享别人不能享。
一看到那些仍旧为一日三餐忙碌，为了拥有一个狭小的栖身之所，不得不背负房贷的人，她就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她早就看透了这个世界，如她这样出身的人，走捷径是唯一爬上山顶的方法。
不然就只能永远在山脚下可怜地徘徊，直到老去。
“想什么？是不是偷偷替那个穷鬼担心呢？”
周扬一脸阴沉地看着柳芊芊。
柳芊芊慌忙坐直了身体，一双纤纤玉手立马抱住了周扬。
“怎么会呢？我现在恨他还来不及，要不是他，我早就过上现在的生活了。”
周扬一脸得意地笑了，不过笑得有些可怖。
他一把将柳芊芊的头扳过来，粗暴地撬开了柳芊芊的齿关，贪婪地吸吮着，直到柳芊芊有些喘不过气来。
松开柳芊芊，周扬看了一下手机，手机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他派去的人下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光头会不会打不过那土包子。
念头只是刚升起，就被他立刻否决了。
光头的实力他可是见过的，在地下拳场，他一拳就将对手Ko了，况且还带了四个小弟。
又等了两分钟，他有些等不及了。
电话拨通，他就不耐烦地质问道：“事情办好了吗？给我拍张照片发过来，我要看看那土包子的惨样。”
顾汉秋就蹲在光头的身边。
光头根本就不敢说话，直到看到顾汉秋点头，才一脸怨恨地骂道：“我办你妈个头，周扬，你把老子害死了，老子和你没完。”
周扬一脸的莫名其妙。
“光头，你他妈的和谁说话呢？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一想到自己为了区区二十万搭进去自己两条腿，光头就恨死周扬了。
他不是不恨顾汉秋。
但他不敢表露一点，谁知道这天杀的家伙，下一秒会不会给自己做个开颅手术。
“周扬，我和兄弟们全被你害死了。”
周扬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你们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光头已经没有骂人心情了。
“老子两条腿都断了。”
顾汉秋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
“好师弟，你要不要上来，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