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海面上方暂时停留的休息了一晚。
至少在他们看来，海面上只要担心海浪而不用像在陆地上一样的
“星渺，后羿说的女娲补天的石头是什么意思？我这大水壶是有什么特别的材料吗?”
当祁不凡问出这个问题时候，顾星渺收获了两人注视礼。
祁不凡对着青铜器左看右看的，也没看出和上一个对比有什么特别与众不同之处，只是宝贝似的摸了摸，像是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宝贝！
顾星渺：“……”
这该如何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去解释呢？
“你可以理解为你的旧物里有能补天的材料。”她解释。
祁不凡更是迷惑瞪眼：“天破了还能补？天空不是大气层构成的吗？你难道说的是臭氧层被破坏了？”
“……不是。”顾星渺静默。
她就知道星际人的即便需要召唤旧物和赐福，也是纯纯的唯物主义战神——
他们可能无法理解天空为什么会破，又为什么需要矿材去补天，那自己如果和他们说共工和祝融之间的战争，他们或许还会问他们是谁？
而现在共工和祝融还没撞不周山呢。
如果解释什么是水神和火神，他们恐怕又会对带“神”字样的词汇极为敏锐——
认为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强大存在，虽然也是对的就是了。
天空也没有破，不需要女娲去补天。
祁不凡的旧物既然碎片来自其他的副本，自然是未来已经发生了女娲补天的故事之后获得的了。
她不知道从何讲才能不太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还以为你收获了旧物会有一些知识的传承呢，会知道我这大水壶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祁不凡说的这话被顾星渺捕捉到了关键词，她迟疑道：“等等，每个人获得旧物，都会知道知识吗？”
月初凉和祁不凡深以为然的点头，不然怎么使用其中的力量呢？他们两个不论是使用三年兴壶还是那纸条都是知道使用方法的。
当旧物到手中，心中就会自然的知道如何使用。
顾星渺：“……”
她缓缓低头，看向了自己的那自从离开了穷氏领土后就安静若素的弓箭，大眼瞪小眼。
顾星渺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淡定道：“我需要理一理。”
不是，那自己拿到弓箭的时候怎么脑子还是空空荡荡的？
记忆呢，龙傲天的老爷爷传承呢，快赔自己一个！
总不能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就不给记忆了啊喂！
她更想说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需要静一静——
呼——
只是仔细想想的话不一定是坏处，因为旧物会传导相关的记忆，那自己就可以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胡编乱造”了。
有异常之处也可以推给旧物的传承，只不过自己的旧物太强大罢了。
“……没关系，要是不能说的话也可以不说。”祁不凡反应过来了，赶紧说。
“我是知道一些，不过不一定准确。”顾星渺也不确定神话故事和洪荒是否完全吻合，怕误导。
“没关系。”祁不凡理解点头，“你能告诉我已经是朋友了，很多人还不愿意告诉别人呢。”
顾星渺更诧异了。
祁不凡：“……你怎么这都表现出了诧异？！”
月初凉对祁不凡解释：“她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连这都忘记了，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想分享旧物的记忆。”
“分享旧物记忆是有风险的，”月初凉停顿了一秒，继续道，“我们的世界太过于高危了，邪神的存在使得我们容许不了太多的知识被传阅，不可窥探，人类不可听，不可触碰是历史的血泪教训。”
顾星渺因为懂了。
就像是现代社会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上交文物一样，对于被传下来的文物，文物的主人本就享有选择是和否的权利。
只是……
如果是以这种形式，那么如果大多数的未来人都隐藏了自己旧物记忆，那么未来人更不可能复苏过去的记忆了，更不可能靠着旧物打败邪神了。
这些邪神分明就是邪教的组织还想遏制人类的文化发展，直接精神层面控制，顾星渺第一反应就是警惕。
“没关系，旧日之地里不会出现邪神的。”月初凉眼眸深了几分，“他们不敢来到这里。”
顾星渺还想问既然这样人类为什么不搬入古地球生存，可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那么多人不可能一个人都想不到这种情况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古地球不适合生存了。
而下一秒，祁不凡说的话更是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哼，那些邪神怎么有种来古地球，他们在4000年前毁灭古地球的种子就失败了，现在更不敢靠近古地球了！只不过我们的祖先也无法住在古地球上罢了。”
“两败俱伤着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祖先们要是不离开地球人类一定会灭族的。”月初凉忍不住的轻声道，“而且，污染这么好解决人类也不会在4000年里一直被困扰了，我们丢失了过去的太多文明了……”
深夜的银河格外耀眼每一个星星都闪烁着光亮，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着。
“星渺？”月初凉见顾星渺一直没说话，整张脸都落在了阴影里，莫名的觉得顾星渺有些缥缈遥远。
“没事，只是有些累。”顾星渺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之前看到的人脸蛇身的女神就是女娲，而你的青铜器里有关于她补天的七彩石，不过应该是部分碎片，但是也一定是极为强大的武器了……”
她想，等回到主城后必须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历史，查阅一下这四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怀疑，在现代社会的华夏——
自己生活着的那个时代。
他们所说的污染就已经存在了。
可是顾星渺很确定自己生存的世界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就是正常的现代世界。
真的确定吗？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世界为什么你会穿越？又会不会这个世界上其实一直有许多人都是穿越者，只是你不知道。
心里似乎有一股声音在声声质问。
她的笑容变得愈发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