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钱老七到底有没有被赵同占便宜啊?”
“人家不都说了是差点儿嘛!那肯定是没被占便宜啊!”
“嘿嘿,那可说不定!要是真的没有占到便宜,秦香兰能下那么狠的手,直接把赵同给废了?”
“你这么说也对啊!而且,要是赵同没有占到便宜,他能就这么忍了?”
······
赵慧没有听见那些人的议论声,秦香兰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皱起眉头,秦香兰抬起头,扫视了那些说嘴的人一眼,又将视线看向赵慧,加大了声音说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赵同那个王八犊子占我闺女便宜不成,自己把自己摔成了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一样,你们那么占理,你何必半夜来暗杀我,直接去报公安啊!
你敢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赵同干的那些事情吗?
投机倒把还给人设套放高利贷!
你们坑害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自己心里没有点儿逼数吗?
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们活该!”
赵慧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和她讲理根本就讲不通。
听见秦香兰的话,她不但没觉得羞愧,反而梗着脖子,更加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放屁!什么叫坑?我们明明是帮他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自己还不上钱,家破人亡那是他们自己废物!
我们有什么错?
我们没错!
都是你们这些贱人!都是你们这些贱人害我们!”
秦香兰都被赵慧的这个脑回路给气笑了。
“呵,到现在了,还不知悔改,还倒打一耙!
合着你们坑得别人家破人亡,就是别人蠢。
你们被别人揭发了恶行,受到了惩罚,就是别人的错了?
你们老赵家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呢!”
被自己的仇人指着鼻子骂,赵慧脸气得通红。
挣扎着起身,还想往秦香兰的身上扑。
“你!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然而,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
绑的还是越挣扎,就勒得越紧的猪蹄扣。
所以,别说扑到秦香兰的身上,她连起身都做不到。
最后,她也只能在地上又蛄蛹了两下。
大队长看她这副模样,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哎!无药可救了!把她绑起来,明天送到公社去吧!”
治保主任领着几个小伙子,将赵慧给架了起来。
赵慧的嘴巴依旧不停地咒骂着秦香兰。
钱彩凤听不下去那些污言秽语,从厨房拿了一条抹布,塞进了她的嘴巴里,总算是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当天晚上,很多人都没有睡觉。
杀人这样的事情,以前只是听说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离杀人犯这么近。
有不少人都在庆幸赵慧被抓起来了。
要不然身边就住着这么个说砍人就砍人的,谁不害怕啊!
这个晚上,整个西沟大队,可能只有秦香兰,睡得最好了。
第二天,一台军用吉普来到了西沟大队。
很多人都以为这车是来拉赵慧的。
却看见,这两卡车在老葛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士兵从车上下来,看见了葛二辉之后,朝着他行了一个军礼。
“葛队长,我奉命前来接您,请您上车!”
葛家人早就等着了,葛二辉给那人回了一个军礼之后,便开始往车上搬行李。
四个人,总共四个包裹。
包裹里,大部分都是衣服和布料。
其实,按照葛三花的想法,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带上。
然而却被葛二辉给拒绝了。
路途太远了,拿那些东西实在是不方便,还不如到了部队,安顿下来以后再置办吧!
搬完了
秦香兰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给钱宏刚收拾的姓李更小。
将小包裹递给钱宏刚,秦香兰特意将那瓶灵泉水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
“这个是我找来的万能偏方,内伤外伤都能治。你要是真通过了考核,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万一受了重伤,就喝一口,听见没?”
秦香兰都多长时间没有如此关怀过自己了呀!
钱宏刚根本就没有听她说了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结果包裹,随意地点头。
“我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吧!”
见他这样子,秦香兰就知道,这小王八犊子根本就没有听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东西。
伸手在钱宏刚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秦香兰冷下了脸。
“给我记住了!关键时候,能保命知道不!”
说着,秦香兰翻了个白眼儿。
正好这个时候,葛二辉他们也来了。
秦香兰在钱宏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人往前推了推。
“行了,车来了,赶紧走吧!到地方先把三花他们安顿好,再给我来个信儿!好好准备考试,别含糊,知道不!”
钱宏刚被推得往前踉跄了几步,站稳了之后,这小子又转回身,狠狠抱了秦香兰一下,这才转身朝着车跑了过去。
“妈!我走了!”
秦香兰站在家门口,都不等钱宏刚上车,她转身就回家了。
钱宏刚上车坐好以后,还想从车窗和老妈告个别。
结果脑袋一伸出去,哪里还有老妈的身影啊!
秦香兰早都回家了。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钱宏刚只好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赵家人全都进了笆篱子,钱宏刚也走了,而这一切,对于秦香兰来说,好像没有任何的影响。
然而这对冯跃两口子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那五百块钱,冯家和钱彩霞快要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