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凌放最后一段话。
告诉程川，范蓉打算把鹏马公司拉进来，一起参与此次现场直播。
虽说恒发集团是鹏马公司的指定经销商，但毕竟利益不同。
他们的合作关系，市场推广方面向来由车厂花钱，促进经销商卖车。
若按照范蓉的建议，就完全反了过来。
车厂占经销商便宜，虽说程川没花钱，但也不能这样玩啊！
范蓉若真这么干，无异于自戕，因为违反约定俗成。
深谙其道的她又怎会不知？
本来只想逗逗凌放，看他尴尬的样子，没准还会求她放过，范蓉也好出一口胸中闷气。
却不料凌放大大的狡猾，直接说要将此事告知程川，这还怎么玩？
“臭小子，姐真没看错你，算你狠......”
这句话范蓉没说出口，但从她气呼呼瞪着凌放的美目中，显露无疑。
凌放见好就收，趁此打住，坐到范蓉身边，手指在她弹性十足的腰间轻轻一戳，笑问：
“今天喝啥？我请你。”
“哼......”
范蓉一扭腰，没搭理他。
被轻薄调戏了，之前几天的故作冷淡，就此冰消瓦解。
中午，凌放在1+1+4群里发一条信息：
【凌放：@所有人，明天下午恭候各位美女大驾，灯光音响以及保安已全部到位。】
奇怪的是，信息发出半天，竟没有一个人回应。
“诶，难道正在直播？”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吧。
凌放可没工夫打开直播确认，上班时候，作为销售主管又怎能有这种行为？
这不，签约客户来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过后，噼里啪啦提示音响成一片，不用看也知道，仙魔女团下播了。
还在跟一个客户忙着签单收尾的凌放，也没有及时回复。
恰在这时，电话铃响。
“兄弟，十天不见都在忙啥？很是想念啊！”
段乐言的声音依然洪亮。
还别说，凌放虽不迷信，但认识段乐言给他的感觉非常不错。
诚如对方所说，彼此有缘。
“我还能忙啥，天天忙着邀约签约，拼命挣钱呗。”
“嘿嘿，记得要劳逸结合，这样吧，今天你请我吃饭。
你还是在门店吗，下班我开车来接你。”
“呃，我现在在万象城上班。”
“哟，哟哟，离我很近嘛。”
“啊？怎么会，言哥不是住在陆家嘴盛大金磐吗？”
“哈哈，那里只是据点之一，话说万象城与我家老厂子还蛮近的。”
这句话信息量不少，但凌放不是那种喜欢深挖别人老底的人。
他目标明确，拼命工作，拼命存钱提升身家，在适当的时候网罗美女佳人，畅享人生罢了。
当前阶段，如此设定目标无可厚非，人总是到了一个高度后，才去想另一个是啥。
“这样吧，六点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吃晚饭。”
凌放刚要说六点还没下班，忽然想起今天的预约客户已全部搞定，六点以后没啥事。
况且程川也说过，一切以业绩为优先，其他时候可以灵活掌握。
不然让范蓉过来干嘛？
还不是为他预备一个可以随时能接替他，独当一面的可靠帮手？
“好，到了发我消息，我请客没问题，但地方还是麻烦言哥来定，这方面我实在两眼一抹黑。”
“oK，就这么愉快的决定。”
挂断电话，凌放到范蓉身边悄声说道：
“今天我有事早退，麻烦蓉姐帮我善后，明天午餐你选地方。”
他现在已经学乖，对范蓉不再用嘴上说的谢谢，直接请客。
范蓉瞥他一眼，嘟囔道：
“稀罕么......”
“蓉姐的意思可以不用请啦？”
“想得美，必须请，哼！”
下午五点，凌放微信提示音再度响起。
【大仙女：你就在这儿摆摊？】
一愣之下，坐在电脑桌边的凌放马上抬头张望。
只见十多米开外，一个一身白色旗袍领连衣短裙的女孩两腿交叉，昂首挺胸，一种绝世独立的感觉。
四周熙熙攘攘来往人群经过时，回头率几乎百分百。
169cm身高，加上7cm白色高跟凉鞋，形成惊人海拔，衬托起婀娜身段与清丽容颜，正是杨小洋。
长发松散盘起，戴一副浅灰色太阳镜，十足高端大气，裸露肩背的魔改款旗袍连衣裙尽显雅韵国风。
她抱胸站立，翘首四顾，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凌放的样子。
“嘿嘿，属你最会装。”
凌放暗自偷乐。
杨小洋总给他与众不同的感受，还别说，凌放很喜欢杨小洋这种另类性格。
似乎把女人的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外冷内热，尽皆演绎到了极致。
也把所谓的“仙女”气质，分毫毕现的展示出来。
她与黄槿奕的不同在于，直播中的黄槿奕与现实生活中的黄槿奕判若两人，而杨小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个人人熟知的杨小洋。
只不过接触起来，远比隔着手机屏观赏，带劲够味得多。
【凌放：去皮爷咖啡找个座位等我。】
不知杨小洋怎么读的信息，因为凌放没发现她看过手机，只见她一个原地转身，手袋往肩后一搭，迈开一双大长腿，踏着优雅猫步蠹蠹离去。
她一走起路来，四周人群更是竞相争看，私下窃窃细语不断。
难道这就是明星效应？
讲真，论姿色杨小洋在仙魔女团中仅能排在第三，当然，不排除有人更喜欢仙气而非魔气，将她排在第二的可能。
但不可否认的是，杨小洋一股子冷冽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味，足以颠倒众生。
等到杨小洋走没影了，凌放才在范蓉耳边轻声道：
“蓉姐，我先走一步，这里拜托你啦。”
“去去去，赶紧滚蛋。”
范蓉不耐烦挥手道。
其实范蓉今天坑凌放没得逞，又被凌放对她动略施轻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虽说是姐，虽说也有经验，但面对凌放时，那些经验好似不管用。
十分钟后，凌放来到皮爷咖啡室外，葱郁绿植旁的一张桌边坐下。
当然，杨小洋也坐这张桌，凌放选择与她面对面。
“怎么不去星爸爸喝？”
杨小洋起身来到他身边坐下，不经意问道。
这就与别的女孩不同，换做范蓉一定会瞪凌放一眼，然后让凌放坐过去，摆出一副姐姐的架势。
可杨小洋依然保持高冷姿态，行动却在淡然中表现出顺遂，这种反差感让凌放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