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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德的动作快得像出鞘的刀,不过短短一夜,关于黎奇瑞的所有底细就被他连根拔起,摊在面前的文件袋鼓鼓囊囊,边角都带着连夜翻查的褶皱。

指尖划过最顶上那张履历表,陈鹤德的目光骤然沉了下去。

文件里最扎眼的,是黎奇瑞和程家那位夫人千丝万缕的联系。

新海城半条街的绸缎庄、码头边的货运栈,乃至城郊那片近年疯涨的茶园,这些明面上挂着程夫人名号的产业,背后签字画押的经手人,赫然全是黎奇瑞的名字。

更惊人的还在后面。

作为黎家独女,程夫人自小就是老爷子捧在掌心里的明珠。

账册上的明细触目惊心:城南那片连着三条街的田产,市中心临着河的十几间铺面,光是登记在册的地皮就划了满满两页纸,更别提藏在名录末尾的酒庄和商场。

程夫人的嫁妆清单、从祖辈传下的老宅子,到存在海外银行的金条,甚至每月流水过百万的流动资金,所有印章和签字处,清一色都是黎奇瑞的笔迹。

派出去的人在一旁补充,声音压得极低:“查了几家主要银行,黎奇瑞只要带着程夫人的私章过去,行长都得亲自出来迎——他们不认程裕光的面子,却独独认黎奇瑞。”

文件被陈鹤德重重合上,黎奇瑞哪里只是个管家,分明是握着程家半壁江山的隐形掌事人。

另外,陈鹤德还发现,最近黎奇瑞的行踪很诡异,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程夫人身边。

无论是程夫人是出门喝茶还是听戏,黎奇瑞就好像是牛皮糖一样黏着程夫人。

黎奇瑞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脑子很灵光,他肯定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不敢离开程夫人。

陈鹤德顾忌程夫人和程裕光,一直都没有得手。

陈鹤德和许灼华私下里又见了一面,还是在白云观的禅房里。

白云观的禅房里还飘着檀香,陈鹤德刚撩开竹帘,就被窗边坐着的人影刺得心头一紧。

许灼华支着肘靠在案几边,月光从糊纸窗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几道浅淡的纹路,整个人白得像泡发过头的馒头,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眉宇间凝着股化不开的颓气,像是被雨打蔫了的花,透着股说不出的破败。

“许灼华?”陈鹤德慌忙扶住蒲团才没摔下去,眼里的惊讶藏不住,“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了?”

许灼华缓缓抬眼,眼窝陷得厉害,眼下乌青比上次见面深了好几层。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嘴角却僵得动不了,声音轻得像缕烟:“嗯?”

禅房里的铜钟轻轻晃了晃,发出沉闷的嗡鸣。

陈鹤德看着她放在膝头、指节泛白的手,连带着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架子,被无形的担忧坠得直往下沉。

许灼华心里担忧,程牧昀每隔一天都要去军营里值班,身边没有人,许灼华就睡不好觉,甚至熬一整夜。

严重的时候,没有程牧昀,她连饭都吃不下去。

黎奇瑞的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在许灼华心头,日夜都在往骨血里渗。

只要黎奇瑞好好地站在那里,她就觉得自己的命悬在发丝上,每分每秒都在等着那把悬顶的刀落下来,把她劈得粉碎。

香灰簌簌落在蒲团上,许灼华望着神龛里垂目的佛像,鎏金的衣纹在烛火里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一片空茫。

“你看这佛,什么都知道,可它什么也不说。”她抬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涩,“我总怕……怕下一秒就有什么塌下来,把牧昀卷进去,也把我碾碎。”

陈鹤德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白得像宣纸,连说话都透着气若游丝的虚弱,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把那句“别胡思乱想”咽了回去。

“程牧昀把你护得多紧,”他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却掩不住话里的恳切,“黎奇瑞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半根手指头。”

许灼华扯了扯嘴角,想应和一句,心口却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疼。

“或许吧。”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抠着案几边缘的木纹,“可这心就是定不下来,像揣着颗滚油锅里的石子,烫得人坐立难安。”

香烛燃到了头,最后一点火苗挣扎着跳了跳,灭了,只留下一缕呛人的烟,像她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缠缠绕绕,散不去。

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没人能做到安之若素。

许灼华原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但是她也是血肉铸成的活生生的人,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

陈鹤德皱眉看向许灼华,“你要不要换个寺庙之类的地方,不拜这个神了,换个厉害点的。”

许灼华被逗笑了,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不是神仙的问题,我是个利己主义者,哪个神仙对我有用我就拜哪个,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把你面前那个当成一回事,我都不认识他。”

陈鹤德低笑出声,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了些。

印象里,许灼华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或者胆大妄为。

“那你在愁什么?”

许灼华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青瓷的凉意透过薄瓷渗进掌心。

她望着几缕残香,声音轻得像叹息,“可现在不一样了,黎奇瑞像块烂疮,不剜掉总会化脓;那些作乱的人在暗处磨牙,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扑上来咬人。我就是想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亮堂起来。”

陈鹤德起身坐到梨花木椅上,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碧螺春,水汽氤氲里,他的眼神沉了沉。

“你这脑子净想些没边的。”他呷了口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世道好不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但黎奇瑞.....不出三日,他就会像从没在这世上活过一样。”

许灼华没说话,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茶水晃了晃,她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汤呛得喉咙发疼,眼底却亮了亮,像是燃着点什么东西。

“那你倒是赶快行动啊,黎奇瑞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陈鹤德忍俊不禁,“你真会开玩笑。”

许灼华握住茶碗,手指摩挲着细纹,“我没开玩笑,真的,陈鹤德,你要赶快杀了黎奇瑞,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陈鹤德微微皱眉,答应下来,“好,我会尽快找到机会,杀了黎奇瑞。”

许灼华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鹤德点点头,“不过,我倒是觉得黎奇瑞不是威胁,真正对你有危险的,是罗会长。”

许灼华皱了皱眉,“罗会长?什么罗会长?”

“就是罗云樵的父亲,新海城商会的发起人,罗会长。”

许灼华想了起来,她没见过罗会长,除了罗云樵这个羁绊,她似乎跟罗会长搭不上关系。

许灼华满不在乎地说道:“罗会长?他会对我这个小人物上心?”

陈鹤德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罗云樵是罗会长唯一的女儿,你的存在,挡着罗云樵的幸福路,你还觉得自己是小人物吗?”

许灼华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温热的茶水溅在手背上,她却没感觉到烫。

“被人盯着?”许灼华的声音发紧,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窗棂、墙角、树影里探出来,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往禅房深处缩了缩,避开那道透进月光的窗缝。

陈鹤德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禅房里格外清晰。

“具体为什么,我还没查到。”他眉头微蹙,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融进檀香里,“但他派的人很小心,都是些在新海城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若不是我盯着程家的动静,根本发现不了。”

许灼华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一点点往下沉。

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点刺痛让她勉强定了定神:“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

如果罗会长一直盯着许灼华的话,那么那天罗云樵从程公馆悻悻而归的事情,罗会长一定知道。

而且程牧昀开了两枪,说的话也被罗家的人听到了,不知道传到罗会长耳朵里会变成什么。

陈鹤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程牧昀的人一直在暗中的保护你,我也暗中盯着罗会长,他不会对你造成的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许灼华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原来程牧昀一直在背后保护着自己。

“哦,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可太早。”陈鹤德放下茶盏,语气沉了沉,“罗会长最近跟港口那边的东瀛商社走得极近,听说在谈一批军火生意。”

他抬眼看向许灼华,“你也清楚,东瀛人早就视程牧昀为眼中钉,如今跟罗会长搅在一起,怕不是想借着生意做文章。”

许灼华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腹掐进掌心。

东瀛人……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日子他们披着商人的皮囊,在新海城的茶楼酒肆里谈笑风生,谁能想到背地里还在磨利爪牙。

“程牧昀他......”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他肯定早就察觉了。”

她太了解程牧昀了,这人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在棋盘上布好了棋子,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许灼华望着神龛里沉静的佛像,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熨平——只要程牧昀在,再暗的夜,总会有亮起来的时候。

“我觉得,你要是觉得不安全的话,可以回许宅住一段时间,安全一点,你的小侄子还没满月,许宅正是戒备森严。”

许灼华点点头,想着这个办法的可实施性。

东瀛人、罗会长、黎奇瑞,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程度指数级增长啊!

“嗯,今晚我跟程牧昀商量一下,回许宅住一段时间。”

陈鹤德点点头,“对了,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看你今天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

许灼华睁大如水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陈鹤德,让陈鹤德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什么事情?”

“嗯……”话到嘴边,陈鹤德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东州军的事情。”

许灼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捏着桌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被力道攥得泛出青白,连带着指腹都硌出了深深的木纹印。

东州军是程牧昀一手带出来的队伍。

“就是前一段时间,东州军里有人向贫民收取保护费,更有甚者,砸了无辜者的铺子,仗着如今东州军在新海城一家独大,看不起其他军队的人,为非作歹。”

“怎么会……”她的声音发颤,像是不信又像是在追问。

陈鹤德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沉重:“树大难免有枯枝。如今东州军在新海城势头太盛,难免有人恃宠而骄。更要命的是……”

他压低声音,“这事已经传到了罗会长耳朵里,他正拿着这些由头,在暗地里联络其他势力,就等着给程先生扣上‘治军不严、纵兵扰民’的帽子。”

许灼华的指尖冰凉,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她太清楚了,一旦这些事被坐实,那些早就看程牧昀不顺眼的人,定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到时候,程牧昀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禅房里的檀香依旧缭绕,可许灼华只觉得窒息。

那些士兵的恶行,最终却要算到程牧昀头上——这世上最不公的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这事情多久了?”

“事情发生了很久了,只是最近几天忽然爆出来,加上有心人传播,现在闹得挺大的,程牧昀这些天也在忙着处理。”

许灼华紧紧皱眉,这些天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感觉心脏砰砰地跳着,就像是被人从背后捶了一拳似的,呼吸不上来,甚至眼前发黑。

许灼华猛地起身,脚底发软,踉跄着差点摔倒。

陈鹤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正值盛夏,许灼华的手却凉得像是从冰窖里刚取出来冰块一样。

“你怎么了?许灼华?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许灼华几乎无法听见任何声音,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见到程牧昀。

她面色慌乱,眼神错乱,手指颤抖,嘴里喃喃道:“我要去找程牧昀。”

说着,许灼华转身向禅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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