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依然炽热,姜斯淮站在校门口的新生接待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迎新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斯淮,你看那边!”楚厉突然用手肘撞了撞他,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姜斯淮顺着楚厉的视线望去,一辆豪车缓缓停在校门口。
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率先迈出,紧接着是一袭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庞。
“我去帮她拿行李!”楚厉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没等姜斯淮回应就冲了过去。
姜斯淮无奈地摇摇头,拿起登记表跟了上去。
楚厉向来对漂亮女生没有抵抗力,这次看来又“一见钟情”了。
“同学你好,我是大二金融系的楚厉。”
楚厉的声音比平时洪亮一些,殷勤地接过女孩手中的行李箱,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
女孩的目光却越过楚厉,落在了不远处的姜斯淮身上。
她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们都是志愿者?”
姜斯淮点点头,递上登记表:“请在这里填上基本信息。”
“杜韵诗,金融系大一新生。”
她接过笔,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姜斯淮的手背,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
填写时,她的目光不时抬起,直直地看向姜斯淮。
楚厉在一旁喋喋不休地介绍校园情况,杜韵诗只是敷衍地应着,注意力始终在姜斯淮身上。
姜斯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检查她填好的表格。
“好了,宿舍在1号楼,楚厉会带你过去。”姜斯淮公事公办地说。
“你不一起吗?”杜韵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斯淮。
姜斯淮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偏过头:“这边需要人盯着。”
杜韵诗听出姜斯淮语气中明显拒绝的口吻,即便心里多么不服气也只能先憋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保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搬行李啊!”
一周后的迎新晚会上,姜斯淮作为学生会干部负责后台协调。
他正低头检查节目单,突然听到台下一阵骚动。
“下面有请金融系大一新生杜韵诗为我们带来独唱,大家鼓掌欢迎!”
姜斯淮抬头,看到杜韵诗一袭红裙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的她美得惊心动魄。
歌声响起,清澈空灵,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然而唱到一半,杜韵诗突然停下音乐。
整个礼堂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光照射在杜韵诗身上。
台下的全体学生都屏住呼吸,等待杜韵诗接下来的动作。
“在继续之前,我想借这个机会对一个人说几句话。”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姜斯淮学长,你在吗?”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搜寻。
姜斯淮僵在后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厉吹了个口哨,碰了碰姜斯淮的肩膀:“老姜,找你的呦~”
杜韵诗扬起微笑,甜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姜斯淮学长,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深深吸引,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礼堂瞬间炸开了锅,口哨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楚厉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手中的饮料杯捏得变了形。
“老姜,没想到我看上的妹子却看上你了!”楚厉阴测测的声音传入姜斯淮的耳朵里。
姜斯淮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厉,随后走上舞台。
聚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痛,台下上千双眼睛盯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杜同学,很感谢你的欣赏。”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我必须拒绝作为你男朋友的邀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礼堂里一片哗然,他们也没听说姜斯淮有喜欢的人啊。
杜韵诗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
“姜学长,据我调查,您好像还没有女朋友,那请问你口中的女生是谁?”她追问,麦克风将她的声音放大到整个礼堂都能听见。
姜斯淮摇头:“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你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影响晚会。”
说完,他转身离开舞台,留下杜韵诗一人站在聚光灯下。
台下的同学窃窃私语,有的同情,有的看热闹。
但骄傲如杜韵诗,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杜韵诗每天都高调的追求姜斯淮。
然而楚厉被杜韵诗的身影所深深吸引。
最终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关系。
这个关系一直持续到姜斯淮和楚厉大四那年。
杜韵诗眼看着姜斯淮即将毕业,于是打算在最后时期破罐子破摔。
在一个晚上,姜斯淮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夜晚的冷风拂过脸颊,就在他终于感叹马上就要离开杜韵诗时,突然,一道车灯从身后照来,那辆熟悉的豪车缓缓停在他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杜韵诗冷若冰霜的脸:“上车。”
“现在已经很晚了,杜小姐有什么事就请明天再说吧。”姜斯淮说完继续往前走。
“你确定要拒绝杜氏集团千金的邀请?”她的声音带着威胁,“想必你也知道我爸的身份,你的毕业证书,可在他一念之间。”
姜斯淮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看到杜韵诗脸上胜利般的笑容。
“这才对嘛。”她推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宿舍。”
车内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姜斯淮紧皱眉头。
杜韵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么久过去了,姜学长还是不打算同意我的表白吗?”
她已经找人把姜斯淮完完整整的全调查了一个遍,从得知他家境普通且学习上进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考取理想大学的时候,杜韵诗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她很欣赏他。
只是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杜韵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败给姜斯淮身上。
这更加引起了她的好胜心,她势必要将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