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常山接着说道:“师娘,你今日累坏了吧,要不你还是去偏殿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夏芸香摇摇头,继续分析道:“看这个样子,今晚是要忙到天亮了,明日白太医见不到我,会放过我吗?你没听玉竹说白太医是王后的人,他可是连王上都不怕的!”
“那倒是,师娘,那你先靠着墙休息一会吧!”说话间常山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夏芸香盖着。
直到后半夜,药也熬熬好了,玄参跑去叫了两个奴才,帮忙端药,喂药。
夏芸香就在医士们进进出出的嘈杂声中,靠着常山睡着了。
天刚亮,白太医就携着昨天那三位大夫过来了,一过来,就大声喊着:“昨晚治疗的怎么样了,夏大夫,你怎么坐在这睡着了?”
夏芸香和常山听到了白太医说话,立刻就醒来了,夏芸香站起来把外衣还给常山,抱拳鞠躬说到:“白太医,这里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
玉竹也看见白太医来了,他恭敬的鞠躬说道:“白太医,里面的病人已经全部喝了第一顿的药了,就等今天在喝一副药看看。”
玄参赶紧从怀里拿出昨天的药方递给白太医,“太医,这是夏大夫开的药方,请您过目!”
白太医拿过药方打开看了一下,又传给其他大夫都看了,不屑的说着:“不过就是些平常的药而已,和我们用的差不多。”
其他大夫也跟着附和到:“就是,前几日,白太医就用的这些药,只不过因为每人体质不一样,才没好罢了。”
常山心里已经骂了他们千百遍了,心想,“还说你们用的就是这些药,真是大言不惭!我呸!”
夏芸香就猜到他们会这样说,也没说什么,平静的问道:“这会是不是要去给王上诊病了?”
白太医摇头说道:“先不急,王上那里,我已经安排人了,现在随我们去王后的宫里给王后诊治。”
一位大夫挥手说着:“夏大夫,请吧!”
夏芸香和常山也没想到,这么早要去后宫,自己都还没洗漱吃饭呢?这形象怎么见人。
夏芸香可不想这样去,率先回应道:“白太医,还请准许我们先去换洗一下再去。”
白太医上下打量了两人,确实有些不太雅观,“那就由小七带领他们先去换洗一下,一会带到长寿殿来!”
站在后面的小七,转身恭敬的邀请到:“夏大夫,请随我来。”
夏芸香和常山回到偏殿,这里的三个奴才还在,只是今天换了三个人,听常山说是要换洗,帮他们打了水,就转身到门外回避。
没一会,小七就在门外喊到:“夏大夫,常大夫,你们好了吗,王后那边已经在催了!”
“真是不给我们一点休息的时间啊!”常山感叹道。
夏芸香从屏风里面走出来,“没事,今天应该就能忙完了吧!明日一早就去找王上,去军营!”
“那真是太好了,师娘,你今日精神还好吗?要不要多休息一下。”常山还是挺担心师娘的,连续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
“我还好,咱们走吧!”说话间,夏芸香就出了门,常山跟在后面。
随着小七的带领,他们穿过长廊向长寿殿走去,夏芸香抬头看到宫墙的琉璃瓦随着晨光的照耀,露出闪闪的金光,这里的建筑还真是模仿京都的样子建的。
到了后宫的范围,见到来了一排排的紫薇花开在花园里,花园旁边还有一个大点的池塘,里面也长满了睡莲和浮萍,一眼望去,粉白色的花夹杂在绿色之间,错落有致,让人瞬间心情愉悦。
他们到了长寿殿,这里的建筑简单而又不失威严,门窗和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王家的气息。
夏芸香心想,恐怕这里的样子皇上还没见过吧!而且这个南夷王居然还学着皇上的样子建了后宫,若是让皇上见到如此逾矩的建筑,恐怕他的性命不保呀!
白太医已经等在门外了,见到夏芸香过来了,连忙招手示意让他们快一点。
常山在后面小声的骂道:“死老头,催什么催。”
还好小七在前面没有听到,夏芸香也没吭声,跟着白太医进了王后的宫里。
王后的宫里陈设也很简单,整个屋里颜色偏水粉色,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墙上摆了几个古董花瓶,看着就价值不菲,王后则是半靠着榻在休息,一旁侍奉的婢女,一个在帮她捏腿,一个在帮她按头。
见到白太医进来,婢女赶紧起身,“王后,白太医来了!”说完就退到一旁。
王后睁开眼皮,也懒得起来,开口问到:“是昨天请的夏大夫到了吗?”
白太医拱手鞠躬说到:“是的王后,他们昨日给王上开了药,今日早晨王上已经有点精神了。”
听到夏大夫这么厉害,王后坐起身来,向夏芸香和常山看去。
这时,白太医向王后介绍夏芸香和常山,夏芸香和常山也恭敬拱手鞠躬回到:“草民夏芸香、常山,见过王后。”
“没看出呀,夏大夫还生的如此肤白貌美,是个美男子呀!”
夏芸香这才想起来,刚才不应该把脸洗的那么净的,免得王后看了又嫉妒。
看到两人站在那里不动,白太医说到:“夏大夫,还等什么呀,还不赶紧给王后诊脉。”
“哦!”夏芸香走过去,半蹲着准备给王后诊脉。
一旁的婢女连忙端来凳子,放上垫子,王后的手搭在凳子上,还盖了一个薄纱巾,这时候的女子还是讲究男女有别的,诊脉也不能直接接触。
夏芸香本来就对诊脉不太在行,如今又隔了一层纱,更是加大难度了,只能假意搭脉,通过观察面相分辨病情的严重,好在王后这会在闭眼休息,不然还真是难倒了自己。
看着王后约莫不到四十的年纪,应该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看着很疲惫,脸色有些发白,摸着手也有些凉,除了疫病外,应该是气血也不太好。
白太医见夏芸香把完脉,急忙问道:“王后病情怎么样,是否严重?”
夏芸香心想,“还得要常山再诊脉确认一下才行,现在还不太确定,你就急着问。”
但是,在众人面前,她也没有显得很慌张,缓缓开口说道:“王后所染的疫病,因为之前药用的好,现在并无大碍,只需稍作调理就能好。”
白太医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很愉悦,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那就好,你赶紧开药,一会还要去别的宫里诊治其他王妃!”
王后这时睁开眼,问道:“那我这几日老是头痛是为什么?”
“王后,你这几日除了头痛,是不是也常常头晕,手脚冰凉,浑身乏力。”夏芸香缓缓问道。
“是有点,不过我已经让白太医调理了半个多月,怎么还没好?”
这一问,倒是显得白太医脸色尴尬了,他紧张的看着夏芸香。
空气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众人都不敢出大气,夏芸香知道,要是回答不好,肯定会得罪白太医的,她缓缓开口回答:“回王后,主要是这次疫病来的突然,所以引起气血虚的表现,这很正常,我会在药方里添加补气血的药的。”
“好,那就多谢夏大夫了!”王后挥手让奴婢拿来纸笔,放到桌上,这是让夏芸香写药方呢。
听到夏芸香这样回答,白太医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你识相,没有把责任都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