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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县的晨光刚爬上孙二娘包子铺的窗棂,张青已在灶前忙活了半宿。大铁锅里的水“咕嘟”冒泡,笼屉堆得像座小山,白胖的包子挤在一起,蒸腾的热气混着肉香,顺着门缝溜到街上,勾得早起的路人直吞口水。

“当家的,再添两笼素馅!”孙二娘系着油渍的围裙,在案前飞快地捏褶,面团在她手里转得比陀螺还快,眨眼就成了圆鼓鼓的包子。她嗓门亮得像铜锣,“昨儿个李屠户送的五花肉忒好,肥瘦相间,剁出来的馅香得能招苍蝇!”

张青“嗯”了一声,往灶里塞了把干柴,火星子溅到地上,映出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他话少,手里的活却利落,掀开笼屉的瞬间,白雾裹着肉香扑得满脸都是,他眼皮都不眨一下:“素馅的碱放少了点,吃着能显点酸,要不加点糖?”

“加啥糖!”孙二娘手不停歇,“咱这铺子做的是江湖人的生意,酸点才够劲!你忘啦?前阵子路过的阮小五,就爱这口带点酸的素包,说吃着醒酒。”

正说着,街对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得得得敲在青石板上,带着股急劲。孙二娘抬头瞥了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这时候来马,怕不是官府的人?”话音刚落,马蹄声在铺子门口停了,一个粗嗓门喊起来:“二娘,张大哥,还认得俺不?”

孙二娘抬头一瞧,当即笑了——门口拴着匹瘦马,马旁站着个黑瘦汉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腰间别着把弯刀,脸上一道疤从眼角斜到耳根,不是别人,正是两年前在十字坡见过的石勇。

“石三郎?”孙二娘擦了擦手,把他往铺子里让,“稀客啊!怎么有空来郓城?”

石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嗓门比孙二娘还响:“俺来给宋公明哥哥送信,顺道来瞅瞅你们这包子铺——当年在十字坡吃了你家的人肉包子,哦不……”他猛地捂住嘴,又慌忙摆手,“俺说错了!是……是正经肉包,香得俺记到现在!”

张青在灶后闷笑,孙二娘眼一瞪:“少油嘴滑舌!人肉包子那是糊弄官府的幌子,你当俺真敢做?快坐,给你拿热乎的。”说着从笼屉里捡了四个肉包、两个素包,又倒了碗热水,“刚出锅的,垫垫肚子。”

石勇也不客气,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嘿嘿,就知道二娘实在。不瞒你说,俺这趟来,心里头揣着事呢。”

孙二娘在他对面坐下,自己也拿了个素包:“跟宋江有关?”

石勇点点头,咬包子的动作慢了些:“宋哥哥在柴大官人庄上住得不安稳,最近总有人盯着他,说是当年杀阎婆惜的案子,又被翻出来了。他让俺给朱仝、雷横两位都头送个信,想问问县里的风声。”

张青端着刚煮好的茶过来,放在石勇面前:“县里最近是不太平。前阵子来了个新县尉,姓赵,听说跟济州府的张太守沾点亲,眼睛长在头顶上,天天带着衙役在街上晃,见谁不顺眼就抓。”

石勇咽下嘴里的包子,眉头皱成个疙瘩:“俺就怕这个!赵县尉?是不是左脸有颗痣,说话总爱捏着嗓子?”

“正是他。”孙二娘接话,“前儿个还来铺子里找茬,说俺们的包子馅里掺了不干净的东西,翻来覆去查了半天,没查出啥,倒顺手牵走了两笼肉包,说是‘官差巡查补贴’。”

石勇“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俺在柴家庄听人说,这赵县尉是冲着宋哥哥来的,想拿他的案子邀功。朱仝、雷横两位都头虽是宋哥哥的朋友,可毕竟穿着官府的衣裳,怕是不好明着帮忙。”

孙二娘捏着手里的包子,忽然想起件事:“你还记得当年十字坡那个卖草药的老王头不?他儿子现在在县衙当差,昨儿个来买包子,偷偷跟我说,赵县尉暗地里调了卷宗,还找了个当年给阎婆惜验尸的仵作,不知要干啥。”

石勇的脸一下子沉了:“仵作?那案子都过了三年,仵作早该换了。难道是当年那个姓胡的?”

“就是他。”张青接口,“胡仵作当年收了阎婆的钱,在卷宗里动了手脚,把‘失手杀人’写成了‘故意行凶’。后来他怕事,辞了差使,躲在乡下种红薯,怎么突然被赵县尉找出来了?”

石勇把手里的空碗往桌上一墩:“这不明摆着吗?想翻案重审,给宋哥哥扣个死罪!”

孙二娘没说话,起身往灶后走,掀开最底下一层笼屉——那里藏着个暗格,她从里面摸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半包晒干的苍术。“你还记得这东西不?”她问石勇。

石勇愣了愣:“这不是老王头当年给的解毒药吗?说能解蒙汗药的劲儿。”

“是他。”孙二娘把油纸包收好,“老王头昨儿个说,胡仵作前几天回了趟县城,去药铺买了些安神的药,还跟掌柜的念叨,说‘拿了别人的钱,夜里总梦见阎婆惜来找他’。”

张青在一旁添柴,火光照亮他脸上的疤:“怕不是赵县尉逼他改供词,他心里发虚?”

石勇一拍大腿:“准是这么回事!胡仵作那老东西,一辈子贪财又胆小,被赵县尉吓唬几句,再塞点银子,保准啥都敢说。这可咋办?宋哥哥要是被抓了,俺们这些弟兄……”

孙二娘打断他:“急啥?办法总比难处多。老王头还说,胡仵作有个软肋——他小孙子去年得了场怪病,右腿没了力气,走路一瘸一拐,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他现在最盼的,就是有人能治好他孙子。”

石勇眼睛一亮:“二娘的意思是……”

“俺娘家有个偏方。”孙二娘慢悠悠地说,“当年俺娘还在的时候,跟个游方郎中学的,专治小儿腿软的毛病,用的都是寻常草药,就是熬起来麻烦点。老王头说,胡仵作天天去城隍庙烧香,求孙子好起来呢。”

张青往灶里添了最后一把柴:“你的意思是,咱们帮他治孙子,换他说实话?”

“不止。”孙二娘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里带着当年在十字坡开店的机灵劲儿,“赵县尉想让他改供词,无非是想拿宋哥哥的案子当梯子往上爬。可他忘了,胡仵作当年做的手脚,不光宋哥哥的案子,还有三年前张屠户儿子被人打死的案子——那回他收了凶手的钱,把‘他杀’写成了‘意外’。”

石勇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咋知道的?”

“老王头的药铺挨着县衙,当年胡仵作喝醉了,在药铺里跟人吹过牛,被老王头听见了。”孙二娘端起碗喝了口热水,“那案子的受害者家属,现在还在到处喊冤呢。要是把这事捅出去,赵县尉还敢用他当证人?怕是躲都来不及。”

正说着,铺子门口又热闹起来。一个穿灰布衫的小厮跑进来,见了石勇就喊:“石大哥!俺找你半天了!朱都头让你去趟城隍庙,说有急事!”

石勇起身要走,孙二娘叫住他:“等等。”她从灶后摸出个布包,“这里面是俺按偏方配的草药,你带给胡仵作,就说是‘路过的好心人听说孩子病了,送的方子’。别提我们,也别提宋哥哥。”

石勇接过布包,沉甸甸的:“二娘放心,俺懂。”

“还有。”张青递给他一把短刀,“这刀你带着,赵县尉的人最近盯得紧,真遇上事,别硬碰硬,往东边草料场跑,那里有俺们认识的人。”

石勇揣好刀和布包,又抓了两个包子塞在怀里:“谢了二娘,张大哥!等这事了了,俺请你们吃李屠户的酱肘子!”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

孙二娘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头对张青说:“你说,胡仵作会收这药吗?”

张青往笼屉上盖了块湿布:“他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收。再说,就算他不收,这方子传到街坊耳朵里,总有人念咱们个好。江湖上的事,不就靠这点人情往来撑着吗?”

日头渐渐升高,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一个挑着菜筐的老婆婆经过,笑着打招呼:“孙二娘,今儿个的包子闻着格外香啊!”

“王婆婆,来两个?给您算便宜点!”孙二娘麻利地装袋,“昨儿个您说孙子爱吃甜的,俺特意多放了点糖霜。”

老婆婆接过包子,压低声音:“二娘,刚才看见赵县尉的人在街口转悠,好像在问石勇的去向呢。你们……没事吧?”

孙二娘心里一紧,脸上却笑着:“没事呢婆婆,石勇就是来买几个包子,早走了。”

老婆婆走后,孙二娘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响。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娘常说的故事:从前有个清官,想办个冤案,找了个被买通的证人。结果证人的娘突然病重,正是被冤案受害者的家人偷偷请大夫治好的。后来证人心怀愧疚,在公堂上改了供词,冤案才得以昭雪。

“当家的,你说这民间故事,会不会真的应验啊?”她问。

张青擦着案板:“验不验应的,咱做了该做的事就行。就像这包子,你把馅调得再匀,也有人不爱吃。但只要咱用料实在,总有回头客。”

正说着,铺子门口又停下一顶小轿,轿帘一掀,走下来个穿绸缎的妇人,竟是赵县尉的婆娘。孙二娘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堆起笑:“夫人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要几个包子?”

赵夫人捏着帕子,嫌恶地扇了扇:“谁吃这街边的东西?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个黑瘦汉子来你这了?脸上带疤的。”

孙二娘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哦,您说的是石三郎吧?他来买了几个包子就走了,说是去城隍庙那边了。”

赵夫人撇撇嘴:“知道了。”说着上了轿,临走前还丢下句,“你们这铺子也太脏了,当心我让官差来查!”

轿子走远了,张青皱眉:“这婆娘怕是没安好心。”

孙二娘却松了口气:“她就是想拿捏咱们,真要查,早带衙役来了。再说,咱怕啥?包子是正经肉做的,税是正经交的,行得正坐得端,谁也挑不出错。”

午后,石勇突然又回来了,满头大汗,手里还攥着个纸团。“二娘,张大哥!成了!”他把纸团递给孙二娘,“胡仵作收了药,还说……还说愿意去县衙翻供,把当年收阎婆钱改卷宗的事全说出来!”

孙二娘展开纸团,是胡仵作写的几句话,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诚恳:“感念好心人赠药,愿还原真相,赎往日之罪。”

“赵县尉呢?”张青问。

“他?”石勇笑得得意,“刚才胡仵作在县衙大堂上一翻供,还把三年前张屠户儿子的案子捅了出来,赵县尉当场就懵了!朱都头趁机把宋哥哥的案子压了下来,说要重查。现在啊,赵县尉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管宋哥哥?”

孙二娘拿起个刚出锅的包子,递给石勇:“趁热吃,看你乐的。”

石勇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还是你们这包子香!对了,胡仵作说,他孙子喝了两副药,腿好像真有点劲儿了,让俺谢谢送药的好心人呢。”

孙二娘和张青对视一笑,没说话。灶膛里的火还旺着,笼屉上的热气腾腾地冒,把铺子熏得暖洋洋的。街上的叫卖声、马蹄声、说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曲子。

孙二娘忽然想起娘说的那个故事,原来啊,民间故事里的道理,都是老百姓用日子熬出来的——你帮我搭把手,我为你撑把伞,看似不经意的一点善意,说不定哪天就成了照亮路的光。就像这包子铺,蒸的是包子,暖的是人心,攒的,是江湖上最实在的情义。

傍晚收摊时,老王头的儿子来了,送了袋新摘的青菜:“俺爹说,谢谢二娘的方子,胡仵作刚才来谢过他了,还塞了钱,说是药费。俺爹让俺把钱给你们。”

孙二娘把钱推回去:“药是偏方,不值钱。告诉王大爷,就当是咱邻里街坊,互相帮衬了。”

小伙子走后,张青锁上门,孙二娘抬头看了看天,晚霞把云彩染得通红。“当家的,明儿个多和点面吧,说不定石勇又带着弟兄们来蹭包子呢。”

张青“嗯”了一声,脚步却放慢了些。晚风带着包子的余香,吹过街角的老槐树,叶子“沙沙”响,像在说着什么。孙二娘忽然觉得,这平凡的日子,其实也藏着好多故事呢,就像她的包子铺,看似普普通通,却装着江湖的热乎气,装着老百姓的实在劲,装着那些说不完的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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