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虎峰跳下龙背，“虎啸，带人警戒。”
虎啸点头，带着几个虎族战士散开。
乐清靠在银虎怀里，脸色白得吓人。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生命之力，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没事。”她说。
“闭嘴。”银虎把她抱起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女儿和儿子也跟过来，两个小家伙都吓坏了。女儿抱着儿子，金色眼睛红红的。
“妈妈会没事的。”银虎说，“你们别乱跑。”
女儿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哭了。
剑齿虎趴在旁边，伤势更重了。它喘着粗气，眼神有些涣散。
虎峰走过来，叹了口气：“云渊长老为了救我们…”
“别说了。”银虎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没用。”
虎峰沉默。他知道银虎说得对，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雾气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虎啸立刻警戒起来，但什么都没看见。
“这鬼地方。”虎岩骂了一句，“雾气这么浓，什么都看不清。”
女儿擦了擦眼泪，拉着儿子的手：“我们去那边看看。”
“别乱跑!”银虎喊。
但女儿已经跑远了。她牵着儿子在雾中摸索，突然看到峡谷深处有微弱的金光。
“哥哥你看！”女儿指着那边，“那里有光！”
儿子也看到了。两个小家伙好奇地走过去，雾气在他们面前自动散开。
金光越来越亮。女儿伸手去摸，突然碰到一道无形的屏障。
嗡!
屏障上浮现出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扭曲成龙的形状，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啊!”女儿吓了一跳，想往后退。
但屏障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把周围的雾气都驱散了。
“怎么回事！”虎峰大喊。
所有人都朝这边跑来。
银虎抱着乐清冲到最前面，看到女儿站在屏障前，身上也散发着淡淡金光。
“别动!”银虎喊。
但已经晚了。
女儿体内的圣族血脉被屏障激发，两股力量产生共鸣。屏障上的龙形纹路越来越亮，最后轰然破碎。
雾气彻底散开，露出屏障后面的景象。
那是个巨大的洞窟，墙壁上刻满古老的文字和图案。洞窟中心有座祭坛，祭坛上长着一株血红色的灵草，每片叶子都像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浓郁的生命气息从灵草上散发出来，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这是…”虎峰瞪大眼睛，“龙血草!”
银虎也愣住了。龙血草是传说中的圣药，能生死人肉白骨。有了这个，乐清的伤势就能好了。
“走。”银虎抱着乐清就要往里走。
“等等!”虎峰拦住他，“这里有龙族禁制，不能乱闯。”
话音刚落，洞窟内传来轰隆声。
祭坛开始震动，血红色的光芒从祭坛上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虚影。
那是一条龙，但已经变成半透明的魂体。它的鳞片黯淡无光,眼神也很疲惫。
“闯入者。”龙魂的声音低沉，“报上名来。”
虎峰连忙行礼：“晚辈虎峰，虎族族长。我们无意冒犯，只是被人追杀误入此地。”
龙魂没理他，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女儿被盯得有些害怕，往银虎身后躲。但龙魂的眼神越来越亮，甚至带着一丝激动。
“圣族血脉?”龙魂喃喃自语，“竟然还有圣族血脉存世?”
虎峰愣了：“前辈认识圣族?”
“认识?”龙魂笑了，“当年龙族和圣族可是盟友。没想到万年过去，圣族已经衰落到这种地步。”
它看向银虎怀里的乐清，又看了看银虎：“深渊之力和生命之力…有趣。”
银虎警惕地盯着它：“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龙魂说，“我只是个守墓人，没有恶意。既然你们能打开禁制，说明有缘。龙血草可以给你们。”
虎峰大喜：“多谢前辈！”
“但是。”龙魂话锋一转，“需要通过试炼。”
虎峰脸色一变：“什么试炼?”
“很简单。”龙魂看向银虎和乐清，“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留在外面等着。”
“不行!”虎峰说，“他们现在伤势很重—”
“正因为伤势重，才需要试炼。”龙魂打断他，“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但如果通不过，龙血草就拿不到。”
银虎沉默片刻：“我去。”
“银虎!”虎峰喊。
“没事。”银虎把乐清放下，让她靠在石头上，“你们照顾好她。”
“我也去。”乐清撑着站起来。
“你疯了?”银虎皱眉，“你现在这样—”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乐清说，“龙魂说得对，这是试炼，也是机会。”
银虎看着她，最后点头：“那就一起。”
两人跟着龙魂朝祭坛走去。
女儿想跟上去，被虎峰拉住：“别去，太危险。”
“可是妈妈…”女儿眼泪又下来了。
“相信你妈妈。”虎峰说，“她很强。”
祭坛下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龙魂飘进去，银虎和乐清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阶梯很长，两边的墙壁上刻满龙文。那些文字散发着微弱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底部。
那是个密室，空间不大，但布满了复杂的法阵。法阵中心有两个蒲团，像是专门为人准备的。
“坐下。”龙魂说。
银虎和乐清坐到蒲团上。
龙魂绕着他们转了几圈，眼神越来越亮：“深渊与生命的融合…原来如此。”
它突然停下：“你们知道为什么深渊之力会失控吗?”
银虎摇头。
“因为缺少平衡。”龙魂说，“深渊之力代表毁灭，生命之力代表创造。两种力量本就相克，强行融合只会互相侵蚀。”
“那怎么办?”乐清问。
“很简单。”龙魂说，“找到第三种力量作为桥梁，让深渊和生命达成平衡。”
它看向密室深处：“而这种力量，就在这里。”
密室内的光点突然暴动，像是受到某种召唤，疯狂地朝银虎和乐清涌去。
龙魂飘在半空，声音低沉：“试炼很简单，你们在这里打坐，让深渊之力和生命之力完全融合。”
“就这么简单?”银虎皱眉。
“简单?”龙魂笑了，“能做到的，万年来不超过三对。大多数人在融合过程中被力量反噬，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暴毙。”
乐清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