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高原,素有“世界屋脊之屋脊”之称,横跨塔吉克斯坦与中国西部,在地理学中被称为“亚洲心脏”。当我们踏入这片荒凉、却仿佛蕴藏无尽古老力量的土地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立刻包围了整个队伍。
“这地方的风……像是从地底吹上来的。”胖子眯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安。
空气中弥漫着细微却刺鼻的硫磺气味。四周岩壁上布满奇异纹路,天然形成却又极似古文明刻痕。
Shirley杨翻出一本古藏残卷:“传说帕米尔深处有一‘天眼之谷’,相传为上古‘观天者’遗迹中心。观天者,是古代八极守护者之一,世代监视天象与地脉变动。若我们找到那里,或许能追踪龙脉异动的源头。”
我们穿越峡谷时,遇上第一道机关。
峡谷中央,一条天然石桥横跨两壁,桥面上浮雕着一排“无瞳眼睛”,石桥另一端立着一尊断裂石像,残存面部却与古格遗址中的“无面神”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我低声说。
“这桥不能直接过。”老胡蹲下检查浮雕,“瞧这几块石板颜色深浅不同,明显是活动机关。选错一块,整座桥可能瞬间崩塌。”
Shirley杨则掏出紫外手电,照向石板,顿时浮现出一排古藏密语:“吾见无形之瞳,方可跨越视界。”
我灵机一动,取出从古格遗址带出的水晶棱镜,按图索骥对准雕刻的眼睛旋转,竟有一块石板闪出微光。
“原来是借助晶体聚光找到‘真正的路’。”我一边说一边小心踩上那块板,桥竟毫无晃动。
几人依次跟上,顺利通过机关桥,进入谷底。
谷底温度骤降,水汽凝结为雾,能见度极低。但越往深处走,我们越能感觉到某种有意识的“注视”。
雾中突然响起婴儿啼哭声。
“怎么回事?这里哪来的孩子?”胖子心中发毛,手握猎枪四下张望。
“别回应!”Shirley杨猛地拦住我,“这是幻听!古卷记载,‘观天者’将自身意识残留于地下祭坛,若有闯入者,会引发幻象试图扰乱其心智。”
正当我们稳住心神时,雾气忽然散去,露出一个圆形凹地,中央赫然立着一座由黑曜石雕成的天目巨像。
巨像面无五官,唯独一个巨大的“竖眼”嵌于额头,闭合状态,仿佛沉睡千年。
“这就是天眼。”Shirley杨声音低沉,“它不是实体……而是一座‘观测核心’,能够‘记录并投影’过往与未来。”
“这玩意……该不会和那铜盒的图腾也有关?”我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八极铜盒。
果不其然,当铜盒靠近巨像时,额头的“竖眼”突然睁开,一道幽蓝光束猛地照向天空,天际云层瞬间裂开,浮现出一副“地图”。
——是龙脉的全息投影!
地图中,昆仑、帕米尔、古格、滇缅交界……一一亮起。而在所有亮点中,最耀眼的一处,竟是——“昆仑深渊”。
“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得回到昆仑去。”我喃喃。
“而且不是普通的昆仑山,而是深渊。”Shirley杨补充,“古卷中称其为‘龙首之地’,一旦被‘黑龙魂’唤醒,整个华夏大地都可能地脉倾斜。”
正当我们沉思时,天眼忽然收束光芒,空气中瞬间震荡,一道低语从巨像中传出——
“汝等开启天眼,窥探命数,必遭其报。八极既破,轮回终乱。”
我们全身一震,巨像缓缓裂开,露出下方一条向地心延伸的螺旋古阶。
“昆仑……并不在地上。”Shirley杨目光凝重,“它在‘下面’。”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没人再说话,顺着古阶,踏上了通往地底世界的征途。
昆仑之行,再次开始。而这一次,是冲着“龙魂真正的源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