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没说出的什么意思，懂的都懂，几人纷纷叹气。
这个邪教的上层一批人现在狡诈的很，背后估计有军统或者中统的影子，断了一处就别想再往上查线索。
难道真要动用大批人手？这么搞，即使拿到线索，田之贤背后的人也知道了！
到时候拿到什么线索，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盯住像是个瞎子找路般，闭眼点点戳戳的人。
十分钟后，林俊生开始戳地面，更像是个瞎子。
刘思几人嘴上不说，心里对找到的希望打了骨折。
进门的时候就探查过，地上一层灰，好久没人踩过的痕迹。
青砖下是石灰土，要是有被挖开，回填后和边上会有明显不同，只看颜色就能看出异样。
再说，他们把屋子四面墙的石灰层都铲了，这地上的砖踩过已经不止一遍，地下有问题早就发现。
“来！”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刘思几人愕然，傻傻站着，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喊你们呢！”白玲娇斥一声，迈开大长腿。
“贱人，你找到了？”
林俊生笑笑，“小白，你和我当时犯了同样的错误！”
白玲眯眼，扫了眼贱人站着的位置，“地上？”
“地上？”刘思在门外惊呼。
白玲让出门口，几人鱼贯而入。
“这里，回音有细微不同，挖吧，反正都这样了！”林俊生指指自己站着的位置。
“挖！”
马明哲大手一挥，周嘉宝巴祖贤几个撸起袖子上手。
林俊生闪到一边，白玲凑上来，“贱人，你别闹个笑话，就大门进来几步，会没人注意？”
没等到回应，白玲斜眼，送去一肘子，“问你呢！”
“可能，哎！”林俊生回神，说着叹口气。
马明哲从几人身上挪开视线，“小林，还有什么发现？”
“司长！”林俊生喉咙发干，迟疑了下点点头，“那个，要是事情了结了，这个院和隔壁院的前院地面都挖开。边上也挖一下，我，我怀疑.....”
挖土的几人也听到声音，愣了片刻都是浑身一激灵。
“贱！”白玲抓住林俊生手臂，“你，你说还有人埋着？”
“哎！小白，你刚才也说了，为什么不明显。”林俊生指指开挖的地面，“有没有可能，每次都是整屋石灰土挖掉，重新拌了再填过来？
还有！”
林俊生说着声音低落，“那两个死掉的，为什么不马上埋了或者烧了，可能就是在等什么。”
“等一起挖土拌土！”马明哲低喝一声。
“当！”
司长话语还在屋里回荡，周嘉宝手里的火通条杵到了个硬物。
有戏！几人对视，铲子小刀快速舞动。
两分钟后，一个三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铁匣被起出。
来不及掸去泥土，匣子被刘思递到林俊生面前。
“干嘛？”白玲傻傻问了声。
林俊生抬手，扭动，匣子上的铜锁被扭断。
“呃！”白玲发出一个音节，双手掐住贱人右胳膊，心脏狂跳。
贱人你还当着人呢，蹭到自己了！
几人视线都没在两人身上，死死盯住盒盖。
没有吱呀声，盖子无声翻开，盒子里一摞装订的宣纸打卷卧在里面。
马明哲拿出这册子，展开封面。
“神教薪火功德簿！”
众人念出声，林俊生和白玲还在疑惑是不是搞错，弄了个寺庙香火账册啥的，马明哲咬牙切齿声音传出。
“该死，献薪账本！这么多人！”
刘思也是恨恨骂了句，“怪不得这么多女孩，这里是登记献薪的地方！”
林俊生两人相视一眼，默契不再询问，找到就好！
马明哲翻开册子，上面密密麻麻人名地址，他脸上激动又悲伤，“好，好，好！一个都跑不了！都得谢谢这个田之贤，记录得好！”
啪！他合拢册子，小心恢复卷曲状，接过刘思递来的盒子装好。
转回头，长长松口气，“小林，感谢的话不多说，你要......咳咳，那啥我们没钱，要不奖励你几套房子？”
林俊生扯扯嘴角，本能拒绝。
自己一屁股屎，司长你现在奖励了房子，好是好，过了十几年人家查账，完蛋！
“呵呵，司长，房子算了，换两个小要求行不？”
马明哲挑挑眉，“你？咳咳，你出来！你们再找找看。”
三人走出西厢房，白玲踩在地上感觉踩着累累尸骨浑身难受，又把林俊生扯到院外。
“说吧！”马明哲视线不经意扫过两人接触的地方，垂下头，“别太过分。”
这话怎么说的！林俊生翻白眼，刚才还要奖励房子呢！自己又不问你要东西！
“是这样的，周同志！”林俊生指指院里，“要是可以，请司长高抬贵手，这人帮过我。”
马明哲回头隐约看到个奋力刨土的人，“他啥时候帮过你？”
“嗨，就那天晚上，王二娃闹事，他站我门口呢。我不回来兴许也没事！”
“呵呵，那是他工作！行，你都说了，我这个领导再揪着不放，显得小气！”
林俊生笑笑，司长这么说，小周同志应该不怕被穿小鞋！
“还有呢？你又要身份？”
这话让林俊生愣了半秒，一激灵，连连摆手，“不不不，哪能呢！那啥，还有就是，关于我和林守义林小六的记录，司长你哪天高升了，帮我销毁。”
马明哲看了他足足两秒，摆摆手，“还以为你又找了个媳妇，就这？”
司长，你对林某人有偏见！林俊生送上幽怨眼神。
“噗嗤！”白玲没忍住，捶了下林俊生肩膀。
“林俊生同志，你亏大了！”
林俊生干笑，脑中出现小霜的身影，急忙转过话题，“司长，南港那里有回应了吗？”
“有了，我们的同志到了那边，回报一切都好。”
松口气，林俊生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隔壁院的哭喊声又灌入耳朵，林俊生心中不适，犹豫了下指指哭声方向。
“司长，她们受的刺激太大，我这会儿扎针反而不好，还是让人发泄出来。明天我过来每人扎几针，呃，要是送了哪家医院，通知我一下。”
马明哲表情严肃，“能治好？”
林俊生摇摇头，“只能说让她们安静恢复点神志，这样兴许自己就缓过来，精神上的创伤很难治。特别还有两个像是......”
“嗯，还是谢谢你！你尽力就好！等明天让周嘉宝通知你。”
“成，那司长，我们先回去。”
“好的，我车子钥匙没拔，这里蛮远，你开回去吧。”
这是送自己车的委婉说法？林俊生行了个四不像军礼，转身就跑。
“贱人，真不能治好吗？看着好可怜！”
“暂时不行，等于让她们失忆，这活有难度！”
“就是说还有可能？”
“等我神功大成，可以试试！”
“你练个屁的功，这两天光顾着鬼混吧，出去有在练拳吗？”
“哈哈，哈哈哈！”
“贱人！”
马明哲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离开，拍拍额头，“这活刘思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