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出去寻个人的功夫就不见了?”冯氏唱作俱佳,眼泪说流就流。
另外几家,听说此事也纷纷凑了过来。
“是啊村长,外边世道这么乱,咱们儿子若是有个万一,我们可没办法活了。”
原本村长还没啥担心,听他们你一眼我一语,山外仿佛都是坏人,也跟着担心起来。
有些人话说着说着就不好听起来,“不能因为两个人,让村子里那么多青壮去送死啊!”
“可不是,他们自己要死,就让他们去呗,何必拉上咱们儿子。”
“咱们没了儿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一个个不依不饶,居然把矛头指向曹三婶,“都怪曹老三家,什么人不收留,非得收留那克父克母的三个命硬的孩子。”
曹三婶听人骂到钱小鱼几个孩子头上,当即不高兴,双手叉腰就开骂。
“小鱼怎么了?没有水源给你们找水源,没有吃食给你们找吃食,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找到水源,个个都夸她是福星,现在稍微有点难,就把人往茅坑里踢。
“如今你们看大山里有一池子水,觉得以后用不着小鱼,别忘了,那水源也是咱们小鱼找到的。”
同冯氏交好的一个妇人,接话道:“老三家的,那几个孩子真的克父克母,看你家老三不也被克了吗!”
曹三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抖着手就要回骂,就听村长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我看你们就是吃得太饱,撑着了。”
众人在村长的扫视下,都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村长的威望在村里还是很高的,“各家族长管好自己家族人,下次再攻击我们赵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哼!”
“几天好日子过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再作,城门口躺尸也有咱们一份。”
没有钱小鱼给他们一个个找水喝,要渴死了,还有脸说这话。
“你们几户,明儿个自己去寻水去!”村长指着那几个闹得最凶的人道。
他可不是说说而已,喊来大儿媳妇,对杨氏道:“把那几户的名字记下来,以后小鱼找得水,没他们的份。”
闹得最凶的几户被吓坏了,他们不过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要把他们的水源给断了?
那几家的当家男人,赶紧从人群后冲出来,按到女人就要打。
被村长给喝止了,“干什么?要打女人你到没人的地方打,打给我看?让我收回刚才的话?”
他又不是傻子,钱小鱼对村里的贡献有多大,他可是门儿清。
为了几个臭鱼烂虾,得罪能帮助整个村子的人,他莫不是傻了才会那样做。
更何况,她还是他们赵家未过门的媳妇,他这个大爷爷当然要护着她。
那几个妇人见村长这样说,这才知道她们给家里惹祸了,若是没有水源,一家老小怎么过日子。
她们的男人强忍着才没发火,一个劲地跟村长道歉,表示以后会好好管教她们。
话已出口,当然要让他们尝点苦头,才能让村子里的人惊醒。
路上遇到这么多事,他们都不长记性,看看那汤家村,就剩一个后生了。
他们村子,才死了几个人,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
那几家见村长是来真的,没办法,他们又没有那个能力单独上路,各自拉着女人回到自家落脚的地方。
村长问:“冯氏,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到底是旭哥儿的后娘,他那亲爹还活着,否则也让他们家断几天水。
冯氏被村上冷面无情给吓到了,支支吾吾小声说道:“阳哥儿,还没有回来呢!”
到是个爱护孩子的好母亲,却为何对继子那么无情。
钱小鱼原本听说曹三婶跟冯氏掐起来,急匆匆往村长落脚的地方跑。
站在人群后方,刚好听见村长维护自个说得那些话,无论村长是不是因为她是有价值,才要护着自己,她都很满意。
“这个村长倒是不错。”秦加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边上开口道。
钱小鱼问:“赵旭去哪里了?”
她记着赵旭和秦加楼说过话,猜测他一定知道赵旭去了哪里。
答应过兄弟的事,他不会出卖,摇头:“我怎么知道,不是说下山接他们了吗?”
这家伙一看就没说实话,“村里那些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然没道理瞒着众人啊,难不成他们遇到土匪,被抓了?
“他们被关在哪里?”
看着钱小鱼一脸严肃的样子,秦加楼在心里跟赵旭说对不起,他什么都没说,都怪钱小鱼太会猜了、
一见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肯定遇到事。
那个完蛋玩意,胆敢单枪匹马去救人,也不怕被人给剁吧剁吧炖了。
“他去哪里救人了,是土匪窝,还是青阳城内?”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他答应过赵旭不告诉钱小鱼,答应过兄弟的事就要说到做到,否则那不就是叛徒行径吗。
“既然村长让他们去找我们,肯定会跟他们讲,我们在青阳城。”
“那么他们,应该是在青阳城,既然说是去救人,肯定是被抓了。”
钱小鱼分析的丝毫不差,秦加楼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剧情嘛!随便问一个爱看古装剧的都知道。
秦加楼见她抬脚就朝下山的路而去,很是焦急,“你要去哪里?你又不会功夫,去了只会拖后腿。”
没道理只能他救自己,轮到他遇险时,自个就当个缩头乌龟?
钱小江看着姐姐又要下山,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姐,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他又不是小花,被姐姐哄一哄什么都愿意相信,他知道姐姐肯定会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走,所以他今天跟着姐姐一天。
这不就让他抓到,姐姐又要下山去。
“我去找找你旭哥。”钱小江已经是个大孩子,单纯靠骗他,已经行不通。
钱小江道:“姐姐,我是男子,这些危险的事理该让弟弟去做才是。”
两人这么一争辩,天都黑了下去,互相谁也说服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