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闵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系统面板。
【叮！成功击杀‘大宗师’级目标‘玄阳子’！】
【获得仇恨值：30亿！】
【叮！宿主以宗师巅峰之境，正面轰杀大宗师，完成‘逆境屠神’成就！解锁系统隐藏功能：‘仇恨熔炉’！】
【仇恨熔炉：可将仇恨值转化为纯粹的‘本源之力’，用于强化功法、装备、甚至宿主自身血脉！注：转化比例极高，请谨慎使用。】
【叮！任务【大宗师之路】进度大幅提升！当前进度：95%！】
【叮！检测到特殊能量碎片，已自动拾取！】
【获得物品：‘天玄秘典（残篇）’*1！】
吴闵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伸出手，一片残破的，仿佛由某种玉石构成的书页，出现在他掌心。
正是那天玄秘典的残篇。
上面记载的，并非功法，而是一些关于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秘闻。
“……天地有桎梏，如天之枷锁，锁绝仙神路。大宗师者，不过是挣脱枷锁之蚁，尚未脱樊笼……上古之时，有天外之魔降世，名曰‘冥王’，欲吞噬此界本源，诸族共击之，勉强封印。然天地桎梏，亦因此战而生……”
吴闵的眉头，微微蹙起。
果然，冥王，天地桎梏，这些都不是孤立的。
他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战场，以及那些侥幸未死，却早已吓破了胆，跪地求饶的天玄宗余孽。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他对孙武，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一个不留。”
吴闵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落凤坡这片死寂的土地上。
没有丝毫迟疑，刚刚从那毁天灭地的一拳余波中缓过神来的大周将士，眼中再次燃起了冰冷的杀意。他们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战刀与长枪，如同潮水般，朝着战场上那些幸存的天玄宗余孽涌去。
这些曾经高高在上、视凡人为蝼蚁的修士，此刻彻底崩溃了。
宗主玄阳子被一拳轰杀至渣，连神魂都未曾逃逸。三千剑仙大阵被凡人的箭雨射得如同破布。那艘象征着宗门荣耀的白玉飞舟，更是解体成了漫天碎片。
他们的骄傲、信仰、乃至赖以生存的一切，都在这短短半个时辰内，被碾得粉碎。
“别杀我！我投降！我愿意为奴为仆！”一名年轻的内门弟子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彻底失去了修士的风骨。
回应他的，是一柄从他后心捅入，前胸透出的冰冷长枪。
一名禁军士兵面无表情地拔出长枪，在尸体的道袍上擦了擦血迹，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陛下的命令是“一个不留”，那就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这是军人的天职。
另一边，一个角落里，三个士兵结成小小的战阵，将一名断了腿的刑律堂长老围在中央。这长老虽身受重伤，却依旧凶悍，手中捏着一道符箓，色厉内荏地吼道：“尔等凡夫！可知我是谁？我乃天玄宗刑律堂长老，你们敢……”
“噗嗤！”
话未说完，一柄飞斧从侧面旋转着飞来，精准地劈开了他的脑门。
扔斧头的那个百夫长不屑地啐了一口：“管你什么糖长老盐长老，到了阎王爷那儿，都得排队喝汤。”
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士兵看着长老尸体上散落的瓶瓶罐罐，眼睛发亮，伸手就要去捡：“头儿，这些仙人的玩意儿，肯定值钱！”
“啪！”
百夫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这仙人的丹药是能乱吃的吗？万一是什么虎狼之药，吃了让你当场爆体，老子还得给你收尸！就算不是，万一是泻药呢？拉到你腿软，还怎么给陛下尽忠杀敌！”
年轻士兵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小声嘀咕：“那……那万一是能涨力气的神药呢……”
“神药个屁！”百夫长瞪了他一眼，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那些瓶瓶罐罐，连同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储物袋，一股脑全塞进了自己怀里，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些都是战利品，必须统一上缴，由军需官进行甄别！万一有毒，毒到自己弟兄怎么办？我这是为你们好！”
周围的士兵们看着他鼓囊囊的胸甲，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这场屠杀，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高效的清扫。在军魂大阵的压制下，在装备的绝对碾压下，失去了斗志的修士，甚至不如训练有素的悍匪。
吴闵的目光扫过整个战场，对这血腥的一幕视若无睹。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掌心那片温润如玉的“天玄秘典”残篇上。
“天地有桎梏……天外之魔……冥王……”
这些零散的词语，仿佛一把钥匙，为他推开了一扇通往世界更深层秘密的大门。原来，大宗师并非武道的终点，而仅仅是开始。是挣脱了第一层枷锁的蚂蚁。
而这枷锁，竟是因封印冥王而生。
这是否意味着，只要冥王的封印一日不除，这片天地的桎梏就会永远存在？甚至，黑蝎教和李氏余孽唤醒冥王，其真实目的，并非是为了颠覆大周，而是为了打破这层桎梏，追求那大宗师之上的境界？
无数的念头在吴闵脑中翻涌，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再次被刷新。
他看向了依旧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玄尘子。
“起来回话。”吴闵的声音很平静。
玄尘子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却依旧弓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罪……罪臣玄尘子，叩见天……天帝陛下！”
他已经不敢再称吴闵为“陛下”了。一拳轰杀大宗师，这已非凡人手段，唯有传说中的“天帝”二字，方能形容其万一。
“天帝？”吴闵玩味地笑了笑，“朕还没那么自大。不过，你倒是很会说话。”
玄尘子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连忙改口：“是，是，陛下神威盖世，罪臣……罪臣语无伦次，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吴闵的语气冷了下来，“天玄宗兴师动众，陈兵我大周边境，屠我边城军民，如今一句恕罪，就想了结？”
玄尘子“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额头与碎石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事……此事全都是玄阳子一人利欲熏心，刚愎自用！与我天玄宗上下无关啊！我等也是被他胁迫而来！”
此刻只想活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宗门尊严，直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死无全尸的玄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