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耀斜了一眼一哥，见他微微点头，便慢悠悠开了口：“你这戏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嘛。”
“你真不知道那两万部手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些给你供货的，为了把手机交到你手上，你晓得他们牺牲了多少吗？”
小星会长都快急眼了！供货的？他哪有什么供货的！
黄炳耀不紧不慢地说：“可能在你眼里，这点牺牲都不算什么。”
“毕竟，三百多名祖家驻军的命，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话音刚落，小星会长就一个趔趄摔地上了，他慌忙爬起来，惊叫：“三百多祖家驻军，全没了？！”
他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对面一个是香江警界的老大，另一个也是高层领导，什么样的案子能让这两位大佬亲自过问？就算天大的案子，直接派手下警察去办不就完了？
小星会长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但他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祖家驻军的伤亡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像大宇宙国要是死了三百个鹰酱的兵，全国都得炸了锅！
小星会长连忙辩解：“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我只是想弄一批爱华手机回去研究研究，没想着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动机嘛，可能不那么单纯，但……”
“我可是大宇宙国第一财阀的老大，怎么可能亲自掺和这种事？”
黄炳耀淡淡地说：“那当然！如果这些货是普通人的，哪用得着你动手。”
“就连你边上的崔专务也不用出面。”
“但这是祖家驻军的东西。”
“你不把驻军赶走，能把这些货弄到手？”
“你不出面，谁出面？”
什么？！
小星会长猛地站了起来，牙齿磕碰得直响：“您刚才说什么？”
“您说这些货是……祖家驻军的？”
一哥不耐烦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
“爱华手机有多火，谁不知道！”
黄炳耀直勾勾地盯着脸色发白的小星会长，问道：“你打算找谁来帮忙？我帮你。
反正你也跑不掉，治外法权在这里可不起作用。”小星会长开始抽泣：“我就是找黄牛买了点手机而已。”一哥不耐烦地打断他：“跟你同住一个酒店的那个脚盆鸡家族也在找黄牛，他们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你怎么一出手就弄到了两万台？”小星会长大喊：“崔专务是我的幸运星！”一哥冷笑：“你的幸运星？我看你们是早就串通好了！你们勾结匪徒，抢军营，偷手机，确认安全后就直接送过来。
之后还让他们去干更大的事，从银行抢了一千两百亿！”小星会长身体摇晃：“别冤枉我！”一哥猛地一拍桌子：“好，你说说看，哪份文件不是你写的？”一针见血！
许正阳问：“一哥和黄总正在审讯室审问呢，咱们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李云头都没抬地说：“下去干什么？一千两百亿的大案子，总得有人背锅。
小星会长就是其中一个。”李云正忙着抄写从电脑上学的技术，边抄边学。
他说大厂老板不一定得懂这些，但他不行，因为这系统知识太先进了，他必须全面掌握才能不露馅。
还好他能力超强，进展很快。
许正阳琢磨着：“老大在策划这事之前，就已经盯上小星的公司了？”李云点点头：“棒子国对我们老家可不友善。”
李云从不装大度。
他不是那种等别人动手了才反应过来的人。
知道有人对他不利，还能无动于衷？李云可没那么好说话。
小星会长栽了，许正阳觉得这是应该的。
他是个直性子。
既然老家派他来保护李云，那他就得把李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李云是个纯粹的爱国者，他的行为不会损害老家的利益，许正阳为什么要反对呢？当然是全力挺他。
上次投票时，队长还特意打电话来祝贺他。
本以为五亿港币的交易就够震撼了，没想到李云直接翻了两番！这笔飞来横财让不少停工的项目都重新启动了。
李云对李云简直是崇拜得不得了。
他问：“老大，你刚才说小星会长只是众多背锅侠中的一个，那还有其他人背锅吗？”
李云一边忙着手头的事一边回答：“那当然！一旦发生点什么，就得找点别的事来转移视线。”
“祖家军情局要对付我就是大事了。”
“政务司里还有军情局的特工，也是大事。”
“坎宁安杀了三百名祖家驻军，更是不得了的大事。”
“要掩盖这些大事……”
“必须弄出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来。”
“为了掩盖这些大事，得有足够多的替罪羊。”
“而且……这些替罪羊不能活着！”
许正阳心里一阵发凉。
“那几个人会死？”
李云随意地回应说：“这就是西方那些地方的常规做法。”
“碰到难题，他们不会觉得是个难关，反而看作是个转机。”
“他们会动脑筋把风波摆平。”
“坎宁安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必死无疑。”
“但祖家不会露馅的。”
“那会影响祖家的面子。”
“军情局的秘密也不能泄露——哪怕换了头头。”
“政务司藏着的身份也不能让人知道——这也是个大秘密呢。”
“要怎么掩盖这一切？”
“只能拿另一件更大的新闻给压下去！”
“现在刚好有这么个新闻！”
许正阳忍不住说：“一千二百亿的大案子！”
李云笑着点了点头：“对头！”
他索性把笔放下了。
掏出中华烟给许正阳递了一根。
许正阳赶紧给李云点上。
李云压低声音说：“一千二百亿的大案子，那动静可大了。”
“我一年前的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谁看到这个数字不吓一跳、不激动、不好奇……”
“这案子要是一公开，隐藏的事情多了去了！”
“王建军那帮人就不会被人揪出来了。”
“他们跟坎宁安合谋害驻军的事有关。”
“说不定还扯上了祖家的情报局。”
“政务司和那些银行大班背后的秘密也不会曝光。”
“因为他们也跟情报局有瓜葛。”
“王建军那帮人已经被各方势力悄悄擦干净了屁股。”
“他们就是不能提的忌讳！”
李云笑了笑：
“就算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大街上，站到大家面前。”
“也没人敢查他们。”
“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都不行。”
“谁要是查他们，那就是跟祖家和情报局过不去。”
“好笑不？”
许正阳摇了摇头，一脸严肃。
李云接着说：
“替罪羊只能是政务司，还有那四位银行大班加上小星会长。”
“现在的政务司肯定脱不了干系。”
“就算没有这一千多亿，他该捞的钱也不少。”
“这是情报局的老招数，用钱和美女笼络人心。”
“所以向公众交代的理由就有了——政务司贪得无厌。”
“四位大班犯罪的理由也有了——他们心不甘，他们太贪。”
“大班说到底也就是个经理，也是给人打工的。”
“不过是高级点的打工仔。”
“他们天天看着那么多钱流来流去，自己却一分捞不着。”
“这种贪婪就把他们的心给扭歪了。”
“刚好小星会长动了银行的钱……”
“这种欲望就膨胀了。”
“于是就有了四方联手搞的这个一千二百亿的狂欢！”
许正阳听得心里直发憷。
李云抽了一口烟，问：
“怎么样？”
“我的逻辑没问题吧？”
许正阳摇了摇头：
\"没，一点破绽都没有。
\"
\"要说漏洞，也就王建军那帮人算一个。
\"
\"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着影儿了。
\"
李云笑着说道：
\"他们消失得这么干净，恰恰说明这案子设计得多么巧妙。
\"
\"从这些人的行为就能看出，他们是专业的雇佣兵。
\"
\"一完成任务，立马走人。
\"
\"我们甚至都不清楚他们具体是什么时候来的。
\"
许正阳由衷地感到佩服。
他一直怕这事会扯上李云。
但他发现，这事跟李云压根儿没关系。
就算想象力再丰富，也绝不会想到李云头上。
李云一脸严肃地说：
\"这两天，你得回老家一趟。
\"
他朝门外望了望，\"情况和上次差不多。
\"
许正阳猛地一哆嗦！
在廉政公署那边，陈威廉拿着档案袋走进了审讯室，\"政务司还是不肯招供？\"
陆志廉瞅了一眼政务司，脸色阴郁地摇了摇头，\"他死活不承认那一千两百亿的事。
\"
陈威廉叹了口气，陆志廉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单纯了。
\"
\"对付这种人，仁慈根本没用。
\"
\"你得比他们更狡诈、更狠才行。
\"
政务司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拳头攥得紧紧的。
陆志廉摆了摆手：\"但这不符合我的原则。
\"
陈威廉笑道：\"没错！\"
\"这也不合我的原则。
\"
\"你知道我在西方学习时，\"
\"他们老爱聊性、欲望这些。
\"
\"我一度觉得这些都是至理名言。
\"
\"直到来了香江，\"
\"见识了李云处理大案的手法，了解了东方文化，\"
\"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一直被那些家伙给带偏了！\"
陆志廉心头一动：\"李大老板的推理？\"
\"你说的是那几个连环案吧？\"
陈威廉点了点头：\"对！\"
\"李云对那三个案子的分析，我现在还经常看，甚至当作教材来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