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瑶因为是装晕,在听到队长这么说以后,手心紧紧攥起,待门外声音归于平静后。
宋佳瑶四处搜罗起来,目光转向案台上,将镇纸拿起,偷偷扔向窗外远处。
门外守着的护卫听到声响,以为有人来救屋内晕倒的学子,急着立功,跑去想将人抓住,却正好给了宋佳瑶逃跑的时机...
宋佳瑶待守卫走后,蹑手蹑脚出了门,又把门关上,营造一个屋内还有人在休息的假象。
随后依循着木板路一直走,走着走着,看到院长的书院:明道斋。
宋佳瑶心中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敲门声由轻到重,屋内没人回应,确认没人后,宋佳瑶偷偷摸摸进了书房,将门关紧,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钟玲珑在下山路上错把痒痒草认成可以敷愈外伤的良药,捣碎后要敷在冯冠逸脸上时,被冯冠逸闻出味道不对。
后者狐疑地看着钟玲珑,“你确定这是敷外伤的?”
钟玲珑看了看,这和先前自己摘的草药确实相差无几,只不过这株草药有花开得灿烂,之前摘的都花好像不是这样的罢了..
“一样吧...”钟玲珑声音里带了点不确定。
冯冠逸无奈地摇头,“这是痒痒草,你想摘的应该是车前草,车前草穗状似花非花,叶片是宽形的,你拿的是细片,且真的有花,是类似于车前草的痒痒草。”
顿了顿,又打趣道,“如果真用这个草敷,那我的盛世容颜可就真的不保了...”
钟玲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哈!是这样吗...哈哈,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摘对!”
冯冠逸无奈地取出怀中的帕子,把钟玲珑拉近到胸前,抓住钟玲珑的手,将钟玲珑的手心的痒痒草汁水和残渣抖落,细心把钟玲珑手心擦干。
“你再握着这痒痒草,你今晚会养到睡不着的...”
钟玲珑在冯冠逸一把把自己拉过去的时候,心跳就漏了一拍。
这时扑面而来,男人身上干净的皂香,脸似火烧起来。钟玲珑像做错事被训的小孩,一直把头埋得低低的。
冯冠逸擦完,帕子折叠了几下,用帕子挑起钟玲珑的下巴,“怎么一直低着头,地上有什么吗?”
说罢,自己也低下头扫了眼四周,发现没什么啊!抬起头看向钟玲珑,怎么小姑娘脸红得不像话?
“你把痒痒草蹭脸上了?”冯冠逸疑惑道。想了想,痒痒草会让皮肤触碰到就变红吗?
他从前拿痒痒草来捉弄人的时候,没注意啊,还是因为边境男儿大多皮肤粗糙,对痒痒草刺激并不大?所以姑娘家一碰就红?
钟玲珑也觉得自己脸颊滚烫,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脚步后退了又后退,想拉开距离,以此换来喘息的空间,让脸降温...
冯冠逸更疑惑了,“你这是咋了?”
看着钟玲珑还在退,身后已经没有路了。
冯冠逸急忙吼道,“喂!别退了!危险!!”
钟玲珑右脚又退了一步,好像听到有危险的话,不确定抬头问道,“什么?”
下一瞬,右脚踩空的失重感传来,钟玲珑一时不察,整个人往后仰去。
“啊!”
冯冠逸三步并两步,在钟玲珑快摔下去时,纵身一扑,紧紧抓住了钟玲珑的手。
“你愣什么呢!抓紧了!我拉你上来。”冯冠逸手臂用力,显得脸上隐隐有责怪之意。
钟玲珑配合的紧紧抓住冯冠逸的手臂,冯冠逸用力,将钟玲珑拉了上来。
“你...”
“我没事,那个,他们回来看不见我们会着急的,我们先去找他们吧。”
钟玲珑害怕听见冯冠逸责怪她刚刚的失神,急于把宋瑾拉出来当借口。
“那...走吧!”冯冠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应道。
...
寻找无果的宋佳瑶烦躁不已,坐在椅子上揉着酸胀的脚踝。
不在书房,难道在院长家?可是姑姑说在书房啊!宋佳瑶想了想,还是再找会吧。
宋佳瑶起身,注意到面前挂着一幅枯木寒鸦图。
宋佳瑶不禁觉得蹊跷,院长书房怎么会挂这么一幅画,手不自觉抚上,猛然惊觉画后有暗格!
一把将画掀起,宋佳瑶发现一沓不薄的信封。
宋佳瑶急切地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一封,瞳孔逐渐放大,心在胸腔打起战鼓,一下一下,力度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响...
宋佳瑶咽了咽唾沫,把信藏好,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书房。
“主子,书院的信封,被动了。”烈火双手行礼道。
萧烨点点头。
烈火不明白,问道,“主子,为何你确定杜氏一定会派人找上柯墨那个老家伙?”
“杜氏一门,当年参与最深的,且至今还留在京城的,只有柯墨。”
“所以,只有柯墨手上还有着对杜氏余孽有用的信息。”烈火又道,“但是,主子,去柯墨书房找出我们刻意伪造证据的,居然是宋瑾的妹妹,宋佳瑶!”
萧烨收起手中的道德经,道,“既然宋瑾是东昌侯的亲生女儿,那宋佳瑶又为什么不能是杜氏余孽?”
“难怪一直查不到宋佳瑶的背景,原来是早被灭门的杜氏...”烈火道。
“你配合寒霜,盯着点宋佳瑶,顺着宋佳瑶,找出背后的大鱼。”萧烨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