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直冲瑟兰提斯的头脑,那两根白净的手指在他口中搅弄,不一会儿,就又探进去了一截。
“长官,你不用心啊。”程言绥见到瑟兰提斯唇角的水渍,缓缓扬起唇角,“你上班的时候也这样不认真吗?”
瑟兰提斯面庞灼热,他皱紧眉头,有些费力地看向程言绥的面容。
雄虫金镀的眼眸内印着他狼狈的面孔,程言绥毫无不适,竟然就这么看着瑟兰提斯如今的这副模样,眼中尽是愉悦之色。
太恶劣了……他太恶劣了……
瑟兰提斯喉结滚动,他见程言绥漂亮的狐狸眼转向他,轻挑而起,不由得呼吸一滞。
“长官,你快点。”那双眼睛朝他笑,“给你一分钟。一分钟后,我直接用。”
瑟兰提斯眼眸骤颤,他遮掩般地快速收回目光,沉重的呼吸尽数铺洒在程言绥的手背处。
程言绥有意逗弄他,他正想再说几句,没想到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某个温热的软舌就颤抖着舔上了他的指腹。
湿漉漉的,还有些黏腻的水声。
程言绥唇角的笑容渐渐扩开。
那原本说要停止的话都被推到了后面。
程言绥一动不动地看着瑟兰提斯的脸庞,见这只雌虫鼻梁上的金丝镜片都被热气熏泛白,他头低着,红唇湿润,竟然真的像完成任务一样认真又小心地舔弄着他的指节。
“……行了,足够了。”程言绥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些燥热。
手指从他口腔退出后,瑟兰提斯咬了咬自己有些酸疼的唇瓣。他眼睫泛湿,尚未来得及抬眸,便突然肌肉绷紧,下意识搂紧了程言绥的脖颈。
“阁下……阁下!”瑟兰提斯膝盖用力跪压在软椅上,他被程言绥掐着腰身,想要往上又去不了,被刺激得整个眼眶都开始泛红。
“长官,放轻松点。”程言绥在他耳边低声安抚,“我在这里。”
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住瑟兰提斯的身躯,他弓着脊背大口喘息。慢慢的,他的身体由最初的颤抖颤栗逐渐平静,开始有了支撑。
“雄主……”
他鼻梁处的金丝眼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去。以至于眼睫黏在一起,周围的景色都是模糊不清——和他现在混沌不清的脑子一样。
程言绥一顿,捏住了他的下颌:“叫我什么?”
瑟兰提斯片刻后就快速回神,他下意识紧缩了一下,默了默又开口道:“雄主。亲爱的,您以后就是我的雄主。”
“真是什么不好的话都学。”程言绥眼眸弯起,他吻住瑟兰提斯的唇瓣,起身便将他压在飞行器的窗户边缘,将窗帘拉下。
骤然剧烈的冲击让瑟兰提斯几乎说不出话,他眯起眼眸,近乎贪婪地获取着周围的信息素。
“雄主,不是吗?”瑟兰提斯仰起头喘气,“您是不是我的雄主?”
这样简单的问题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但瑟兰提斯偏偏就是想要面前的这只雄虫亲口说出来。
说出他的身份,说出他对他的占有。
说出他的独一无二。
“呵……当然,我当然是你的雄主。”程言绥掐紧手里的丰厚,满足了瑟兰提斯,“长官,你这辈子也只会有我这一个雄主了。以后我会盯着你,你别想再偷偷摸摸出去,干些不敢见虫的勾当。”
瑟兰提斯也笑了一声,觉得程言绥说出这些话来竟然如此大义凛然。
他所有不敢见虫的勾当……可都是和程言绥一起干的。
“那就盯着我,一直盯着我。”瑟兰提斯在他们接吻的间隙喘气,他眼眸眯起,连呼出的气息都灼热万分,“也千万别放过我。”
程言绥笑意更深:“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死都缠着你。”
语音落下后,底下的雌虫又是一声闷哼。
瑟兰提斯后背处干涸已久的虫纹明亮烧起,待标记结束,它们又在程言绥眼中慢慢暗下,露出亲密后的餍足状。
程言绥尚未离开,他低眸看了眼底下的状况,瑟兰提斯浑圆纯白的皮肤处尽是被蹂躏后的红印,淡的,深的,瞧着脆弱可怜的很。
“可惜了,工具没带。”程言绥抽纸将瑟兰提斯身上擦了擦,有些遗憾,“浪费了。”
瑟兰提斯被他说的一噎,他低下眼眸,也拿纸擦了擦:“没关系,我留了很多,不算浪费。”
程言绥:“……”
标记过后留下的东西对雌虫的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通常雌虫都会将这些留下,以滋养自己的过度缺乏安抚的身躯。
瑟兰提斯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将纸巾扔到垃圾桶内,思索着以后标记时的确还需要借助工具。
堵起来,防止浪费与流失。
程言绥简直小看了虫族里雌虫的开放程度,他全然没想到瑟兰提斯还有这种心思,只是将他的衣服重新穿好,没让里面的痕迹暴露。
“我想了一下,下一周的周五我们结婚,怎么样?”程言绥朝瑟兰提斯开口道,“筹备婚礼还需要些时间,还有一堆东西没准备呢。”
瑟兰提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除了王室的雌虫,其余的雌虫结婚不过都是去登记处盖个章的事儿,哪里需要什么婚礼,这都是他们从未奢想过的事情。
程言绥竟然还想要和他举办一场婚礼。
瑟兰提斯扬起唇角,道:“周五可以,我会提前准备好请柬。”
瑟兰提斯在军部尚且有一些好友和部下,程言绥可是什么朋友都没有。硬要说一两个,也就德拉诺和他比较投缘。
但程言绥给他的定位一直都是工具虫。
……或许德拉诺也是这样定位他的。
“你准备你的,我准备我的。”程言绥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瞥了瑟兰提斯一眼,道,“场面要大一些,我朋友可不少。”
他语气里莫名其妙有些攀比的意味,瑟兰提斯哼笑一声,握住了程言绥的手掌:“我知道,雄主。你的朋友有很多,我想没有虫看到你会不喜欢你。”
程言绥挑眉,他咳嗽一声,仰头道:“那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