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思路？”张来的声音更加尖锐，“你以为收妖是过家家吗？那些妖精可不会因为你年轻就手下留情！”
“张长老忘了吗？”赵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上次在藏经阁外，我可是轻松击败了沈云申师兄。实力如何，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张来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件事确实让他颜面扫地，没想到赵羽会当众提起。
“你…”张来刚要发作，却被掌门叶凌风抬手制止。
“赵羽，你有什么把握？”叶凌风的声音很平静，但赵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压。
“弟子愿立军令状。”赵羽单膝跪地，“若是不能完成任务，甘愿逐出师门。”
此言一出，大殿内再次骚动起来。立军令状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失败就真的要被逐出蜀山了。
叶凌风深深地看了赵羽一眼：“你确定？”
“确定。”
“好。”叶凌风点头，“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沈云申，你带几个师弟和赵羽一起下山。”
沈云申心中不满，但还是恭敬地行礼：“是，师父。”
“还有。”叶凌风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再有闪失，我蜀山的颜面何存？”
众人齐声应道：“是！”
散会后，赵羽刚走出大殿就被张来拦住了。
“小子，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张来的眼中满含恶意，“我告诉你，云起就是死在下山的路上。你既然这么急着去送死，那我也不拦你。”
“张长老这是在威胁我？”赵羽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的寒意让张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威胁？我用得着威胁你这样的小角色？”张来强撑着不露怯色，“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山下可比山上危险得多。”
“多谢张长老关心。”赵羽淡淡一笑，“不过我觉得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明面上的敌人，而是身边的'自己人'。”
说完，赵羽直接离开，留下脸色铁青的张来。
回到自己的居所，赵羽发现李英奇正在收拾行装。
“师兄，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李英奇的态度很坚决。
“不行。”赵羽摇头，“你留在山上照顾周翰师兄。我配制的药剂每日三次，不能间断。”
“可是…”
“没有可是。”赵羽拍了拍李英奇的肩膀，“这次下山我另有打算，带着你反而不方便。”
李英奇虽然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要小心。”
“放心。”
第二日一早，下山的队伍就集合完毕。除了赵羽和沈云申外，还有三名蜀山弟子：王平、李明、张强。
沈云申一脸不情愿：“赵师弟，这次可是你主动请命的，可别拖累了大家。”
“沈师兄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赵羽淡然回应。
“哼，话别说得太满。”王平接话道，“山下的妖精可不比山上的野兽，一个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
“就是。”李明也跟着附和，“有些人只是在山上欺负欺负师兄弟还行，真遇到危险指不定第一个跑。”
张强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鄙夷之色显而易见。
赵羽没有理会这些冷嘲热讽，只是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他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有成见，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出身，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张来的挑唆。
不过无所谓，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累赘了。
队伍沿着山路向下走去，渐渐远离了蜀山的雄伟建筑群。山下的世界和山上截然不同，到处都能感受到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
“前面就是出事的地方了。”沈云申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树林，“据说那些妖精就在里面。”
赵羽望向树林深处，精神力悄然扩散开来。很快，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望月，真的是你吗？
树林中，一行五人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赵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表面上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实际上却在用精神力搜寻望月的踪迹。然而奇怪的是，那股气息时有时无，仿佛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这里太安静了。”王平紧握着手中的剑，“连只鸟都没有。”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沈云申也察觉到了异常，“大家保持警戒，不要分散。”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个黑影从树后闪出，速度快得令人目眩。沈云申反应最快，立刻挥剑迎击，却被对方轻松避开。
“什么人？”沈云申大喝一声。
黑影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赵羽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紧——正是望月。
但此时的望月和记忆中的模样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如纸，双眼血红，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蜀山的弟子？”望月的声音很轻，但透着刺骨的寒意，“来得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就是你杀了我们的师兄弟？”沈云申怒目而视。
“杀了？”望月歪着头想了想，“哦，你说那些废物啊。是我杀的，怎么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谈论的不是人命而是蝼蚁。
王平等人被这种态度激怒了：“妖孽，受死！”
三人同时出手，剑光闪烁，直取望月要害。然而望月只是轻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所有攻击。
“太慢了。”望月的身影出现在王平身后，“就这点本事也敢下山？”
一掌拍出，王平直接飞了出去，撞在树上吐血不止。
“王师弟！”李明和张强大惊，连忙上前查看。
沈云申脸色凝重，他意识到对方的实力远超想象。但作为这次任务的领队，他不能退缩。
“妖孽，我来会会你！”沈云申运起全身灵力，手中长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蜀山剑法·青云十三式！”
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这是沈云申的得意绝技，曾经让同辈弟子望而却步。
然而望月只是站在原地，连躲都没躲。
“这就是蜀山剑法？”望月的声音中带着失望，“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