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块大石之上,坐了一男子,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熠熠生辉,正是北汉国主刘轩。
王喜见到刘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身形如电,犹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猛地冲向刘轩。
蓦然间,刘轩身后闪出一个极美的女子,手持一对极端的兵刃,瞬间与王喜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孟欣身后的五名婢女也亮出兵刃,如同五道利箭般冲向刘轩。刘轩却显得异常从容,脸上甚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手臂轻抬,砰砰声响连成一串,四名婢女应声倒地,胸前绽放出朵朵血花,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刘轩手中拿着一精巧的物件,那是兵工厂最新制造的转轮手枪,枪口还冒着袅袅青烟。他轻轻吹了几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小声嘀咕道:“还得继续改进啊。”虽然方才他连开六枪,只打中了四名目标,这并非婢女们的武艺高超到能躲避子弹,而是手枪本身的问题——连续射击时卡顿。
剩下的那名婢女,目睹同伴骤然倒地,却未有丝毫惧色,此刻正与夏至激战。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不久,王喜便横尸当场,云朵立刻转去协助夏至,两人合力将那名婢女斩杀于剑下。
刘轩瞥了一眼王喜的尸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哼,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会‘葵花宝典’呢。”言罢,他缓步走向孟欣,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乐安公主,你身边的高手全部覆灭,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孟欣面色木然,淡淡地回应道:“你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刘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缓缓道:“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如今朕仔细端详,发现你长得也算不错,倒是有些动心了。”
孟欣愤然说道:“国主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刘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我帮你复国,你却恩将仇报,派人暗杀了我手下两名营长。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毫不留情地铐在了孟欣的手腕上。
云朵上前,问道:“国主,我们去皇宫吧。”刘轩点点头,看向孟欣,道:“密道出口在哪里?”
孟欣环顾了一下地主躺着的几具尸体,心中一酸,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能不能想让我把这些手下掩埋了?”
刘轩直视着孟欣,道:“朕已知出口在塔内,你便是不说,我们耗费些时间,也能找到。不过你提的这要求不过分,朕便遂了你的心愿。”
说完,刘轩吩咐夏至去塔中寻了工具,让孟欣掘土挖坑。
直过了一个时辰,孟欣方将几个手下埋葬,她对着土丘鞠了一躬,然后带刘轩等人来到塔内的密道入口。
夏至当先跃下,见里面没有异常,便招呼刘轩等人进入。那密道甚矮,每隔十几丈,便点着一盏油灯。几人低头行了半个时辰,到了尽头,前面是几级台阶,上面覆盖一块木板。
夏至走到木板下面,侧耳倾听,确认外面没人,轻轻把木板向上一托,一缕光亮瞬间透了进来。几个人鱼贯而出,这密道的出口,竟在孟欣闺房床榻之下。
刘轩将密道入口恢复原状,吩咐夏至去外面查看情况,自己坐在床上歇息。孟欣见刘轩毫不客气地坐在自己绣床之上,不禁羞恼,眼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刘轩感受到孟欣不满,却毫不在意,随手抓起床上孟欣换下来的小衣,扔到了一旁。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乐安公主,你是否心中正疑惑,我究竟是如何知晓那密道出口所在的呢?”
孟欣心中虽有此疑惑,却也不问,只是低头不语。
这时,夏至带着焦闯走了进来,焦闯上前禀告道:“国主,费元帅昨晚大获全胜,歼敌万余,俘虏三万,如今成都府已完全在我军掌控之下。此外,还有两大捷报传来,庄元帅兵围重庆,迫使城内李仁罕手下的十几万守军缴械投降;而向师长则相继攻克了甘孜、京山两府。至此,蜀地两州十八府,已尽归我国所有。”
孟欣在一旁听得真切,面色惨白如纸,她冷冷地瞥了刘轩一眼,质问道:“国主早就对整个西蜀虎视眈眈,即便我不采取行动,你迟早也会动手,对吗?”
刘轩坦然点头,道:“没错,华夏分裂百年,是时候统一了。”
孟欣闻言,愤然怒斥:“那方才国主还指责我违背盟约,这岂不是太过虚伪?”
刘轩平静地回应:“事实上,确实是你先动的手,而且手段颇为阴狠。”
孟欣不甘示弱,反问道:“敢问国主,用毒药杀人,与用刀剑杀人,又有何不同?”
刘轩淡淡道:“手段本身并无不同,关键在于结果。我们是胜利者,而你则失败了。这蜀国是我们从李仁罕手中夺过来的,而非取自你们孟家。如今西蜀国灭亡已成定局,你若愿意归顺,我可保你性命无忧;否则,不仅你自身难保,你孟氏一族恐怕也将难逃厄运。”
言罢,刘轩不再多看孟欣一眼,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后宫庭院内,莺莺燕燕跪着千余名女子。她们有的是前西蜀皇帝孟旭的嫔妃女儿。有的是李仁罕篡位后,被掳掠至此的孟氏皇族女眷。
朝中与李仁罕政见不合的大臣之妻女,也未能幸免,被强行带入宫中。而李仁罕的妻妾们,也随着他的篡位之举,堂而皇之地搬了进来,使得这后宫的成分变得错综复杂。
当前蜀地局势尚未稳固,刘轩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后宫这些女子。他快步穿行于人群之中,准备去前宫处理紧要的政务事宜。
突然间,刘轩脚步一顿,死死盯着路边跪着的一名女子,如遭雷击,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