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孟维远说。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忽然这时候在尤斯佳的眼前,随着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就炸开了一簇簇的烟花。
那是一朵烟粉色的牡丹花,繁复又贵气。
在空中绽放的那瞬间,几乎将全城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同时,坐在窗户边上看着这一幕的尤斯佳,也被烟花的光芒照亮了脸庞。
紧接着,是千万颗逆风的流星的小烟花,个头虽小,但是架不住数量极多,几乎将整个京市的黑空全都照亮。
在绽放后,像是组成了降落的穹顶,纷纷落下,在夜空中留下耀眼的轨迹。
尤斯佳这个位置,正好是正对着烟花,连烟雾的轨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愣住了。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快要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南城。
有一次,孟维远将她约到了餐厅里,也为了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但是,今天还是在京市,这怎么可能?!
尤斯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分外不敢相信。
她甚至有些来不及欣赏之后腾空的绚烂烟花,只是伸手拽着孟维远的衣服,眼睛里的惊喜和讶然并存。
“孟维远,你怎么做到的?!”
尤斯佳才刚叫了一句孟维远的名字,后面半句话,就被耳边的烟花绽放的爆鸣声掩盖。
孟维远没怎么欣赏烟花,相比于这一场他亲自给尤斯佳准备的惊喜,他更想看尤斯佳。
就算是刚才的烟花声掩盖了尤斯佳的声音,孟维远也能猜到她想问什么。
等到这一阵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烟花盛宴过去后,孟维远这才道:“外景布置,互利互惠。”
像是这样的烟花秀,每次投入的成本不低。
孟维远不过是跟春晚那边做了个交易。
他来主导这一场烟花秀,投放的正面是要面对着四合院。而春晚那边则是可以利用烟花秀的背景做一场场外的互动活动。
尤斯佳听着孟维远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这一场烟花是怎么获得批准后,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那我们这算不算是吃亏啊?”她问。
原本应该是主办方花钱,但最后成了孟维远自掏腰包。
孟维远:“你看了就不吃亏。”
他本来就只送给尤斯佳看,至于旁人有没有沾光,他根本不在意。
尤斯佳凑过去,朝着他唇上亲了亲,“我看看你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嘴怎么这么甜?”
孟维远没有饮酒,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带着一股子她熟悉的味道。
尤斯佳捧着身边人的脸,“啵啵”地亲了好几下,但都跟蜻蜓点水似的,一碰就离。
孟维远被她这小动作勾得心痒难耐,自打尤斯佳检查出来怀孕后,他根本就不敢对她做什么。偏偏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凉,哪怕家里开着暖气,但尤斯佳下意识地就想要朝着他身边蹭。
孟维远能怎么办?只能一边忍着身体本能的躁动,一边将人圈进自己的怀中。
现在尤斯佳像是小狗似的,一直朝着自己身上扑来,孟维远要是就这么将人放走,那才是辜负了此刻良辰美景。
他低头,含住尤斯佳的唇,截断了她想要后退的路。
为了刚才看烟花更有氛围感,二楼的书房里就只亮着脚下的昏暗的灯带,几乎没有任何照明的作用。
房间里的光线几乎都来自于外面的庭院。
整体来说,还很黑沉。
尤斯佳的侧脸被\b孟维远伸手捧住,她因此也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着来自跟前男人的亲吻。
空气里似乎也变得有些黏腻,暖气也比不过两人之间逐渐攀升的气氛的温度。
孟维远太久没有靠近尤斯佳,现在这一接近,顿时就有些一触即发,压根收拾不了。
尤斯佳觉得自己舌根都被吮吸有些发麻,她伸手推了推孟维远,但现在孟维远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温度滚烫,掐着她的腰的力道,像是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怀里似的,根本没有半点要将自己放开的意思。
尤斯佳被亲得浑身发软,原本还坐在懒人沙发上,但不知不觉整个人都彻底落进了孟维远的怀中,也从沙发转移到了男人的腿上。
“医生说,过几个月后,就可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孟维远终于放过了尤斯佳的唇瓣,却又流转到她的颈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尤斯佳被他咬颈的动作\b惹得浑身发麻,轻颤不已,听见这话,本来就混混沌沌的脑袋里,更是有些乱糟糟。
“你别胡来啊。”尤斯佳低声说。
可是这软绵绵的拒绝,对于孟维远来说,压根没有一点禁锢,反而让他更想要做点什么。
当孟维远再从二楼的书房里离开时,他直接将尤斯佳抱在了怀里。
家里虽然来了很多人,但四合院的占地面积着实不小,客房几乎都集中在前院。以书房为界线,后面很是清净,孟维远抱着尤斯佳回到四喜院时,路上都没遇见一个人。
怀里的人已经因为力竭而昏睡了过去,一张脸上红扑扑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清楚在她的睫毛处,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孟维远目光轻柔又带着几分怜爱,从尤斯佳的面上划过。想到不久前尤斯佳哭哭啼啼的样子,他那双抱着怀中人的双臂,不由变得紧了几分。
这段时间没有碰过尤斯佳,再加上她肚子里揣着一个,孟维远也不敢太过分。
孟维远将尤斯佳抱回了四喜院,清洗一番后,将人放在床上,又替尤斯佳掖了掖被子,这才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前院。
这时候家里餐厅的气氛还热闹着,孟维远进去后,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倒是尤母注意到他,招了招手。
“佳佳睡了吗?”尤母刚才是看见孟维远带着自家大女儿离开的。
孟维远点点头,他弯着腰回答尤母的话,模样看起来很是恭敬。
“最近她是不是有些折腾人?”尤母笑眯眯问,态度和善。
孟维远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她很好,一个人怀着孩子很辛苦,就算是折腾,也是肚子里的孩子太折腾。”
孟维远就差没直接说是孩子不懂事,绝不是尤斯佳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