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衣服鞋子给我穿！姐姐另外买。”
“好。”
到了临北城，天气已经有点凉意了，但徐茗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有一种自在惬意感。
纱雾是直接穿上了姜无买的法衣和靴子，徐茗看这蓝色带白色毛边的衣服，又从储物袋里找出之前筑基时猎的疾风兔的皮毛，薅了点毛给她做了一对毛茸茸的饰品。
毛茸茸的饰品显得纱雾更娇俏可爱了。
徐茗自己则买了一套灰色带金色包边的法衣，领子处是一圈灰白色的狐狸毛，浅棕色的靴子。
这不重要，还有一个略微厚重的，可两面穿的披风。
披风一面是白色，一面是鹅黄色。
白色那一面露在外面时，方便隐蔽。鹅黄色那面露在外面时，则方便伙伴找到自己。
关键她买了这三样，加上讲价，也才花两块上品灵石。
她给了姜无一个眼神。
“徐道友，我真的花了三块上品灵石，我没有额外赚你的灵石。”
“我知道，我是想说，你的钱真好骗。”
姜无看了一眼纱雾穿在身上的法衣，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衣服好看就行。”
过了临北城，再往北走几公里就是一片白茫茫的极北之地了。
银堂驮着徐茗和纱雾，后面拉着坐在徐茗自制雪橇上的姜无，在雪地里只留下一条拖行的痕迹。
姜无：好消息！这下不是不是挂票了，是坐票。
往极北之地深处走，就有雪狐和狼群为了领地上前驱逐。
纱雾上前，变成狼王的样子跟它们沟通，他们只是路过，并且问哪里有空旷又没什么动物的地方，她有朋友要历雷劫。
纱雾已然十阶，它们都不敢招惹，也就给她指路了。
于是，他们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徐茗把已经预感到化形雷劫的小人参拿了出来。
“这是……”
“瑞川，是纱雾的好朋友。如你所见，是一只人参精。”
“你没有契约吗？”姜无有些意外。
成了精的人参，简直是行走的极品九转丹啊！
“没有。”
“你！不许！打我朋友的主意！”纱雾蹦出来，一边说话，一边踹姜无。
姜无躲开了，认真道：“我不会的。”
徐茗给瑞川准备了好几个傀儡，还有用五十积分换的六品防护阵盘，以防万一。
植物精怪通常没有什么防御能力，也没有多少攻击能力，比起灵兽和妖兽更难渡过化形雷劫。
更别说瑞川生在兴庆山，后来又长期待在随身药园里，压根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徐茗也不想它做温室里的精怪，但它作为香饽饽，不藏起来，很容易惹来各方觊觎。
“化形雷劫很简单的，我教过他怎么用傀儡。”纱雾对瑞川有种迷之信心。
事实上，瑞川的化形雷劫也确实没有她经历的那么大威力。
但瑞川还是被劈得吱哇乱叫。
冰里面它也不能躲，会导电。
防护阵盘只能卸去百分之八十的雷电之力，每次劈得它直发颤，瑞川都怕给它劈坏了。
但这东西不愧是系统出品，质量还行，拖到最后一道劫雷降下，它才砰的一声碎了。
瑞川脚底下的冰面也碎裂开来，突然从下面蹦起一条硕大的鲸鱼，张着嘴就要把瑞川吞吃腹中。
徐茗立刻扔出丁丁猫，同时使用神识雾化攻击。
而纱雾也立刻变成珠子，飞快跃了过去，直接在化作一根极细的针没入鲸鱼体内。
这是一条准十阶的妖鲸，应该是被劫雷吸引，在附近的冰面之下潜伏，只等雷劫结束，伺机跃起将瑞川一口吞了。
人参精，大补！
化形的人参精更是大补！
吃完自己也能化形！
只可惜，徐茗等人都不是吃素的，姜无抬手，将它往自己这边摄了一下。
这鲸妖有一艘巨轮那么大，姜无只用了一成灵力，它直接倒在冰面上。
甚至也只嘶吼了一声，就没了生息。
瑞川在鲸妖的尾鳍旁边，差点被一下扇进冰海里。
不过，鲸妖倒地那一下，还是让它随着冰面震荡弹起一下，吓得它立刻变回了原形。
“崽崽，过来一点。”徐茗柔声道。
瑞川连忙倒腾着一双人参腿儿往徐茗这边跑，冰面又发出了碎裂声，它直接借力一蹦，跳到了徐茗怀里。
姜无的目光本来落在鲸妖身上，这一下直接又看向了瑞川。
“嘤嘤，外面好可怕！”瑞川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徐茗摸了摸它头上的叶子，又从储物袋拿出一件法衣，把它和法衣一起收进了随身药园，给它穿衣服的时间和空间。
二人的目光看向了已经死亡的鲸妖，纱雾吃了鲸妖的内丹，从它体内破出，随即想到什么，问徐茗：“我是不是破坏了它的皮肉？”
“不影响，我又不爱吃鱼。”徐茗看向姜无，道：“请便。”
姜无点头，也不推辞，直接跃过去将鲸妖尸体收入腰间的储物袋中。
纱雾要吸收鲸妖内丹，徐茗也把她放入随身药园里面去了。
妖的化形劫甘霖时间很短，从瑞川跑过来时，就已经结束了。徐茗甚至还不知道瑞川的人形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抱歉，一直向你隐瞒此事。”
“是应该隐瞒，你让我知道，也是因为我可信。”姜无说着，又看了看周围，道：“其实我那时并没有真的离开，确认邵尧走了之后，我又回来了。我在等，等你再次出宗门。所以，即便是你一个人出来，我也会跟着你。”
“你不放心我？”徐茗挑眉，有些意外。
“嗯，现在恐怕不止四大隐世家族在盯着你，别的宗门也可能在盯着你。他们或许对你没有恶意，但若是悄悄跟着你，也挺麻烦。”
“我还没发现有人跟着我。”徐茗回过头，低声道：“你看看这冰原，一望无际。如果有人跟着我们，除非穿着一身白色，否则很明显。”
徐茗没有说的是，她目前的识海已经堪比大乘中期，除非是这之上修为的人跟踪，否则她不可能发现不了。
当然，如果这人在厚厚的冰层之下一路游泳跟踪，她也发现不了。
但……这可能吗？
“支洲大陆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别的人参精，但也很少见，纱雾这运气也不错……”姜无虽然这么说，看徐茗的目光却在表示，他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