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军人缓过来了,说自己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最近有点倒霉,不知道被哪个小人暗算了。
陆淮与不相信有凭空这么蹊跷的事,又问了一遍。
“不对,好好想,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见他神情严肃,刘福军也不由躺板正了,认真的思忖着他的话,然后说了一声晦气。
“我还进了一趟警局!”
难不成是那些警察想搞他给他下毒了?
这个猜测被陆淮与推翻,他又问。
“下一个!”
刘福军有些不耐烦对方像警察一样逼问自己,随口又说着没有。
“我能去哪,我就像撞邪了一样,回来就成这样了,我招谁惹谁了?”
见对方还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陆淮与贵公子的气势拿出来,还挺唬人。
他眯着眼睛,常年和社会顶尖的人待在一起,他周身的气势压下来哪怕混迹商场二十多年的刘福军也根本承受不了。
刘福军就被唬住了
“你再不好好配合,不止你的腿,没准你的命都保不了!”
那刘福军吓到了,人可以残了,但不能死了,否则他现在挣了这么多钱,还没有花就死了,那他太亏了。
他语气染上几分急切
“医生,医生你得救救我!我可是王家的人,我要是死在这里,我的老婆都不会放过你们医院的!”
陆淮与嗤笑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口罩,不想闻到任何其他的味道。
他眼神清明,没有出现刘福安意料之中的谄媚或者害怕,还是坦荡的不行,还带着淡淡的威压。
“还敢拿人来威胁我?看来这条命也是不那么重要!”
刘福安咬了咬牙,连忙说重要。
自己腿都这样了,他甚至感觉生命都在流逝。
“既然命还想要,就好好复盘一下,自己都做了什么!”
刘福安这会好好说了,包括从警局回去。
回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他在回家的路上,做的事情,脸上顷刻间更苍白了。
“我好像……”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陆淮与。
这副表情,是心虚了!
果然,就听他越说越小声。
“我回去的路上,踢翻了一个路边佛像的贡品……”
说着说着,他没声儿了。
别人听到与否他不知道,但陆淮与听得清清楚楚。
踢了佛的贡品,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兴许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件玄学的事
一时间手术室里安静了下来,刘福军先受不了这份安静如鸡的氛围,嚷嚷着道。
“不能因为我踢了那几个破碗,就遭此横祸吧?”
回应他的是陆淮与意味深长的一眼
刘福军心里一个咯噔,有种完蛋的感觉。
“你别这么看着我,有话就好好说,你这样看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样,要多少钱你说,我不差钱!”
要不还说他们是两口子呢!说的话都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陆淮与也不和他客气。
“你这个情况,应当是和踢翻贡品有关系,是你自己找人还是我帮你找?”
刘福军没明白:“我找啥人啊?”
“找风水大师!”
刘福军魔幻了,他人躺在医院里,医生让他去看神棍。
有种被戏耍之后的暴怒,他屈起那条完好的腿,重重一脚踢在旁边的手术托架上,噼里啪啦金属落地的声音,哐的一声引来了所有专家的瞩目。
随即就听到刘福军的怒吼声:“你们到底是不是医生,我来叫你们,你们叫我去看神棍!一群庸医!”
他一激动,脚上又开始传来疼痛了。
“快给我治,否则我把你们医院夷为平地!”
他咆哮着,那逐渐加重的痛感,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不久,也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害怕的无能咆哮。
有陆淮与在,其他专家有主心骨,丝毫不畏惧,陆淮与就更不怕了。
直言
“没得治”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还敢威胁?”
陆淮与抬腿作势要走,刘福军连忙出声挽留。
“叫叫叫,帮我叫,只要能治好都行!”
多少钱什么方式他都认了!
听见他的妥协,陆淮与才驻足和他谈判。
“来一趟十万,不论有没有治好作为她的辛苦费,如果治好五百万”
什么叫趁火打劫,就是这样的。
刘福军暗骂一句妈的,但是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只能咬着牙点头。
陆淮与抬抬下巴问旁边的麻醉师
“听见了吗?打一份协议出来,给他签字按手印”
麻醉师忙不迭的应是
刘福军吐血,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讹完他还不信任他!
有种被人侮辱的感觉
陆淮与出了门,给年知行打去电话,此时的年知行正在健身,从健身器材上下来,任由额角上的汗往下滴落。
“什么事?”
“早,嫂子在吗?”
一听这个称呼,年知行了然。
“有事?”
“嗯,有事,我这里有个人得了怪病,我给你发位置,很急,再不来他就要死了”
……
慕白白一听是来活了,来的比谁都要积极,两夫妻七点都没到,就来了医院。
此时医院只有住院部的患者家属在走动着去买早餐
慕白白和年知行穿梭过偌大的医院,就是开车也开了五分钟。
慕白白很害怕到医院,走到这附近生死簿会疯狂的给她提醒名字。
收回视线,专注的往前。
陆淮与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穿着白大褂身形修长,有路过的病人或是家属都回眸驻足看他。
年知行和慕白白到的时候,他正被小姑娘要微信,一看到他们两人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你们可到了,快点吧!刘福军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