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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脚步声并非来自耳畔,而是源于心底,沉重、规律,每一步都踏碎了关平二十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他是个农夫,双脚只该踩在泥土里,可此刻,他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遍布骸骨与烽火的路上。

第四株稻苗的生长成了讲理坡一桩不大不小的奇闻。

它比周围的同伴高出一大截,茎秆挺拔如枪,叶片青翠欲滴,仿佛吸尽了这片土地所有的精华。

半月之后,当其余稻禾才刚刚扬花,它竟已抽穗,沉甸甸地弯下了腰。

关平每日耕作,那片遗址是必经之地。

他总会停下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四株稻苗吸引。

起初是好奇,后来是敬畏,最后,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这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照例来到田边。

晨露在稻穗上凝成水珠,折射着熹微的光。

然而,今天的景象却让他呼吸一滞。

那稻穗的顶端,竟缀着四粒米,色泽并非寻常的乳白或淡黄,而是纯粹的、灿烂的金色,仿佛是熔化的太阳滴落在了这里。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金米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暖流猛地窜入体内。

眼前景物骤然扭曲,田埂、晨雾、远山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黄昏。

连绵的营帐在烈火中燃烧,无数旌旗倾倒,一把青龙偃月刀划破长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斩落敌将首级。

画面破碎,紧接着,一声凄厉绝望的“父亲!”撕裂了他的耳膜,那股痛彻心扉的悲恸,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扯碎。

关平猛地抽回手,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他踉跄后退,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感觉太真实了,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抓不住任何线索。

“看见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关平回头,是老村正,也不知他何时来的,正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关平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老村正没有追问,只是将目光投向那四株稻苗,悠悠道:“看见什么,就去做什么,别问为什么。”

夏日的炎热比往年更甚,土地龟裂,河床见底。

为了争夺上游最后一点水源,邻村爆发了械斗,死了好几个人。

消息传到讲理坡,人心惶惶。

有人提议,立刻在村口筑起水坝,将仅剩的塘水截住,以求自保。

众人议论纷纷,争吵不休。

关平一直沉默着,他脑中不断回响着邻村的惨状,以及那日幻境中的烽火连天。

良久,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挖开东山的古渠,把水放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条古渠早已废弃百年,挖通它得费多大力气?

更何况,是把本村救命的水引给下游的三个村子。

“关平,你疯了!水给了他们,我们喝什么?”

“是啊,我们自己都快渴死了!”

关平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水往下流,人才往上走。”

这句话像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人们看着关平,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最终,村里的青壮年默默拿起了锄头和铁锹,跟着他走向了东山。

三天三夜,古渠被挖通了。

清澈的塘水顺着新开的河道奔涌而下,流向了下游早已绝望的村庄。

事后,有人悄悄问他,为何能下如此决断,就不怕讲理坡因此遭难吗?

关平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迷茫:“我不知道。就像……有个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该这么办’。”

秋收在即,金黄的稻谷预示着一个难得的丰年。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一伙流窜的盗匪盯上了讲理坡,趁着夜色摸进了村子。

他们人多势众,手持利刃,叫嚣着要抢光粮食,烧掉房屋。

村民们被惊醒,手持农具奋起反抗。

可锄头镰刀哪里是钢刀的对手,很快便节节败退,被逼到了村中央的粮仓前。

关平手持一根木棍,护在最前方,手臂上已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直流。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吹得人睁不开眼。

风声中,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初时细微,像是金属摩擦,转瞬间便愈演愈烈。

声音的来源,竟是村外那片广袤的稻田!

只见万顷稻浪在风中剧烈翻涌,如同沸腾的金色海洋。

那哗哗的声响不再是草木之音,而是变成了金铁交鸣的铿锵之声,尖锐、激昂,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披坚持锐,踏浪而来!

匪首骇然地望向稻田,那震耳欲聋的铿鸣声让他胆寒,这绝非自然之象!

他仿佛看到无数无形的铁骑正在黑暗中集结、冲锋。

这是神罚!

是山野精怪在作祟!

“撤!快撤!”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第一个调头逃窜,手下的喽啰们也早已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中。

风,骤然停了。

次日天亮,村民们清点损失,几处房屋被烧,数人受伤,但万幸的是,关平死守的粮仓完好无损。

有人惊奇地发现,村外那片稻田里,只有关平种下的那四株稻苗周围,寸草未折,地面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马蹄状湿痕,深不及发丝,却清晰可辨。

村里的小女孩丫丫捧着伤药找到关平,怯生生地问:“平哥哥,昨晚你不怕吗?”

关平接过药,对着她笑了笑,脸上的疲惫也掩不住那份温和:“怕。但更怕做了错事,夜里睡不着。”

丫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那你就是阿爷说的那个‘走路慢的人’吗?”

关平的笑容一僵,随即缓缓摇头:“我不是他。我只是记得——有些路,就算再难,也必须有人走下去。”

当晚,关平在油灯下修补着白天损坏的农具。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地洒进屋内,将他的影子投在土墙上。

他专注地忙碌着,并未察觉,那墙上的影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穿着旧时农服的青年,而另一个,则身披厚重铠甲,身形魁梧如山,手掌虚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如一尊沉默的守护神,静静伫立在他身后。

冬至,祭祖之日。

关平跪在祖坟前,将一沓沓纸钱送入火盆。

烟雾缭绕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烽火连天的幻境,嘴里竟无意识地念出了一句破碎的音节,那音调古拙而肃杀,像是一句旧时的军令口诀。

话音刚落,火盆中的火焰猛地向上窜起三尺多高,发出“呼”的一声闷响!

燃烧的纸灰并未四散,而是在空中盘旋飞舞,竟诡异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漩涡。

在那漩涡的中心,隐约浮现出四个扭曲的字迹——汉寿亭侯。

关平悚然一惊,猛地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漩涡和字迹已然消散。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田埂上,那四株早已收割、只剩下根茬的稻苗,竟在毫无风吹的情况下,齐刷刷地朝着祖坟的方向,深深地弯下了腰。

那姿态,仿佛是臣子在叩拜君王。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一座破败的荒庙深处,蛛网尘封的供桌上,一块蒙着厚厚灰尘的青铜牌位,毫无征兆地,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动。

灰尘簌簌落下,露出了牌位上用篆体刻下的两个古字——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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