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澜见着面前这人犹豫。
更是加大了自己的筹码。
“从始至终,我即位向家中长辈提及,更不曾与旁人述说,一切不过是都为保住苏家颜面,可没想到苏娘子竟是觉得…我自作主张了?”
苏娘子自能分得清好坏。
如今眼下这件事情不曾被暴露出来便是好。
她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
却更怕自己的儿子婚事越发不能落实。
“阿娘。”
他仍旧不甘心的拽着苏家娘子的衣袖,想让母亲为其做主。
可苏家娘子却绝情的抽了出来,目光落在那宋漪澜身上。
“宋二小姐多年未见,果然与从前不同,这件事情是我苏家欠了考虑,让宋二小姐为难了。”
苏家娘子说完这话便伸手想将自己的儿子带走。
而他却仍旧有几分不甘心,甚至难以接受宋漪澜就这样可以逃之夭夭。
“够了。”
苏家娘子哪里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
伸出手拽着人耳朵,便将人半推半拉的拽了出去。
等苏家人走了,宋漪澜又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看着那几个面色都极为难看的宋家长辈。
“苏家娘子说了这件事情不过是个误会,不知道几位叔伯还想说些什么?”
“我们想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在外面招蜂引蝶。”
他又觉得此言不该与宋漪澜说。
随后将面向转着朝向了宋云鸳。
“云鸳,你如今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一切所做都应该以宋家为主,我这个当长辈的…虽然不能够说你些什么,但是,你怎么能够把一个给别人当了妾室的女子扶上我宋家后宅掌管事务。”
他们个个都觉得以宋漪澜这副身子,如何都不能管理宋家老宅。
“漪澜自从管理了家中后宅之事,不知道给我消了多少麻烦,怎么到了叔父的耳朵里便是不配,那不如叔父同我说,谁才是最配的那一个。”
宋家长辈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是“狼狈为奸”。
“你们…”
这宋家还真是要亡。
“想我宋家这么多年的基业,难不成就要毁在你们二人的手上了吗?真是…”
他们个个神色哀悼,似乎很难能够接受宋家如今掌握在宋云鸳与宋漪澜手上。
“这宋家…好像之前在你们手上的时候被败的干干净净,如今我接了过来,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扭转成今日这番模样,怎么在叔父的嘴里,就是要亡了?”
他冷淡的看着面前这人,一定要这位叔父给个交代。
他也不过是一味的哀嚎,这要了交代谁又能给他。
看着面前人一时之间被噎住,无言以对。
他的目光又转向其他人身上。
从前一直都有宋书锦在,他们心中就算是有再多不愿,却也不敢与小叔一争天地。
而现在他不在了。
他们便又个个都觉得自己能在其中插上一脚,恨不得将所有过错全都欺压在旁人身上。
也未免真的让人觉得可笑之至。
他看着眼前之人,又再度开口。
“你们一个个都说…我们身份与你们不同,所以自然担当不起大任,可宋家如今能够在淮阳扭转名声,靠的是诸位叔伯还是我,你们心里清楚。”
“宋家豪宅自从宋二婶离去之后,一直都凌乱的很,我实在无心管,可直到宋二小姐入府,如今后宅也井井有条,这其中究竟是谁?费尽心思,我不说你们心里也该有数。”
原本想着他们做甩手掌柜。
便就当个哑巴。
他也不至于非得要与那些人争一时高低。
隔三差五就要出来走动一遍。
隔三差五就要表达一下属于自己的那份不满。
实在是让人心生厌烦。
看着面前这几人,突然之间又不说话。
宋云鸳也知道他们心中素来是既无礼也无面子。
“今日这件事明明是苏家娘子与苏大少爷的,可你们却不问一句的便找上门来,这就是你们对待自家小辈的态度吗?”
谁家长辈不是拼尽一切为小辈铺路。
谁家长辈又不是费尽心思,将小辈们托举。
可唯独只有这宋家长辈。
一个个满心算计,想要的,不过都是那虚伪的名利。
“你不能这样说,若是曾经没有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又怎么可能会如今稳坐后方,若没有我们之前…宋家哪来的这么多…”
他们拼命的想往自己的脸上贴。
却完全忘了淮阳宋家起家所依靠的银钱是从宋侯府讹来的。
这些年也有很多花销是从宋侯府骗来的。
至于宋家的生意。
再交给宋云鸳之前,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甚至有时还要亏损一些。
可眼前之人却绝不承认,甚至还在百般为自己开解。
他们这群人就应该下地狱。
虽然宋云鸳此刻心中满是对他们的怨恨,可作为小辈,他却又不能够真的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我说两句吧。”
宋漪澜适当的开口,也变相的舒展了宋云鸳心中的那份怨恨。
“无论是家中还是生意场上,如今几乎都是我们这些相应年纪的人互相争夺,叔伯们如今早已年满,是时候该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不如今日就说,诸位叔伯只管拿钱享乐,至于生意场上和家庭之事,交由我们这些小辈来处置如何?”
他们这些长辈原本就不想承担风云。
却又不想着看小贝活得太过痛快。
他们几人那眼中的算计宋漪澜也都能够看得清。
“诸位也知道,宋家家主的位置原本是宋侯的,而我也曾经跟随宋侯夫人,诸位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我说,一定会与宋侯和宋侯夫人商量过后,再按照诸位想法。”
一提到宋鹤眠与怜月。
见面前的几个长辈像是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物件似的,浑身有些难受。
谁都还记得宋鹤眠曾经离去之前的那番疯癫。
所以此刻没人想要搭茬。
宋漪澜早就已经知道他们这些人,不过只会欺负他们二人孤苦无依罢了。
“各位叔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不过若是太过分,那我也就只能请宋侯夫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