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警惕地环顾四周。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小周也紧张起来,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低声道:“陈哥,哪来的声音?”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沙哑,眼神中满是惊恐。
陈宇示意小周别出声,自己则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找去。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顺着声音,他发现声音来自一个古铜棺材。这棺材静静地放置在密室的一角,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白峰,你终于来救我了。”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似乎多了一丝激动与欣慰。
“我不是白峰,你是谁?”陈宇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自称兰凤仙的人是谁?和白峰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棺材里的人似乎一愣,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一丝惊慌与失望:“你不是白峰?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仿佛原本的希望瞬间破灭。
陈宇说道:“我被困在此处,刚打开石门进来。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被困在棺材里?”陈宇的眼神紧紧盯着棺材,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线索。
“我是兰凤仙,是兰家的祖先。当年为了保护兰家,我与强敌大战,最终力竭而亡,灵魂被困在了这里。我一直以为白峰会来救我。”兰凤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与无奈,仿佛在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往事。
陈宇心中一动,说道:“兰凤仙前辈,我看这棺材里并没有你的尸体,只有一面八卦镜,你是不是被困在这八卦镜里了?”陈宇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棺材里的八卦镜。这八卦镜表面刻满了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兰凤仙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没错,当年我濒死之际,用秘法将灵魂封入这八卦镜中,等待白峰来救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兰凤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与无奈,仿佛命运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陈宇看着八卦镜,心中泛起一丝怜悯,说道:“前辈,你已死去多年,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放下执念,重入轮回吧。”陈宇的声音很温和,试图劝说兰凤仙放下心中的执念。
兰凤仙叹道:“我放不下白峰,我……”说到这里,兰凤仙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白峰也早已不在人世……”兰凤仙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陈宇站在一旁,心中震动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存活了几百年、一直以来执念极深的阴魂兰凤仙,竟会在刹那间流露出如此绝望的神态。他微微皱眉,内心泛起一阵怜悯,可又着实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阴魂。犹豫片刻,他轻声说道:“别太难过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或许你该试着放下这份执念,寻求解脱之道。”
兰凤仙像是被触动了逆鳞,瞬间激动起来,周身阴魂之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四溢开来,她大声嘶喊着:“不,我放不下!我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只是他的后人。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永无止境、无法挣脱的折磨,我被困在这里整整数百年,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只为了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知道他后人的一丝消息。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一直在等着……”她的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的啼叫,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执念,那股执念之深,让陈宇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变得彻骨冰冷。
陈宇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试图晓之以理:“可即便找到了又如何呢?你终究已经是阴魂,与阳世之人接触,对你对他们都未必是好事。阴阳有别,强行介入,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兰凤仙双眼直直地盯着陈宇,眼中满是哀求与决绝:“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只要能看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确认他们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求求你,带我出去找他们吧,我求你了……”说着,她的身形竟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恸与渴望。
陈宇心中一软,可理智却在不断提醒他此事的不妥。他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还是劝说道:“你应该重入轮回,开启新的人生,而不是一直被困在这份执念里无法自拔。轮回是解脱,是新的开始,放下过去,才能迎来新的未来。”
兰凤仙泪流满面,泪水在她虚幻的面庞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轮回?我害怕,我害怕轮回后就彻底忘了他,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在这黑暗中守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一个念头。我只求你帮我这一次,找到之后,我一定重入轮回,我发誓。”她的眼神中满是恳切,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陈宇身上。
陈宇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兰凤仙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面是深知此事的艰难与未知风险。最终,他无奈地点点头,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带你出去寻找,但你一定要遵守承诺,找到之后,立刻重入轮回。”
兰凤仙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遵守承诺。你看,通过这个棺材机关,就能打开密室出去。”说着,她飘到棺材旁,指着一处隐秘的按钮。
陈宇依言操作,只见棺材上的机关缓缓转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顺着通道前行,最终从兰家后院的池塘中冒了出来。
“哗啦”一声,两人破水而出。此时,兰家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山崩地裂一般。“不好,祠堂怎么塌了!”兰家的管家正路过祠堂附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