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写好辞职信了,估计家人知道我辞职后,免不了又要被他们一顿说辞了。”
“怎么这么早就辞职了,是工作做的不开心吗?”浪浪问说。
“或许吧!感觉不是很适合我。”
“之前怕影响你的工作,有些话,我觉得可能不当说。但你既然准备离职了。我还是挑明了自己的想法吧!”
“什么想法?”
“可能是出于我的职业敏感吧!我觉得你姐姐的绯闻跟‘部骨’脱不了干系。”
“浪浪,你真的适合做新闻。”青露儿苦涩的笑了笑。
“离开就离开吧!在哪不能开开心心的工作呢?”浪浪宽慰的说着话,她并没有继续探问各中缘由。
“离职后打算做什么?”游游问说。
“或者考个料理师资格证,开个料理店吧!”
“以后就可以吃到很多青露儿姐姐的料理了。”懂谢.柔佳开心的说。
“哦!青露儿有件事我也提前给你透漏一下。”
“什么事?”
“高故将的爷爷准备建立新的姓氏了。他提交了申请,好像审查考核通过了,你猜他的姓氏是什么?”
“什么?”
“鲜永驻。”
“嗯?”
“他们申请的新姓氏就是鲜永驻。”
“那鲜永驻的名字岂不是鲜永驻.鲜永驻了吗?”懂谢.柔佳打趣着。
“鲜永驻本人不要姓氏,只是家族中的每个孩子会加这个姓氏。”
“鲜永驻.高故将。”青露儿低头笑了笑。
“悠悠族络总有一些姓氏遭废弃,又有一些姓氏被建立。
曾经的一些高贵姓氏,即使与之不相干的人,现在都可以随意跟他们的姓。真不知道执着于一个姓氏干什么?”
“可能姓氏对某些人来说是代表了一种符号和象征吧!有的是地域和文化的象征,有的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
但是刻板的群体同一对个人的自由独立来讲,有时候也可能是一种羁绊。”浪浪说。
“我听过一个传闻,说是鲜永驻和懂谢家打过赌,他如果在财富上超越了懂谢家,他就自立一个姓氏。”萦暮雪儿说。
“我问过长辈,他们不太清楚有过这样的赌约。这可能是鲜永驻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在忌惮着他,把他当做对手了吧!或者他只是想激励自己超过懂谢家。”
“他如愿以偿了。”懂谢.柔佳说。
“我觉得未必,鲜永驻这是在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家族遭到挫折了,他们才勉强赶上。”游游说。
众人畅谈闲聊,晚餐享用良久,几人方离开了餐桌。
“家里有几间卧室,我已经雇人打扫过了,看看你们谁想陪我睡啊!哈哈!你们来挑一下房间吧!”
“雪儿,你们家的地毯是干净的吗?”
“干净的,我知道家里要来客人。前天才请专业家政把家里清理了一下,他们已经用机器把地毯里里外外清了好几遍了。”
“不如我们一起躺在大毯子上睡觉吧!”浪浪说。
“我正有此意!”青露儿说。
“那好啊!家里因为有地暖,铺的都是木地板。睡在毯子上应该也不会着凉的。”
“雪儿,等会你身下可以多加条被褥。”游游说。
“好的。”
晚上,几人梳洗完毕,就从卧室拿来了枕头和被褥。她们将枕头围成了一个圈,头朝内躺在了客厅的绒地毯上。
青露儿透过阳台的玻璃看着窗外的灯火与星光,她觉得内心中有着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客厅的时钟装饰轻轻的发出了规律的哒哒声,夜风穿过未关严的玻璃缝隙微微郁响,几人便在这清幽的伴和中静静的酣眠着。
清晨起床,懂谢.柔佳边整理着被褥,边似有所想的说:“我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浪浪问说。
“我梦见我到了一个大花园里,花园里好像有一个坟墓。
我想去碰一株花,我觉得那株花看上去挺好看的。结果那朵花忽然长出了刺,差一点扎到了我的手。
我就想去触碰另外一朵花,我心想这朵花应该不错吧!
结果我刚想去碰那株花,它身上好像发出了一些露水一样的汁水,有个飞鸟过来啄汁水,结果它越啄越累,就昏死过去了,它嘴巴里好像还吐出了一些像中了毒一样的泡沫。
我不死心又仔细观看,看到了有一株花朝我的方向倾垂。
我想可能就是这株花了,我准备靠近了嗅一嗅这朵花的花香。
结果我刚走近,发现花上面爬了好多蜘蛛,蜘蛛身上好像有毒刺,有一个蜘蛛朝着我这边爬过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就跑到了大路上,大路旁有一条大的河流,水旁有一颗高高的植物,好像一棵大树一样,一开始,它好像没有开花,我也没有太多留意,我只是坐在那里休息。
后来,我无意间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开满了花簇。有蜜蜂在采花蜜。
蜜蜂采的花蜜放在罐子里,我拿来品尝,很甜。然后我就醒了。”
“啊!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我记得邻居还说过,梦到你和表弟同仁加蕙.可馥的小女儿打架,你们竟然勉强打赢了!我当时就笑着想两个人打一个人,那可不得打赢嘛!”
“哈哈!好吧!”
“柔佳,你老实说,你最近谈恋爱了吗?”浪浪笑着问说。
“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啊!我骗你干什么?”
“有想过要谈恋爱吗?”
“我还小,暂时对谈恋爱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可能确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或者是你对婚姻不看好,但你潜意识里又会希冀婚姻中幸福的一面。”
“真的是这样吗?”懂谢.柔佳疑惑着。
“慢慢成长你就会明白了。”
“可能也是这样的吧!我曾梦到过老师让我们解题,我解了一道,没解出来。又解了一道,还是没有解出来。连续解了几道都没有结果,郁闷的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其实那正是我被逼着相亲,却屡屡相亲无果的时候。我大概是心情郁燥,才做那样的梦吧!”青露儿说。
“人有时候是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它可能是反应了人潜意识里的某种状态。”游游说。
清晨,荧幕雪儿为大家点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再这样吃下去,恐怕要吃胖了!”游游笑着说。
“等会我要跑一段路,消消食,减减肥。”青露儿说。
“我不能过分节食了,为着肚子里的宝宝,我要适当的多吃一点,尽量保持营养均衡。”
众人说说笑笑的道别之后,青露儿辞别了众人,一路小跑,往家的方向返回了。
回叠季来临时,一些大树的叶子开始渐渐凋零衰败。青露儿踩在被太阳烤得焦脆枯黄的树叶上,被踩碎的树叶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青露儿听着这些声音,陷入了沉思:
“浪浪家族产业遭到了重创,她现在一心想振兴家族事业,好像婚姻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荧幕雪儿将要生孩子,让孩子陪伴着她以后的岁月,好像亲子之情要比婚姻来的更稳妥。
游游离婚了,她需要先解决自己原生家庭的问题。
到底婚姻是什么呢?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是要去悉心维护的东西。
婚姻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爸爸妈妈将婚姻经营了大半辈子,我见证了他们经历过的风雨,经历过的喜悦。
爸爸妈妈又是怎样将曾经摇摇欲坠的婚姻维持下去的呢?
唉……总归许多事情我是想不明白的。
不想了,不想了,想多了伤脑筋。”
青露儿此时停止了杂乱的思考,她加速跑了起来,准备将自己的烦恼和疑虑通通抛到脑后。
青露儿跑了一段路后,收到了栀谣儿发来的简讯:“青露儿,炙果.薯蓠听说你递交了辞职申请,仁加蕙.可馥批准了。
你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决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啊?”
青露儿关闭了通讯器的屏幕,并没有回复栀谣儿。她回想着递交离职申请时的场景,只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离职?”仁加蕙.可馥看着面前的执行助理,平和的说着话。
“我觉得这个工作不适合我。”
“哪里不适合?工资给的不够,还是工作压力太大?”
“观念上的不适合!”
“是吗?”仁加蕙.可馥低眸看了看办公桌旁的旧相框说:“也好。你去和炙果.薯蓠交接一下工作,你既然做好了抉择,我可以批准你离职。”
“好的,谢谢你!”
青露儿想反正自己已经签了租约,今天回趟爸爸妈妈家,告诉他们自己要搬出去住了,这样她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要辞掉辛辛苦苦得来的工作?你知道这个工作,有多少人头破血流都想得到吗?
为这个工作你牺牲了多少?我牺牲了多少?你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晚饭时,栀谣儿怒气冲冲的责问着妹妹。
青露儿低头不语任由姐姐发泄着怒火。
“栀谣儿,不要对着妹妹发这么大的火嘛!要是实在不想干,不干了也可以。”惜英劝慰着。
“爸爸,你这是什么话?”栀谣儿言语间显得委屈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