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也忍不住拍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后，他好像发给了谁。
我敏锐地探过头：“哟，跟谁聊天呢，女朋友？”
我豚弟背转身不让我看。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后脖子，肯定是发给那只黑天鹅了。
森哥已经坐在包厢里，和我们平时一样，瘫坐在那里。
整个包厢也是很他们树懒的风格，虽然是红宝石一样闪烁着狂野与激情的墙壁，但包厢内的陈设偏向于木系。
当中一个冒着“仙气”的舞台，周围是一张张舒服的卡座，穿着性感的侍者从另一侧门进来，给我们拿来了好吃的。
“感谢森哥——”小马哥带头喊了起来。
大家一起拿起酒杯高举：“感谢森哥——”
当然，大家也没等森哥“发言”，因为都知道他发言会有点累。
所以大家也就不客气地开吃开喝。
我看着他们这里红色性感的制服，我想起那晚涅昶让我假扮侍者的事，那个好色的老陈还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件事要是给玉涂他们知道……
嘶……嗯……
我坐到森哥边上，正好，表演也开始了，大家欢呼出了狼嚎的感觉。
森哥眼皮耷拉，旁边的大手怪拿起饮料递到他面前。
“森哥。”
“恩……”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不方便回答可以当听不见。”
他的目光慢慢朝我转过来了。
我家豚弟也坐了过来，他还没坐下我抬手推住他屁股。
他愣住，转身呆萌看我。
“乖，姐有事咨询森哥，你去那边坐着。”我推着他的屁股走。
豚弟瘪瘪嘴，有点不高兴地走了，朱珠和酉忧她们这些女生立刻拉住他，热情地招呼着他。
豚弟开始在仙气中盯着我这个方向看，别看他是卡皮巴拉，但他的护食是在他们这个族群里最强的。
“有杀气……”森哥的眼睛在长发下闪，他是懒，但不是蠢，他都感觉到我豚弟的杀气了。
“别在意，我弟只要我跟任何雄性一起他都那样，我想问的是……”我开始压低声音，凑到他脸边，“你知不知道……像这种地方灵族也会来？”
他是灰道小公子，这里同样是灰色地带，这种情报没准能从他这里问出点来。
他树懒的眼睛在长长的刘海下开始盯着我。
“不知道？还是不方便回答？”我问。
他的目光继续盯着我，像是定格：“知道。”
我愣了一下，他真知道！而且还就这么说出来了！
说明，他是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而不是第二个……
“……”我需要适应一下他的节奏。
“重要吗？”他忽然反问。
我点点头：“他们能来这里，但我查过界关那边的出入境，发现并没有关于他们的过关记录，他们……是怎么来？”
我问完，继续看着他，开始耐心等待。
他一直看着我的目光，开始以极慢的速度从我脸上移开。
我明白了，这个问题，他不方便回答。
我淡然微笑，拍拍他的肩膀：“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我拿起酒杯，向他感谢，他缓缓开口：“交界地……”
“……”
“……”
“森哥。”
“恩……”
“能不能稍微快点？”
“尽量……”
他慢吞吞从大手怪手里接过酒杯，跟我撞在一起，这速度，真的已经很给我希瑶面子了！
我忍不住笑：“还是谢谢你。”
“客气了……”
“交界地哪里？”我继续压低声音问。
他蹙眉：“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们家族……情报这些事……懒得打听……”
“……”不愧是树懒家族。
他们不是不想掌握情报，而是懒得去掌握……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从这里，那里，挤出来的一点点牙膏，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指向：交界地。
“小心点……”他忽然说。
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阴沉起来：“听说……交界地……更乱……”
我怔怔看着他，他慢吞吞地转回脸，静静喝着酒。
我起身坐回我家豚弟身边，他立刻不盯了，也很自觉不看台上的表演，乖乖靠在我肩膀上玩他的游戏，依然像是个高中小男生。
我抬手挼挼他柔软的头发，轻轻交代：“森哥帮过我不少忙，以后背他去界务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恩！”豚弟很认真地点头，虽然眼睛还是盯着他的游戏。
我立刻察觉他是在跟队友玩，眯眼：“是不是那只黑天鹅？”
我豚弟僵硬了一下，居然从我肩膀离开，又背对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继续打游戏。
我是真没想到，那只黑天鹅居然也能那么卷，跟着我豚弟一起入东大。
哎……养弟十余年，日日忧。
晚上我睡在豚弟的宿舍里，明天我就要去交界地报道了。
我的怀里还抱着那只他送我的玩偶，明天我也得带上。
因为去了交界地，要开始交界地的任务，交界地那里也会给我安排宿舍，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不能再回到东大的宿舍，我会跟我的豚弟再次分开，所以他昨天来的时候会哭得那么惨。
我也明白，他努力卷上来，就是为了和我一起，他黏我，他舍不得我，他想在我身边。
结果，我还是要走……
“我去交界地只是暂时的，你明天跟大家去界关报到你也要乖乖的，知道吗？”我趴在他大如床的后背上，脸在他毛茸茸的耳朵上轻轻蹭。
“恩……”他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又变回了大水豚，耳朵上还有他的小星星耳钉。
“姐夫们如果回来你也要有礼貌哦~”
“哼。”
“不准跟那只黑天鹅合宿！”我严厉说。
“哦……”语气听上去还有点委屈。
“我的小佑真乖。”我舒服地把手臂顺着他庞大的身体延展，真想把我的豚弟也带去交界地。
“对了，还有一个人你需要认识一下，你的宝鞋是他帮你挑的。”我撸撸他的头。
“谁？”他一动不动地问。
逆鳞从我胸针里飘出，“吧唧”贴他那张大水豚脸上了。
立刻，我的豚弟变得一动不动，成了一只真正的大水豚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