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蚩战学长……也会上手啊。
他看我愣住，他也愣住了，匆匆收回手看向别处。
一下子，电梯里气氛有点尴尬。
“抱歉，一时……手痒。”他又很诚实地说出来了，脸在都是镜面的电梯里很难藏住他的红。
我保持豚式淡定，毕竟积攒了十几年的演技，我可不会轻易破防。
“和我总是想摸你耳朵一样。”我也用妖族的逻辑诚实承认。
“噗嗤。”他笑出来了，看向我时变得坦然：“是的，一样，你没耳朵可以给我揪。”
“……”他说的应该是我的兽耳，那玩意长上面，所以很好揪。
但我，是真没有。
我只有伪装，但那个不牢固，只能看不能碰，他如果上手一揪，就直接暴露。
幸好，电梯门开了，面前已经是出关大厅。
大厅里现在妖族还挺多，但像蚩战这样的工作人员，有绿色通道，可以不用排队。
我跟在蚩战身后，在他入关检查时，看向手机屏幕上的神秘认：“你怎么证明？”
他并没沉默多久，拉开的横幅成了对话框，里面打出了一行字：谢谢你们救了幽婵的儿子。
我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将我对幽婵的情报迅速整理。
当时幽婵急于离开妖界，她真的是为了逃避追杀吗？
她是卧底，她又是妖界前辈，在逆鳞大佬记忆里看到她的时候，她还穿着古装。
所以，她的妖力一定非常强大，要不是被偷袭的话。
当时，她说她是怕死。
但我们现在知道，她是卧底，所以，她肯定不会怕死。
那么，她去人界，是不是其实是带着任务，或是去见某个人的？
这个给我发短信的人，利用的是交界地的妖族。
那么，他是不是不能回妖界？
因为如果他在妖界，他不会那么费劲。
忽然间，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幽婵去人界，或许，是为了见他！
前面的蚩战已经过关，开始在对面等我。
我赶紧入关，一切都要自然，不能被蚩战看出破绽。
因为蚩战学长，同样也不简单。
我过关后咧着嘴继续吃瓜：“所以到底怎样？”
他开始装傻往前走：“什么怎样？”
我戳戳他的胳膊：“就是刚才我问的问题啊，忽然被玲珑表白感觉怎样？”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跨入甲壳虫的车门。
他坐下拿出了一瓶水开始喝，喝完微微拧眉，还挺认真：“有点奇怪。”
“啊？”
“跟奇露学姐不一样。”
哟哟哟，小战战还得意上了，在我面前炫耀追求他的人还挺多是不是？
他的笑容变得有点腼腆：“我还是……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
我笑了：“现在你还觉得妖族和人族之间没有浪漫吗？”
他愣住了，看着我。
慢慢地，他笑了起来：“我母亲应该会为此高兴，但……人族和妖族的年龄不同，当年人妖不可恋，主要还是因为妖族太痴，放不下人类的老去和死去，会不惜任何代价帮人类续命，从而带出的诸多祸端与因果，比如干预了凡人的生死，惹怒了冥界。”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但白娘子就没有，与其堵不如疏，如果妖族真的放不下，可以善意地建议他们去耐心等候人类的转世，这样既能续前缘，又不会给彼此带来灾难。”
“所以……三生三世……是可以有好结局的……”蚩战认真沉思。
“恩，如果这次我们能在吴疆和苗可身上成功，我们或许能进一步让那些偷偷摸摸相恋的人族和妖族有一个好结果，更能推进人界与妖界的未来！”
我对此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很多事我们知道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但量变能带来质变，希望有时候真的能推动现实走向好的方向。
蚩战抬起脸看我，目光忽然深邃起来，他像是也从我相信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尽管他没有什么人族的恋人，但他却也为此而高兴。
“你说得对，他们越是这样偷偷摸摸，越是容易出现干预人类生死的事，到时候就是我们妖界与冥界的事。”蚩战的神情开始严肃。
我赞同点头：“蚩战学长。”
“恩？”他温柔地看着我。
“刚才我问了一下交界地大楼的前辈，他们说如果我想调到他们这里实训，申请可能通不过。”
蚩战也有点讶异：“你想去交界地大楼？”
“恩。”我认真而坚定，“我觉得我的能力可以用在化解妖族和灵族的成见上，在妖界已经不缺我一只水豚了。”
蚩战静静注视我片刻，侧脸深思：“如果你在交界地大楼，也可以继续这边的界务司工作，而我这边的工作，你也能更方便地协助……”
“是的，我还能做出更快的反应，我想近距离观察灵族和人类。”我补充。
蚩战点了点头，也变得认真：“他们为什么说你申请无法通过？”
“说我是东大的，太强了……”我想，这种事也只有在妖界会发生，会因为能力太强而不准你去基层工作。
蚩战听完也愣在了那里，然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在那儿笑了好久。
我用我的豚式面瘫脸看他：“他们说只有被淘汰的才能去那里，但我不想以淘汰者的身份去，蚩战学长，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蚩战忍住了笑：“你可以强烈要求。”
我的嘴，张大了。
在妖界办事，还能这样？
我强烈要求，就能办成？
“因为现在你还在实训期，实训期间是有轮岗制的，你可以强烈要求，上面也没有那么严，因为你还在学习，他们会觉得你只是想去人界的相应岗位看看，然后会回来，因为东大的学生，不可能在实训后还留在那里工作。”
“懂了，我现在就能申请吗？”
“你那么急？”
我收住口，好像是显得着急了点，这样容易引起怀疑。
蚩战温柔地看着我：“小瑶，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我点点头。
他松了口气，笑容也更自然了些：“你……为什么忽然那么急，你在妖界实训也还没到半年呢。”
我一脸豚式淡定，我必须得把自己的动机说得高大上一点。
话术这件事，像是我的出厂配置，所以，我可以的！